圍著沙發轉了一圈沒看見,他直接跪趴了下去,低頭去看沙發底下。
要是有人往辦公室內看一眼,他們就會發現,他們那個平時矜貴無比,表面溫文爾雅,總是一副笑臉對人的老板,現在正撅著個大腚趴在地上,翹著屁股跪著圍著沙發轉。
但沙發太低,屬于是貼著地面的,盡管許栩已經這樣了,但除去扯的他傷口隱隱作痛外,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又找了找,他站起身走回桌子邊按下座機。
“陳冬,進來一下。”
助理接到內線后立馬就跑了進來,看到自家老板面色不太好的盯著一旁的沙發看,他也偷摸看了一眼,而后小心翼翼的詢問:“老板?”
“辦公室每天都有人來打掃?”
“對啊,保潔每天都來。”
“怎么了?老板是有什么東西不見了嗎?”
要是真是丟了東西,那可真是大事情了,得報警調查。
看自家老板這臉色,丟的東西應該還不是一般的重要。
陳冬腦子里已經在想,是不是保潔被哪個對家買通了,來盜取了什么商業機密了。
這么想著,他面色也嚴肅起來。
“老板我這就報警!”
“報警干什么?”許栩輕飄飄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帶著一些無語。
“啊?”
陳冬茫然了。
“沙發底下他們會打掃嗎?”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陳冬也不知道他們是該不該打掃了。
“應該...沒有吧?”
“畢竟如果要挪開沙發的話,可能會有些困難。”
“不過每隔一段時間也會挪開打掃一下的。”
“是怎么了嗎老板?”
聽到那張印著唇印的名片有可能還在,許栩嘴角又彎了起來。
“沒什么,你去叫幾個人進來把沙發和地毯都挪開,我有重要的東西掉進去了,看看還在不在。”
聽到是東西掉進去了,陳冬松了口氣,而后出門找人去了。
沒一會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就跟著陳冬進來了,幾人合力將沙發挪走,許栩匆忙上前查看。
地磚很干凈,干凈的能夠倒映天花板上的燈,但地上卻什么也沒有。
“那邊也挪開,還有地毯。”
地毯被撤走,下邊依舊什么也沒有。
許栩臉色慢慢黑了下來,整個人的氣場也開始變的陰郁。
搬沙發的人都有些大氣不敢喘,也不知道老板這是要找什么。
前董事長的遺物嗎?這么重要?
只剩下最后一個沙發,許栩目光緊盯著它被挪走,結果下邊依舊什么也沒有。
這樣的結果在許栩預料之內,但是他卻不能承受。
要是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幾個月前把當時不知好歹的自已抽死!
看到下邊什么也沒有的陳冬又看向自家老板。
“老板,是什么東西掉下去了?要不要我讓人來仔細找找?”
許栩沒說話,有些失落的擺了擺手,讓他們把沙發恢復回去。
他現在心里難受,情緒有些不受控,戾氣也在翻騰。
他弄丟了,他該死。
要不是有人在,許栩真想現在就抽自已兩嘴巴子。
陳冬是明顯感覺自家老板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其他人在恢復沙發和地毯,他走上前想要替許栩分憂。
只不過剛要邁腳,就看到剛被搬動的沙發底掉下來什么東西。
“咦?”
他走近,把掉下來的東西撿了起來。
一張名片,他們老板的私人名片。
只不過這名片上有一個唇印,紅色的痕跡印在許栩兩個字上,像是兩片蝴蝶,又像是一張幻網,圈禁著許栩兩個字。
也真的圈禁住了他。
“怎么會有張名片在...”
他話沒說完,原本已經快要回到辦公桌前的人影已經沖了過來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名片。
看著手里這張白色的小卡片,許栩眼睛彎起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來。
找到了!
原來名片滑進去后就一直躺在原地,時間長了,貼在了沙發的皮上,剛才搬沙發的時候依舊粘在上邊。
后來沙發再次被放下被抖動,它才掉了下來。
失而復得,許栩無比的欣喜。
這次,他再也不會那樣隨意的對待它。
他要好好的將它珍藏起來。
關于主人的一切,他都要珍藏。
隨意的彈了彈上邊的灰塵,他目光停留在那個尚未褪色的唇印上,不自覺的湊近聞了聞。
還有香味。
是主人的味道,他好喜歡。
看見自已老板對著一張名片露出沉醉著迷的表情,陳冬說不震驚是假的。
但是想到上邊那個唇印,他釋然了。
作為老板的心腹,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老板已經把手中全部股權轉給了陶枝這種事。
唉。
他可憐的老板啊。
就等著被女人玩弄吧。
“一會給你發獎金。”
“還有你們,人人有份。”
聽到有獎金,大家都高興了。
笑嘻嘻把辦公室恢復,而后樂呵呵出了門。
許栩坐在椅子上,嘴角的弧度翹的老高。
同樣用手機拍下一張,而后發到了已經很久沒人說話的四人群里。
還貼心的艾特了趙靖黎。
【怎么樣?】
【我沒有別的意思啊老趙,就是看你炫耀,忍不住對比了一下。】
【說起來咱們幾個好久沒聚了,今晚出來聚聚?】
趙靖黎沒回復,倒是程沅丟了幾個憤怒生氣的表情包出來。
他屬于是行動派,現在已經坐在趙靖黎辦公室里了。
“什么時候的事?昨晚是嗎?”
“你們!”
“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兄弟!”為什么不帶他?
程沅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心里又恨又委屈。
他現在還在連她聯系方式都沒有,連面都見不著,他們一個個的居然背著他都得到親吻了。
他真的要難受死了。
他好多次勸自已算了算了,那么多人喜歡她,他怎么可能爭得過?況且她還那么討厭他。
可是每當想起她,或者聽到她的消息,他就忍不住去關注她,去想著去念著。
而后越想越覺得自已混蛋,越想越想要補償。
更是會不經意的幻想,萬一呢,萬一她哪天就不討厭他了呢?
而且她答應了的,她會想想,下次見面會給他答案的。
他一直在期待著見到她。
結果,他見不到她的原因就是因為她被這些該死的臭男人絆住了腳!
都怪他們!
一個個的表面稱兄道弟,背后都在和他搶人。
他真的要恨死了嗚嗚!
見他這副樣子,趙靖黎眉頭微微皺起。
他和她有什么,跟他程沅有什么關系?
“沒事請回,我很忙。”
聽到他這樣說,程沅更是又氣又怒。
“你忙?你忙什么?”
“你忙著勾引她是吧?”
“欸我說趙靖黎,我以前怎么就沒發現你是這種人呢?”
“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我...”
聽到這話趙靖黎放下手中的筆看著他,面無表情道:“你喜歡她。”
“與我無關。”
“同樣,我喜歡她,也和你無關。”
“你這是詭辯!哪有人明知道自已兄弟喜歡對方還勾引對方的?”
“現在有了。”
見趙靖黎油鹽不進更是毫無羞恥心,程沅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其實惱怒的是自已不爭氣,不然他面對他也不可能會毫無底氣了。
這么想著,他垂著頭沉默了。
看到群里的消息,他更是難受的要死。
為什么他們都能靠近他,就他不行?
說起來都怪歐漠和歐裊,要不是他們兩個總是在他面前嚼舌根。
他也不會給她留下那么差的印象。
這么想著,他才發現歐漠已經很久沒有在群里說話了。
“他醒了,已經出院 ,我們要去看看他嗎?”
聽到這話趙靖黎翻閱文件的手微微頓了頓。
隨即輕嗯了一聲。
不管怎么說,始終是一起長大的,圈子里也少不了和歐家還有交集,不可能不去看他。
“叫上許栩吧。”
趙靖黎聞言淡淡瞥了程沅一眼,像是把他看的透徹。
這人是想去探望,還是想去從歐漠身上找回點自信心來。
這邊幾人商量,而另一邊,結束工作的盛霽川回到莊園,卻在莊園里看見了一個并不是很想見到的人。
對方看見他,淡淡朝他點頭:“盛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