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讓寬叔的男人從腰后拔出槍二話沒說對著被吊著的人就是幾槍,十分果斷狠厲。
他就是當初那個親眼見證許平年殺害蘇月容的那個保鏢。
他是退伍后被蘇家招攬的,他從小父早亡母再嫁,母親雖然偶爾會來看他,但是卻也無法負擔他。
是他奶奶把他帶大的。
后來他奶奶重病需要大把的錢醫治,蘇家給的工資很高,所以他去應聘了保鏢。
而蘇月容和蘇父在知道他的情況后直接將他奶奶所有的醫療費付了,還把她轉來了北城的醫院,讓他奶奶得到很好的治療,活到了八十幾歲才離開。
那之后他就發誓,要為蘇家效力一輩子,保護蘇家人。
蘇月容信任他,所以才在找回許栩后讓他貼身保護。
她把最重要的人交給了他。
但是卻沒想到她會死在他面前。
許平年為了滅口,明里暗里的給他制造意外,直到他和許栩計劃好后出了國,卻也經歷著許多追殺。
不過好在他不是無能的人,他心里也有仇要報。
“嗚嗚嗚!嗚!”
許平年已經中年發福,躺了幾天的醫院也沒讓他瘦下去多少。
他嘴里被塞著東西叫不出聲,而手槍上裝了消音器,聲音傳不出去。
看著他這副樣子還在惡狠狠的瞪著他,許栩輕笑。
“父親,您掙扎的可別太劇烈了,這要是掉下去了,可就是真的...尸骨無存啊。”
許平年身上的血緩緩滴進魚缸里,里邊的魚聞到血腥味頓時暴起。
許栩瞧見這一幕卻笑的極為開心。
“小可愛們是餓了?”
“別著急,一會有大餐給你們吃。”
許栩面上的笑看著溫和無害,但眼中的冷意都快要化成實質將眼前的人千刀萬剮了。
“當初把我媽推下去的時侯,你應該想到會有今天吧?”
“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當初的那個情婦呢,要不是她,我說不一定還活不到現在呢。”
“你不知道吧,好幾次你想殺我的時侯,都是她給我通風報信的呢。”
“哦,對了,還有你藏起來的東西,她在臨死前也告訴了我。”
“只是可惜,她到死都念著你,說你會救她,卻不知道你早就把她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啊,對,也是在這里,我關了她五年。”
“你們當初狼狽為奸,死當然也要死在一起才對。”
“這是我答應她的,算是報答她替我避開過幾次危險的報答。”
許栩說完呵呵的笑出聲來,然而這笑聲卻被一道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打斷。
看到樓下出現的那道身影,許栩眼中的冷意融化,化成了黏稠的覬覦和侵占,又漾著細碎的星光,唇角的弧度也揚的老高,可見他對于陶枝的到來有多么的高興。
陶枝穿著一條深藍色的綢緞長裙,外邊是一件通色系的寬松系帶西裝外套。
腳上是黑色的尖頭細高跟,裙子覆蓋住了腳背,有些看不清鞋子的款式。
但是走路時不經意露出來的紅底卻格外的性感撩人。
網上找的
“你來啦?”
這么說著,他快步走下樓梯,朝著陶枝而去。
要不是沒有滑梯,陶枝覺得他一定會選擇滑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走的。
陶枝的目光先是從三樓上站著的中年男人身上掠過,對方的氣息很危險,從她出現起就牢牢盯著她。
寬叔也沒想到進來的女人氣勢這么強,和他見過的所有女性都不通,讓他一時拿不準她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但是瞧自家少爺對她的態度,他就已經知道這女孩是誰了。
能讓自已的變態少爺上趕著的人,肯定不簡單。
察覺到對方只是片刻的打量后就朝她釋放善意,陶枝收回了目光。
這樣的場景不能讓蜘蛛和飛鷹兩人看見,所以陶枝沒讓他們進來。
滴答滴答的響聲傳來,將陶枝的視線吸引過去,她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微微挑眉。
上邊有液L落下來,將原本清亮的水漸漸染成了紅色。
陶枝視線往上,看到了被吊著的人,瞧不清臉,但她卻知道是誰。
許栩速度很快,一分鐘不到就出現在了陶枝面前。
他身上依舊是白天那套淺色的休閑裝,目光在陶枝身上來回搜尋。
“怎么樣?這場戲好看嗎?”
目光從魚缸里的魚身上收回,陶枝看向他,語氣帶著嘲意。
“許栩,你真變態。”
許栩卻在聽到她的話后笑的更深,手又十分不老實的想要去攬她。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主人對我的夸獎嗎?”
他說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畔,像是毒蛇吐信,讓陶枝身上起了雞皮疙瘩。
那是一種對于危險的警惕與防備。
果不其然,陶枝走開一步,許栩的手撈了個空。
“呵呵。”
看著那只還在半空中的手,陶枝皺著眉一把揪住而后將他直接抵到了魚缸邊緣。
咔噠幾聲子彈上膛的聲音,屋內的保鏢包括樓頂的人都用槍指著陶枝。
許栩卻在這一刻驟然冷了臉。
“誰準你們拿槍對著她?給我放下!”
他整個人突然的陰鷙讓保鏢們打了個寒戰,而后寬叔首先把槍收了回去,其余人也紛紛效仿。
許栩被壓在魚缸邊緣,目光冷冷看向上邊的寬叔。
“寬叔,永遠不要用槍指著她,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從今往后,哪怕她要你們開槍殺我,你也不能違抗。”
“少爺...”
“聽到沒有?”
沉默了一瞬,寬叔點頭應聲:“是。”
聽到他的回答,許栩臉上重新掛上笑容看向陶枝。
“我知道錯了,主人。”
陶枝冷笑一聲,將他壓的離水面更近。
“許栩,你再不老實,我就先把你丟進去。”
其實陶枝依舊有些防備許栩,哪怕他說的再好聽,她也不會全然相信。
相信男人的話,是女人倒霉運的開始。
他們的話永遠只可以聽,不可以信,就和她說的話一樣。
所以她不光帶了槍,蜘蛛和飛鷹也就守在門外。
只要聽到她的命令,兩人就會第一時間沖進來。
別怪她準備齊全,畢竟許栩是真的瘋子,綁架囚禁她這種事情,他應該想過不止一次。
許栩笑著,主動去拉陶枝的手:“主人如果生氣,就扇我好不好?”
聽到這話陶枝驟然收回手嫌惡的甩了甩。
“扇你?我怕你爽死。”
松開鉗制,許栩站直身L,笑著看向陶枝:“沒想到你這么防備我,我只是想牽主人上去而已。”
寬叔全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饒是他已經知道自已少爺是個變態,但是也沒想到他那么變態。
主人????
他耳朵要啞掉了。
他要不要聽聽他在說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