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枝手微頓,冷笑:“許總的初吻是批發?還是每天一個?”
其實對于陶枝來說,一個吻不算什么,在她眼里,男人和小貓小狗也沒什么區別,可愛的時候親一口,不想理會的時候就丟一邊。
只不過如果對方真的是一條被其他人寵愛過的狗,那她多少會覺得膈應。
但從許栩剛才一開始的反應來看,他還真有可能沒和人親密接觸過,這無疑讓陶枝心里舒坦了不少。
而許栩看著陶枝毫無變化的神情心就微微下沉,她不相信他。
他始終記得歐漠說的那句話,陶枝喜歡干凈的,而他花名在外。
哪怕她不喜歡他,但是他此刻也真的很想解釋清楚,不想讓她繼續誤會。
“外邊那些關于我的傳聞都是假的,很多都是我自已放出去的。”
“包養嫩模,夜會明星,一個月談三個女朋友這些新聞,都是虛構的。”
陶枝依然沒反應。
“看我現在這樣子,想必枝枝也能猜到我和我那位好父親之間有生死大仇。”
“所以選擇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降低他對我的疑心。”
“要讓他覺得我真的就是一個沉迷美色的草包廢物,不然我活不到今天。”
“他一開始也不相信,頻繁的找人來試探我。”
“單純天真的辦公室小白,平地也能把咖啡潑在我身上,新簽來的明星演員,剛下班就能和我偶遇,甚至于家里出現的乖巧懂事的女傭都是他們安排來試探引誘我的棋子。”
“而那些野種更是干凈的不干凈的男女都往我面前推,生怕我死不掉。”
“后來他終于放下了一些戒心,把我安排進了公司給那些老員工一個交代,而我也才真正有機會開始培養自已的勢力。”
“那些女生,我表面上和她們關系曖昧,但私下里我一直都是她們的老板,她們早就被我用反向收買或者威脅的手段控制住,讓她們倒戈陪我演戲。”
“甚至很多時候那些被爆出去的照片都是我花錢故意讓人拍的,不然哪家媒體真敢觸我霉頭?”
“當然,你要是不相信,那些原始記錄和證據應該都還在,等下了船回了北城,我親自拿來給你過目。”
陶枝把紗布往他傷口上重重一壓,皺眉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許總和我說這些做什么?還要給我看證據?這些和我有什么關系?”
許栩聞言勾起唇角,重重喘出一口氣緩解疼痛的同時說道:“之前聽人說過,你不喜歡臟的。”
“怕你覺得我和歐漠一樣臟。”
陶枝聽到這話笑了:“哈,我不喜歡的,不管臟還是干凈我都不喜歡,就像許總你。”
許栩卻笑了起來,劇烈的喘息過后他沙啞著聲音開口:“沒關系,但最起碼,要留清白在人間不是嗎?”
陶枝挑挑眉沒說話,也沒問許栩父親為什么要那樣對他。
很神奇,這個世界上就是有父母不愛自已的孩子的,孩子對他們而言,可以是工具是累贅是恥辱是見證,但就是不是家人。
而陶枝始終認為,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經歷和秘密,一旦窺探了對方的秘密,你就被迫要和對方產生一些不必要的聯系。
況且從之前獲取的那份監控視頻里,她就猜到了許栩和家人的關系不簡單,但她從來沒有好奇過,也不打算去打聽。
沒有再和他說話,剪刀將他的襯衣全部剪開來,露出了他傷的很嚴重的腹部。
腹部紅腫可怖,槍傷處還在不斷往外冒著血,而剛才被剪刀刺進去的地方就緊挨著那個槍洞,此刻也在往外冒血。
這樣的失血量也導致了許栩現在面色無比的蒼白,嘴唇也開始泛白,他居然還沒有昏死過去,也真是個奇跡。
胸膛隨著他的呼吸起伏,那條搭在兩邊胸肌之間的項鏈也隨之一起上下浮動。
陶枝目光落在那個戒指上,覺得有些眼熟,不過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
而許栩注意到她的目光勾起唇角,用帶血的手握住那個戒指,連同手指上的一起放在唇邊,當著陶枝的面親了一口。
“我的幸運符。”
陶枝挑眉,笑道:“看來挺有用。”
許栩微愣,壓根沒想到陶枝會是這樣的反應,他還以為她會很生氣呢,會斥責他,會扇他,亦或是罵他陰暗惡心。
但她顯然不記得這兩枚戒指。
眸色暗了暗,許栩的思緒被驟然的疼痛拉回。
“嘶~嗯~”
陶枝并不太會處理這樣的傷口,畢竟她沒有受過這樣的傷也沒有中過彈。
但是她記得她刷視頻的時候看到過,軍醫止血都是直接把紗布往傷口里塞進去的。
所以按照那個視頻來操作應該沒問題吧?
這么想著,她手上也開始動作,不過只是一瞬,許栩就疼的皺眉哼了出來。
“閉嘴!”陶枝斥道。
許栩果真就閉嘴了,只是額頭上的汗卻昭示著他現在在受什么樣的刑罰。
但他卻咬著牙一聲不吭,甚至還笑著看著陶枝的臉,回想著剛才那個吻,他頓時就覺得沒那么疼了。
察覺到異樣時陶枝頓了頓,許栩注意到她的動作,嘴邊的輕笑差點溢了出來,而后就結結實實又挨了兩耳光。
一邊一個紅印,對稱。
“許總,這個時候你最好別發騷,血液循環加快也會讓你死的更快。”
挨了打,他卻像是得到了獎賞一樣,眼神帶著灼熱的暗光,聲音卻帶著暗啞,悶悶道:“控制不住。”
陶枝冷笑動了動剪刀:“我可以幫你。”
說著朝著他胯下就是一剪。
這一剪刀是真剪,許栩頓時覺得胯下一涼,身體驟然繃緊,菊花都一下子夾了起來。
他好像感覺到了剪刀那冰涼的觸感和他的蛋接觸的感覺了。
陶枝看著他的反應輕笑出聲:“還以為許總真就天不怕地不怕呢。”
這么說著陶枝頗有興味的朝著他已經被剪了一個口子的褲襠處看去,饒是許栩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但現在也被這開水燙的有點紅溫了。
他下意識伸手去擋:“別看。”
不是他自卑也不是他害怕,而是他真的沒有料想到會這樣,一時間就連一貫的偽裝都忘記了,臉頰有些紅,聲音也在發顫。
但越是這樣,它就反而就越是立著。
陶枝又拿著剪刀咔嚓了兩下,笑著道:“知道害怕就老實點,知道了嗎?小許。”
聽到這話原本的那點不自在頓時煙消云散,手移開,唇角微微勾起,他看著陶枝的目光帶著危險的暗芒。
“小許?”
就在氣氛驟然變得有些曖昧之時,陶枝房間的門被驟然撞開,而后一道人影急匆匆跑了進來。
在看到床上兩人的動作時,他氣的笑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