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個小時的航行,游云歸落地北城之后第一時間就去了陶枝現(xiàn)在的住處。
房子一開始是傅琨的,所以他當(dāng)然知道在哪。
然而他卻沒想到,一大早的他卻撲了個空。
陶枝今天難得起的早,繼而就和盛霽川一起去了醫(yī)院復(fù)查去了。
檢查完后盛霽川又帶著陶枝去逛了逛吃了東西才將人送回家,回到陶枝別墅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
車子停穩(wěn),盛霽川先下了車,而后十分自然的替陶枝打開車門將人牽了下來。
才隔了一天沒見,他卻覺得像是隔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
兩人站在道路旁,盛霽川控制不住輕輕抱上了陶枝。
“枝枝,晚安。”
陶枝知道盛霽川背上有傷,但是還是回抱了上去,察覺到對方身體一僵,陶枝唇角勾明媚的笑,看著盛霽川道:“嗯,回去可要好好工作,我可不想我的海釣之行改期。”
盛霽川笑著點頭,在陶枝頭頂親了親,溫柔道:“不會,我永遠(yuǎn)不會對你爽約。”
盛霽川在詢問過陶枝的意見后安排好了兩天后的海釣之行,那個時候陶枝腳上的傷也好了,他也能將手里的工作全部安排好。
看著喜歡的女孩這樣注視著他,盛霽川眼中晦暗翻滾,而后低下頭想要吻上陶枝的唇。
然而唇?jīng)]碰到,他還被身后驟然出現(xiàn)的力道拉的一個趔趄。
盛霽川回頭,一個拳頭迎面砸來。
偏頭躲過,盛霽川的眸色也深沉起來。
陶枝在盛霽川吻來的時候就看見了身后從暗處走出來的人影,不過她沒有出聲,也沒有提醒。
一拳被避開,游云歸冷笑一聲又朝著盛霽川砸去一拳,盛霽川抬手抵擋,但游云歸一整個就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拳頭一直朝著盛霽川砸去。
盛霽川避開了不少,也回?fù)袅藘扇€是被游云歸打中幾下,一聲悶哼傳出,游云歸下手卻更重起來。
兩人你來我往過了好些招,但明顯盛霽川落于下風(fēng)。
他不是游云歸的對手,對上游云歸只有挨打的份。
錚!一聲脆響,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就見陶枝靠著車點燃了一只女士香煙夾在手中,笑瞇瞇看著兩人,在兩人看來時她笑著道:“你們繼續(xù)。”
兩人見陶枝這樣反倒停了手,游云歸站直身子理了理衣服,而后走到陶枝面前將陶枝手里的煙接過抽了一口。
朝著盛霽川的方向吐出帶著一些香味的煙霧,游云歸面上笑容邪氣,望著盛霽川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麻煩盛部替我陪枝枝了,不過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以后就用不著盛部來獻(xiàn)殷勤了。”
游云歸可是記著,這人為了防他,將消息瞞的死死的不讓他知道,否則他早在第一時間就回來陪著枝枝了,哪用得到他?
然而盛霽川站直身體摸了摸嘴角的傷口,望向游云歸時眼神漆黑冷漠,里邊像是藏著無盡的寒潭,要將游云歸凍死。
他握了握拳又松開,上前站到游云歸跟前,平靜道:“替你?游少真是會開玩笑。”
“我陪枝枝是我自已的事,和你可沒關(guān)系。”
游云歸聞言嗤笑一聲,伸手要去攬?zhí)罩Γ瑓s被陶枝將他的手拍開。
他也不生氣,反而杵在一旁的車上笑道:“不過是我不在,枝枝無聊才找你消遣消遣罷了,你還真以為我們枝枝看上你了?太自信了吧盛部?”
“再說了,就算你真想和我們枝枝發(fā)展點什么,你家里那關(guān)你過了嗎?據(jù)我所知,盛將軍只怕不是什么隨和的人吶。”
游云歸這話一出,盛霽川的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fù)如常。
不過陶枝還是注意到了,她輕聲笑了笑,而后直起身子道:“你們聊,我困了。”
盛霽川張口要說什么,游云歸卻搶先一步:“安心睡覺吧寶貝,我不會讓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打擾到你的。”
陶枝斜他一眼,而后道:“包括你。”
游云歸咧嘴一笑道:“我怎么會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呢?我可是枝枝你的惡犬,最聽話的那種。”
陶枝也不和他貧,回頭對盛霽川擺擺手:“走了,阿川。”
盛霽川朝她笑了笑開口道:“晚安枝枝。”
陶枝提著包進(jìn)了門,從頭到尾就沒有再看這兩人一眼。
男人的爭斗她不參與,她看著就行了。
等到陶枝徹底離開,游云歸看向盛霽川神情挑釁。
“怎么?盛部以為把我困在國外自已就能越過我上位了?”
“嘖嘖嘖,只可惜盛部你這樣的人,婚事不由已啊。”
“我勸你要是真為枝枝好,就離她遠(yuǎn)點,不然我怕盛將軍什么時候發(fā)起火來,找我們枝枝麻煩,那會嚇到枝枝的。”
“那到時候,我可就顧不得什么兩地條約了。”
盛霽川聽到游云歸這樣說臉色冷了冷,隨即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勸退我?你太小看我了游云歸。”
“我盛霽川其他事情可能會聽家里的,但是要喜歡誰和誰在一起,誰也阻止不了。”
“最應(yīng)該遠(yuǎn)離她的人是你,游云歸,你就不該回來。”
“你在國外招惹那么多仇家,這次來對付枝枝的不是你的仇人,那你敢確保下次也不是嗎?”
“要是真的喜歡她,你就該從她身邊消失。”
游云歸聞言笑容也放了下來,他盯著盛霽川道:“呵,從她身邊消失然后成全你是嗎?”
“你真敢想啊。”
“我敢光明正大喜歡她,我就有能力解決好一切!”
“況且我們枝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負(fù)的,她也有保護(hù)自已的本事。”
“更何況,是我先來到她身邊的,該滾蛋的,只有你!”
盛霽川忽而嗤笑一聲,再抬起眼時周身的氣場強(qiáng)大神情冷漠,充滿了上位者的壓迫,整個人的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和在陶枝面前的溫潤如玉判若兩人。
兩人在燈光下對峙,一正一邪,誰也不退讓一步。
幾息過后,盛霽川朝著游云歸靠近兩步,而后道:“枝枝不是物品,輪不到你我爭奪,我會尊重她,但是也不會放手。”
游云歸也笑了,那笑容不懷好意又邪肆,他道:“爭奪?我已經(jīng)是枝枝的人了,用得著和你爭奪?”
“盛先生,你太高看自已了。”
聽到游云歸這話盛霽川眸色沉沉,繼而就道:“枝枝一時的興趣罷了,我會包容她的所有,能不能繼續(xù)留在她身邊還是個未知數(shù),你也別太得意。”
盛霽川這話戳的游云歸怒氣上涌,但他還是笑著,沒有露出半點怯意來。
“那盛部就拭目以待吧,看看咱們,誰笑到最后。”
盛霽川沒有再和他放狠話,說再多有什么用,還不如多為枝枝做兩件事。
這樣想著,他無視游云歸大步走向車子,坐上車,發(fā)動引擎離開。
看著盛霽川離開的背影,游云歸咬了咬牙輕笑一聲,眼中卻是濃濃的防備和敵意。
回過頭看向還在亮著燈的房子,手插進(jìn)褲兜,他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