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有些摸不著頭腦,只道:“不清楚,兩男兩女,他們稱是太太您新招的保鏢以及保姆?!?/p>
陶枝正疑惑她什么時候招了保鏢保姆了,就見手機(jī)再次震動。
看到來電顯示,陶枝頓時知道了是誰的安排。
盛霽川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陶小姐,我安排給你的人到了嗎?”
他剛才就給陶枝打了電話,但在通話中,隔了十分鐘再打才打通。
聽到陶枝的聲音,盛霽川嘴角不由掛上笑,神情也溫和下來。
陶枝應(yīng)了一聲:“嗯,但我并不缺保鏢和保姆,你安排他們給我做什么?”
盛霽川坐在書桌前,:“嗯,但是你總會離開那里,我怕到時候你沒人用?!?/p>
“況且,我派去給你的兩個人都是上面退下來的特種兵,很厲害的,有他們在,你的人身安全更有保障?!?/p>
“當(dāng)然,我并不是要插手你生活的意思,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現(xiàn)在就讓他們回來?!?/p>
盛霽川其實是考慮到游云歸的特殊性,害怕已經(jīng)有人盯上了陶枝,所以才派了兩個很厲害高手去保護(hù)她,更是申請給這兩人都配了槍。
陶枝靠在門邊笑了笑對著電話道:“不必了,我正好用得著他們,謝了?!?/p>
聽到陶枝接受,盛霽川也笑了起來:“嗯,那如果有什么需要,你隨時聯(lián)系我?!?/p>
“OK,拜~”陶枝掛完電話,笑著用手機(jī)點了點下巴才對管家道:“是我的人,帶進(jìn)來吧。”
進(jìn)來的四人男的都在三十歲左右,身形高大健碩,兩人都留著寸頭,身上一身浩然正氣,行走間透露出來的氣勢和不經(jīng)意的動作陶枝一看就知道兩人是長時間訓(xùn)練過的。
兩人各方面相差都不多,一個長相剛毅,單眼皮,左眼皮上有道疤,從眉頭連貫至臉頰,看得出來應(yīng)該是被什么利器劃傷的,且當(dāng)時應(yīng)該傷的很重。
另一人一張國字臉,皮膚黝黑眼神堅毅,望向陶枝是眼神不卑不亢。
對他們來說,來到陶枝身邊保護(hù)陶枝是命令,而遵守命令是軍人的職責(zé)。
另外兩個女性年紀(jì)就要稍大一些,應(yīng)該都是四十左右的年紀(jì),一人看上去氣質(zhì)干練,穿著一套藍(lán)色的職業(yè)套裝,頭發(fā)也盤了起來,望向陶枝是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一人微微又幾分福相,但看上去面善隨和好相處。
陶枝望向他們道:“你們都叫什么?”
兩個男人先開口:“我叫張植,小姐可以叫我蜘蛛?!闭f話的是臉上有疤的男人。
“我叫高飛,小姐可以叫我飛鷹?!?/p>
這蜘蛛和飛鷹一聽就是兩人的代號,不過陶枝也沒有糾結(jié)這個,望向那兩個女性。
知性女性先自我介紹:“是叫向燦,擅長料理生活瑣事,小姐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是小姐的全能管家?!彼⑿Φ?。
陶枝心里對她十分滿意,等她搬了家,管家確實是很需要的啊,畢竟她以后也沒打算買小房子,有錢誰愿意委屈自已啊。
她寧愿在上千平的莊園別墅里惆悵,也不愿意擠在幾十平的房子里幸福。
抱歉,虛榮是她的本性,吃苦的事情她做不到。
見陶枝也朝自已笑,向燦對陶枝也多了幾分好感,心想新老板應(yīng)該很好相處。
陶枝又看向福相女士,她朝陶枝露出一個憨厚的笑,而后道:“我叫李翠芬,做飯是我的拿手絕活,不管小姐想吃什么,我都能做,保證把小姐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p>
陶枝沒忍住笑了笑:“那可不行,我還是要保持身材的?!?/p>
李翠芬一聽直搖頭:“女娃子肉點好看嘞?!?/p>
陶枝也沒有和她爭辯,而是笑著對幾人道:“你們來的正好,我現(xiàn)在要搬家,向女士不如先和翠芬大姐一同先過去我的新家?guī)兔φ恚劣谀銈儍蓚€,就先幫我收東西吧。”
幾人點頭而后分頭行動,剛好搬家公司的車子也來了。
兩輛卡車,引的莊園里所有人都圍在四處觀看,歐漠臉色十分難看。
陶枝的最后一箱衣服被搬上車,他終是沒忍住上前擋在陶枝面前。
“陶枝,你就非要搬走?”
陶枝望著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現(xiàn)在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夫妻了,你現(xiàn)在搬出去,不是打我的臉嗎?說好的不能讓我名譽(yù)受損的?!?/p>
陶枝白眼:“那也是怪你,誰讓你昨晚不顧場合發(fā)瘋的?”
“再說,反正都離婚了,我繼續(xù)住在這不合適,不過你放心,你奶奶的生日我依舊會去?!?/p>
歐漠握了握拳,喉間有些艱澀,但面上毫無表情。
“陶枝,其實我...”
“小姐,全部整理好了?!敝┲霌踉跉W漠和陶枝中間,顯然是刻意隔開兩人。
陶枝笑了笑道:“那就走吧?!?/p>
跨下臺階,陶枝朝著她的車走去,剛好三輛車,蜘蛛飛鷹和她一人開一輛走。
臨上車門,歐漠大步跨下臺階叫住陶枝。
“陶枝,十分鐘,我們談?wù)劇!?/p>
“沒空。”陶枝說著快步上車就要啟動車子,歐漠直接大步攔在了車前。
陶枝冷笑一聲,直接打火踩下油門。
歐漠瞳孔睜大,不敢相信陶枝居然真的會開車朝他撞來。
“陶枝!”
歐漠及時避開,陶枝的車也在越過他后一個急剎。
想著離婚證還沒有到手,她閉了閉眼下車大步走向歐漠。
歐漠還沒來得及高興,結(jié)果就被陶枝揪住衣領(lǐng)一拳揍倒在地。
“喜歡找死是吧?老娘成全你!”
她拳頭已經(jīng)癢了很久了 ,爹的,這歐漠果然就是欠打。
幾拳下去歐漠老實了,像條狗一樣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牙齒舌頭頂了頂牙齒,而后吐出一口血水來。
他今天穿的一件白襯衣,俊毅的面容上被陶枝手上的戒指劃破了皮,現(xiàn)在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戰(zhàn)損的美感。
但是陶枝卻只覺得礙眼。
“好了,你成功換取了十分鐘,說吧,想說什么?”
果然,揍一頓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多了,也愿意花十分鐘來聽他的廢話了。
歐漠在一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站起身,而后道:“陶枝,我想清楚了,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陶枝再次握拳:“你還是死吧!”說罷又要揍他。
歐漠快速后退道:“等等,我還沒說完。”
他說著表情有些不自在,喉間幾次吞咽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陶枝見他這副樣子沒耐心和他耗,直接轉(zhuǎn)身。
見陶枝二話不說就要揍,歐漠有些慌亂“等等!”
顧不得再被挨打,他疾步扣住陶枝手腕。
“之前是我太過自傲,沒察覺到自已對你的感情,我反思了自已,或許我壓根就沒有自已想象中的討厭你,所以枝枝,你愿意給我一個機(jī)會,我們試試嗎?”
陶枝冷眸:“你什么意思?”
像是做了艱難抉擇一般,歐漠聲音嘶啞,但還是說出了那句話。
“我...我似乎...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