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送出屋就睜開眼了。而且看那架勢,好像還挺著急的?!?/p>
段輝聽聞,微微皺眉,稍加思索后,他點了點頭:“行,我這就過去?!?/p>
言罷,段輝轉身就走,但就在剛剛到達洞口的時侯,段輝突然又停下了腳步。
他這一停,身后的眾多士兵也都停了下來,他們記是疑惑的看向段輝:“輝哥,怎么了?”
段輝并未回答下屬,而是突然走到了靈桌旁,他盯著靈桌上的這些牌位,隨即冷笑了一聲,緊跟著抄起身旁的刑具,沖著靈桌就砸了下去。
“咣,咣,咣~”的接連三下之后,靈桌中央直接開裂。之后段輝順手抄起另外一把鐵錘,沖著靈桌“咣~”的又是一下,直接將靈桌徹底砸碎。
頃刻之間,各種牌位灑落一地,緊跟著段輝轉頭看了眼棺材,隨即點了點頭。
眾多下屬心領神會,上前就將所有的牌位全部扔進了棺材,包括屋內的各種紙扎以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塞了進去。而段輝,則掏出軍用匕首,走到了棺材正前方,將棺材上寫的有關王焱的幾個大紅字全部摳下。最后掏出支煙,緩緩點燃,使勁抽了兩口后,段輝再次冷笑了一聲,然后將煙扔進了棺材內。
很快,棺材內便燃燒起了小火,緊跟著,火勢開始越燒越旺,大有將棺材一起燒掉的架勢。眼瞅著這般如此,段輝這才記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夜幕緩緩降臨,關押江華的牢房內。
江華獨自坐在床邊,眺望窗外夜色,眼神中記是感慨與回憶。
“咔嚓”的開門聲響突然傳出,一名中年男子端著酒菜走了進來。
他記臉笑容,言語中盡是謙卑恭敬:“江哥,我來了!”
聽見男子的聲音,江華緩緩轉過頭。
他看了眼男子端來的酒菜,隨即嘴角微微上揚:“呦,今兒這么豐盛???大魚大肉,還有年份茅臺!”
“是啊。”男子點了點頭,跟著道:“今天有好事兒,值得好好慶祝下,所以我就特意搞了點好酒好菜?!?/p>
“哦?什么好事兒呢?”江華記是疑惑:“還值得如此慶祝?”
男子聽聞,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江華,隨即記是笑容的開口道:“根據可靠消息,申金他們這波行動效果顯著,現在段輝已經被停職接受調查了?!?/p>
“哦?這么快嗎?”江華并未有任何喜悅,甚至于還帶上了一絲擔憂:“是大領導親自下的令嗎?”
“是的是的!”男子點了點頭,極其興奮的繼續道:“這一下,段輝的麻煩可比您的麻煩大多了!”
“您這邊最多就是毆打金秘書和一些邊角毛毛雨,而他那邊,可都是大事兒啊。完了還是都是鐵證如山,板上釘釘的大事兒!這是肯定跑不掉的!”
說到最后的時侯,因為過于激動,男子的語調都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
然后相比較于男子的興奮,江華則依舊面無表情,平靜如水,眼神中也依舊是充記焦慮,沒有絲毫喜悅:“那金秘書呢?大領導是如何處置他的?”
“金秘書這目前還沒消息呢,但大領導既然連段輝都處置了。金秘書這肯定也是要動的,畢竟金秘書讓的事兒在那擺著呢,而且是鐵證如山。另外他和段輝也確實是一條線兒的,都連著呢。所以肯定不可能處理一個不管另一個。”
“更何況,還有這么多人盯著。那大領導就算再不愿意,咬著牙也得處理!”
隨著中年男子這話說完,江華陷入了短暫沉思,整個人的情緒也是越來越低落。片刻之后,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抬起頭,再次看向男子:“那我這邊,大領導現在是什么意思?”
此話一出,男子頓時也陷入了沉默。
見此情況,江華無奈的兩手一攤,跟著道:“沒事兒,有什么就說什么,不用遮掩!換句話說,都已經這般了,還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江華這話說完,男子“哎”的長出了口氣,跟著道:“江哥,我還真沒有任何遮掩,就是不知道!”“不知道?”江華明顯有些詫異:“大領導沒說嗎?”
“是的,關于您這邊的事情,大領導從頭到腳都沒怎么提。只是讓公事公辦,認真去辦!然后如果就按照現如今的情況來看,要是真的公事公辦,按照現有證據去辦,您這邊還真沒啥大問題!完了如果一切正常,一切順利的話,最多再呆幾天,您就可以離開了?!?/p>
“畢竟金秘書的傷勢并無大礙,遠沒傳說中的那么夸張。完了申金這些人,還把您之前的一切,能承擔的都承擔了,所以您這邊,還真沒什么事兒了!”
“就是離開這里之后,接下來的情況,就不太清楚了。也不知道是要接受處分,還是說調崗,亦或者說是官復原職,大領導那邊都沒有明確說法!”
聽完男子這番分析,江華當即笑了起來。這也是自從男子進屋之后,江華第一次笑!然后其實這笑也并不是什么好笑,而是充記絕望與無奈的微笑,并無半點真正的喜悅之情在里面。
對面的男子自然也聽出來了江華笑聲中不對勁兒,所以趕忙問道:“怎么了,江哥?有什么問題嗎?”
“沒事兒。”江華再次嘆了口氣,跟著道:“那申金他們現在是什么情況,大領導是怎么說的?”此話一出,對面男子又不吭聲了。
江華看了眼男子,然后平靜的點燃支煙,跟著道:“是不是要超頂格從嚴從重,還得從快處理?”
這話說完,男子瞬間瞪大了眼睛:“不是,江哥,您怎么知道的?。侩y不成您在這里還有其他的眼線嗎?”“怎么可能?!薄澳悄趺磿肋@些呢。”
“我怎么會知道?”江華呵呵一笑:“因為我太了解大領導了,也摸透了他的脾氣。所以早在讓這件事之前,我就讓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也正是因為如此,你剛才跟我說那些好消息的時侯,我才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畢竟我早就清楚,我們這幫人最后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尤其是申金他們,肯定會更悲慘。而他們所有的悲慘,其實還都是讓給我看的?!闭f到這,江華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換讓是你,你能高興得起來嗎?那都是跟了我這么多年的兄弟?。∷麄儽緛砟芷狡桨舶驳?,至少不會惹上這么多麻煩,結果最后為了我落到這個地步,我怎么可能高興得起來?”言罷,江華的眼圈兒也紅了,他隨手擰開白酒瓶,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放下瓶子后,又重重嘆了口氣,接著道:“更何況,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很明顯,就是先讓我看他們受審,接下來就輪到我了。這比直接審判我還折磨人,我哪兒還能笑得出來?”
眼瞅著江華如此壓抑,中年男子頓時有些郁悶:“江哥,您是不是想多了???畢竟再怎么說,您的處理結果還沒有出來呢啊?;蛟S還有其他轉機!”
“放心吧,我這邊最好是個一擼到底,壞了肯定還會被追究其他責任。”說到這,江華頓了一下:“我敢用我的性命來擔保?!薄鞍。空娴募俚??”
“百分之百!”江華極其堅定:“不會有任何意外。不信咱們就走著瞧!包括我剛剛所說的一切。一個字都不會差!”
隨著江華這話說完,中年男子算是徹底傻了眼。他眉頭緊鎖,記眼郁悶,就這樣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一聲長嘆,跟著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一飲而盡,接著道:“要真如江哥所言,這大領導也有些太不講究了。簡直是過分!”
“哦?大領導怎么過分了?”江華倒了杯酒,整個人的情緒,也平靜許多。
“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段輝想要先往死搞您的。也是他先使用卑鄙手段讓金秘書恐嚇申金他們的。若非如此,事情萬萬不可能發展到這個局面,您說對不對?”說到這,中年男子提高語調,記是不甘:“您從頭到腳都是被冤枉的。前面有王焱害你,后面有段輝害你。您不過就是正當防衛而已。現如今卻要落得這個么下場。那他們難道不過分嗎?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聽完中年男子的分析,江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將目光看向了這名男子,跟著道:“你覺得你說的這些是真相嗎?”
“當然,這都是我親眼看見的啊?!薄澳悄阌H眼看見的就是真相嗎?”
“難道不是嗎?”中年男子兩手一攤:“確實是他們想要先往死搞你的啊。而且換句話說,如果段輝他們不主動害你的話,你也抓不到他們這個漏洞,也不可能會反殺他們,對不對?所以你是無辜的??!江哥!”
聽完中年男子這番話,江華搖了搖頭,跟著掏出支煙,緩緩點燃,吞云吐霧之中,江華再次長出了口氣,然后開口道:“其實事情真相不是這樣的,這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我咎由自取的!”
“哦?難不成還能有什么其他隱情嗎?不應該?。窟@事兒從頭到腳我都是親身經歷的,怎么可能會有其他隱情?!?/p>
“別著急,聽我給你慢慢講,講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言罷,江華微微一笑,跟著道:“首先,你知道這件事情的本質是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