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焱一聽,當(dāng)即拿起電話,然后一手拿起指南針查看方位,一邊下達(dá)命令,再經(jīng)過一番精密部署后,王焱將目光看向了斜前方,跟著道:“東哥,那片區(qū)域是不是沼澤?”“是的。”施登東點了點頭:“和這邊一樣。”
“那有沒有辦法繞過去?”說著,王焱長出口氣,跟著道:“劉洪君他們應(yīng)該就在那個方向,然后,咱們還有極大概率會往這邊跑,這要是直接掉進(jìn)沼澤,那可就麻煩了。咱們可還得抓活口呢!我還得問他琛哥的事情呢!”
施登東聽完,微微皺眉,然后道:“那你們兩個跟好我,我試試看!”
王焱:“嗯”了一聲,抬手示意,施登東點了點頭,立刻奔向了相反方向。王焱和小手皆有些詫異,不明白施登東為什么要往相反方向走,但施登東都走了,兩個人也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迅速跟上。就這樣,在施登東的帶領(lǐng)下,王焱三人開始來回繞圈兒,一會兒前行一會兒后退,一會兒左邊一會兒右邊的。就這樣足足繞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三人終于到達(dá)了一處看起來并無任何異常的區(qū)域。之后施登東深呼吸了口氣,指了指腳下:“這就是你要求的區(qū)域了!”
聽聞此言,王焱下意識的環(huán)視了一圈兒四周,眼瞅著周圍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能看見的地方依舊只有腳下的草地以及緊靠身邊的大樹,與剛剛沒有任何區(qū)別,隨即便皺起眉頭:“東哥,你確定是這里嗎?”
施登東微微一笑,抬手抓住了身邊一支極其粗壯的樹干。然后用力猛掰,就只聽“咔嚓~”的一聲脆響,樹干被施登東徒手掰斷。之后施登東雙手抱起樹干,沖著身后區(qū)域猛的往下一戳,緊跟著,樹干便開始緩緩下沉。片刻之后,就徹底的沒有了蹤影。之后未等王焱反應(yīng),施登東再次掰斷一根樹干,沖著前方又是一頓亂戳,而這一次,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這樣先后好幾下后,施登東將樹干扔到了地上,隨即拍了拍手:“剛剛是在身前,現(xiàn)在是在身后,沒錯吧?”
見此一幕,王焱和小手當(dāng)即都笑了起來,兩人統(tǒng)一的沖著施登東伸出了大拇指:“真的,東哥,就在這方面,還真是誰都和你比不了啊。”言罷,王焱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有些事情我越想越想不明白。”
施登東聽聞,轉(zhuǎn)頭看向王焱:“怎么了?”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現(xiàn)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就這種地方,連小手都舉步維艱,我就更不用提了。那劉洪君和執(zhí)棋又是依靠什么來辨別方位的呢?如此危險的環(huán)境,他們是如何進(jìn)出自由的呢?”“其實這事兒我也想過,也覺得有些奇怪。”言罷,施登東頓了下:“但現(xiàn)實卻又不能說謊,所以琢磨再三,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什么可能?”“他們進(jìn)入這片樹林的時候,周邊并沒有迷霧。后面迷霧產(chǎn)生了,他們覺得苗頭不對了,開始往出跑,但是跑了沒有多久,又被咱們發(fā)現(xiàn)了,所以沒有辦法,又跑回來了。”“你這話的意思是他們其實也不是進(jìn)出自由對吧?”
“是的。他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挺難的。”說完,施登東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但其實也有另外一個可能。”“另外一個可能?比如呢?”“比如他們身邊也有一個超級好手兒,而且這個超級好手對這里的適應(yīng)程度絲毫不弱于我。那樣一來的話,在這個超級好手的帶領(lǐng)下, 他們也可以出入自由。”“這種可能應(yīng)該不存在吧?”“為什么?”“這還不簡單嗎,要真有這樣的超級好手,那帶著劉洪君逃離咱們包圍圈,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兒吧?”“這其實是兩件事兒。”“什么意思?”“就好比我一樣。”施登東微微一笑:“要是讓我自已進(jìn)出你們的封鎖圈,其實是非常容易的,甚至于可以說有十成把握,但如果說讓我?guī)б粋€人進(jìn)去,尤其是帶一個和我沒有太多默契,或者說戰(zhàn)斗力有限的人,那我估計就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了。”說完,施登東長出了口氣:“所以如果要是討論極端情況,這劉洪君和執(zhí)棋身邊有一個龍?zhí)鞎蓙淼某壓檬郑彩钦5摹!毖粤T,施登東突然謹(jǐn)慎了許多:“小焱,不行還是先送你離開吧!”
“沒事兒,這不是有你呢嗎?”王焱笑了笑:“我相信東哥。”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事兒!”說著,施登東看向王焱,簡單直接:“我剛剛說極端情況,能有一個超級好手,然后,其實也可以是兩個。這種事情,不好說的。”說到這,施登東瞇起眼:“畢竟龍?zhí)鞎膊皇瞧胀ǖ慕M織,當(dāng)初執(zhí)棋,也是帶著那么多好手到的邊境山區(qū),你說對吧?”
這話說完,王焱當(dāng)即笑了起來:“東哥,我覺得這個世界上能出一個你這種水平的人就已經(jīng)很難很夸張了。不可能再有第二個了。尤其是對周邊環(huán)境的超天然感知,更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這是天賦,是老天爺賞臉!”
“可別這么說!”施登東搖了搖頭:“鬼臉在天賦這方面也是一點都不差!”
“那得分地方,要是在山區(qū)里面,只有野外冷兵器,他肯定不如你!”
“那如果是在外面,可以使用槍械武器,我也肯定不如他!至于原因,也很簡單。我打小從山里面長大,他從小玩著槍長大。所以我們在這些方面才會有差距,但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去習(xí)慣適應(yīng),或者給我足夠的時間去習(xí)慣適應(yīng),也未必就會差多少!”說到這,施登東微微皺眉:“然后其實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也覺得我和他可能有某種聯(lián)系,但具體吧,又說不出來什么聯(lián)系。”說到這,施登東長出了口氣:“這等著再看見他,還真得和他好好聊聊。”
“你從哪兒看見他去?”“快了啊。他現(xiàn)在不在那座島上呢么。”此話一出,王焱下意識的瞇起眼:“然后呢?”“然后張寶玉說讓我閑下來也去幫幫忙。讓我們兩個綜合一下,到了那會兒,我們自然就有見面的機(jī)會了,對吧?”
“那你什么時候和張寶玉聯(lián)系上的呢?又是怎么聯(lián)系上的呢?”王焱問完,便將目光看向了小手。見此一幕,小手立刻兩手一攤,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焱哥,這可真不是我說的啊,是黑曼巴說的。與我無關(guān)!”“黑曼巴?”王焱瞇起眼:“關(guān)黑曼巴什么事兒?”“黑曼巴是那座島上的教官啊。完了他與張寶玉聊天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就聊到東哥這了。完了張寶玉也本來就知道東哥的事兒,所以他們就溝通好了,說什么時候再看見東哥了,和他說一聲。后面東哥不是一直沒有露面兒嗎,完了這事兒就放下了。直到最近東哥不是又出來幫你做事情嗎,這一出來,就與黑曼巴他們打電話聊天來著,后面幾個人還聚了一下,完了趁著這功夫黑曼巴就給小玉去電話了,他們后面怎么就溝通了。至于具體是怎么溝通的,我是真不知道。”言罷,小手又將目光看向了施登東:“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東哥,東哥肯定不會撒謊!你知道的!”
王焱一聽,當(dāng)即把目光看向施登東,施登東也沒有任何猶豫,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不是小手讓我去的,是張寶玉邀請我去的。完了我一看黑曼巴他們那些人也都在那邊當(dāng)教官,我就動心了。就答應(yīng)張寶玉了。和小手無關(guān)。”
聽聞此言,王焱當(dāng)即又把目光看向了小手:“你這是把你整個鬼師堂都送給張寶玉了嗎?”“焱哥言重了。這可不是什么送。就是互相幫助唄,畢竟在怎么說,大家也都是一個圈子的。所以他強(qiáng)點沒什么不好。”“對的,就是這樣。”施登東跟著道:“而且就按照張寶玉的邏輯,這么多孩子打小就接觸這些,那日后一定。”他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呢,小手便:“咳咳”的咳嗽了兩聲。與此同時,王焱立刻將殺人一般的目光,投到了小手的身上。
別看這小手在金三角是威風(fēng)凜凜的鬼師堂堂主,但在王焱這,永遠(yuǎn)是大字不敢說一個。所以一看王焱又要急眼,小手當(dāng)即就不吭聲了。然后這施登東也是始終保持著實在本分的優(yōu)良傳統(tǒng),也沒有感覺出異常,而是繼續(xù)道:“日后一定會有一番作為的,這么多條路,因材施教。那假以時日,這座島一定會揚名立萬的!”言罷,施登東轉(zhuǎn)頭看向王焱,繼續(xù)道:“甚至于能給咱們防老!”
聽完施登東的話,王焱再次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故意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剛剛說的孩子,是什么孩子啊?”“就是那座島上的原住民啊。”“原住民?那是一座荒島,哪兒來的原住民啊?”“這我就不知道了,黑曼巴他們也沒有細(xì)說,反正島上就是不光有很多年輕人,更多的還是孩子。這些孩子天賦不同,都會接受各種考研測試,然后被分到不同人麾下。如果碰見特別厲害的,就著重培養(yǎng)。”說著,施登東微微一笑:“上次我們聊天的時候,黑曼巴他們還因為一個姓凡的小孩吵起來了呢。好幾個人爭著想要他。”
隨著施登東這話說完,王焱繼續(xù)道:“那你說那邊的孩子比年輕人還多,是多多少啊?”“我聽黑曼巴他們那意思,得有千百個吧,而且還在持續(xù)不斷的往過送。不過雖說是有千百個,但是最后能留下來的就不一定了。畢竟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受得了島上的生活。”“那張寶玉是哪兒弄來的這么多孩子啊?”“我不知道啊。這個好像就是那個小鬼王將軍整來的了。就你那個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