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問：“你不進來？”
琉璃君抹了一把臉，“我這實力，還是不進去給你們拖后腿了。”
問天嗤笑，“還挺有自知之明。”
琉璃君：“……我看門行不行！”
“看吧。”葉綰綰邊說邊與問天潛入陣法，靈識里似乎送來了她與問天的對話，“師祖，那是我剛收的記名弟子。”
“你什么眼光？”
“他有錢。”
“……哦。”
琉璃君：“……”
眼看兩個人都已經進去。
琉璃君也尋了個地方隱藏起來，觀察四周，準備放哨。
而穿過結界的葉綰綰，也跟著問天順利地進入了寶塔第一層。
結界攔不住他們兩個強大的元神。
踏入寶塔。
神識掃過，所有的東西在他們眼下無所遁形。
琳瑯滿目的各色金屬。
鋪滿了第一層。
不過屬性不高，都是一些一二級的石頭，最多是三級。
問天看了一眼，就準備進第二層。
可葉綰綰沒動。
問天回頭，“做什么？”
葉綰綰沉吟，“師祖，來都來了。”
問天：“？”
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葉綰綰打開識海，全部裝了進去，拿完第一層，他們又入了第二層，到了第二層，寶石的等級還要再漲一些。
多是三級以上。
“他們的寶塔真是除了石頭，其他都沒了啊，就這一個愛好么。”葉綰綰好奇。
問天嗤笑一聲，“七層寶塔，你沒聽過嗎？”
葉綰綰乖巧地說，“沒有。”
問天：“……”
“師祖？”
問天冷笑，“這東西本就是一件器，本源為土的神器，以土養金，保存進此地的金屬與寶石，不僅可以保存在最佳的狀態，且，有機會更進一階。”
葉綰綰吃驚，“金屬也能進化？”
“可以，特定條件，特定陣法，就能做到。”問天說完，抱著雙臂，俯視著葉綰綰，“只要你足夠強，這個世間上沒有什么不行。”
葉綰綰思索，“看來四大古族的底蘊，還是不少。”
問天冷笑，“能夠稱霸九州十萬年的種族，怎么會差，若非后來被天道壓制，這九州怕是不會有其他姓氏的修士了。”
葉綰綰邊收東西，邊跟上問天的思路，“意思就是說，如果四大古神沒隕落，那天道是不是也要改姓氏？”
問天一頓。
因葉綰綰還在說，“怪不得天道無法容忍他們的存在，但他們就這么乖乖地任由天道的誅滅嗎，未必吧。”
問天突然停下來，回頭問：“小丫頭，想問啥，別套話。”
葉綰綰笑笑，“師祖，我就是隨便碎碎念。”
“呵。”
信你才有鬼。
“師祖，第二層撿完了。”
兩個人又入了第三層，葉綰綰嘴上說話，可手上的動作也一點不慢，凡危險的，她也不碰。
但能收的，就是一級的石頭她都不漏。
雁過拔毛，一點不剩。
連問天都在思索著這丫頭的手段是跟誰學的。
收完第三層，葉綰綰扶了扶額頭，“唉，裝太多了，感覺腦子重重的，我就應該把紫云戒取回來。”
“我看是你心思太多，腦子才重。”
這么點東西，能占葉綰綰識海多少空間。
她就是裝呢。
“師祖，四大古族布了這么多年局，從三萬多年前就開始，就是元初跟紫虛都是出自他們一族，那更早之前，會不會也有可能先人在布局。”
問天玩味，“你連元初跟紫虛都知道？”
“知道呢，故事聽多了，聯想能力總是有點，師祖，見過他們嗎？”
問天嗤笑，直接上了第四層。
等葉綰綰收到一半時，問天才開口，“見過。”
葉綰綰回頭，看向了問天。
問天抬了抬下顎，嫌棄道：“動作麻利點，不然要等他們來吃早飯嗎？”
葉綰綰立刻認錯，加快速度，可嘴上速度也不慢。
“師祖，見過誰？”
“見過紫虛，元初沒見過。”問天淡聲說，“我飛升時，他隕落了，五大仙尊之首，是他的徒弟。”
真隕落了嗎？
葉綰綰眼底閃過了一絲嘲弄。
她輕嘆道：“那他很厲害吧，就算是徒弟都能當五大仙尊之首，那他怎么就能隕落呢，那么強的人啊。”
問天深深地看了葉綰綰一眼，他都說了這丫頭真裝，她還不承認。
“不知道，我又不打聽這種事。”
葉綰綰頷首，“也對，這種小事，師祖也不用太在意，畢竟不管怎樣，你上去了，五大仙尊之首的位置就易主了，師祖比元初厲害。”
問天：“……”
好想掐死這個臭丫頭。
“那師祖當初與礪風城的云初交過手，覺得他是元初的可能性有多大。”葉綰綰側面打聽。
“他沒出全力，不好估算，而且，”問天終于伸手，重重地敲了葉綰綰的腦袋一下，“說了，沒見過。”
葉綰綰吃痛，委屈，“那豈不是說，我們還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不確定又如何，找到他，殺了不也一樣。”問天冷笑。
葉綰綰沉吟，輕聲說，“可這樣，太簡單了啊。”
問天：“嗯？”
“太簡單了啊，也太便宜他了，”葉綰綰的目光眺望向了第五層的入口，“死了那么多人，只是死他一個分身，太簡單了啊。”
問天瞳孔一縮。
葉綰綰深深地看向了他，就差沒明說，師祖，長點心吧！
這個事，沒那么簡單啊！
問天沒說話。
他只是低頭思索。
他一直以來……似乎考慮得太簡單了。
可怎么了。
問天氣憤地拂袖上第五層，葉綰綰只能乖乖聽從。
很久，很久，葉綰綰以為問天都不想與她說話了，卻聽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們兩兄弟之中，一直都是他帶隊，我跟隨，我……不需要費心思的。”
葉綰綰身形一頓。
她輕聲說，“師祖，錯不在你，是別人心眼太多，你頂多就是單純了一點。”
“……你這與罵我蠢有什么區別。”
“……有的，區別是我不敢罵你。”
在問天再次動手時，葉綰綰先跑了，這次收割速度更快了，因到了第五層，金屬的等級也提高了。
自然數量也少了。
葉綰綰不過片刻就收完。
直奔第六層。
只是到了這里，黑霧直接把葉綰綰給纏了起來，葉綰綰沒有貿然行動，因為……這一層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