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圓桌論壇，形式比較自由，是每個人的思想碰撞，這也是孟笙最喜歡的環節，每次她都會在這種形式的討論會上學到很多東西。
晚上他們又去了趟秋葉原，感受了下當地的御宅族文化。
這個地方是動漫和手辦、游戲、以及女仆咖啡廳的大本營。
孟笙從小就接觸過動漫，尤其是讀書的時候，畫過不少動漫人物，比如櫻桃小丸子和蠟筆小新，海賊王和火影銀魂這類出名的動漫人物。
所以對這個地方還是蠻感興趣的。
裴綏沒怎么接觸過動漫，對這些二次元的東西也不是很了解，但看她喜歡，也陪著她玩到了十點多才回去。
還買了兩個手辦和明信片之類的東西。
也是這晚，孟笙的親戚提前造訪了，肚子斷斷續續地疼了好幾個小時。
好在裴綏在出門前就在行李箱里備了紅糖水，她喝了之后，才覺得好受很多。
裴綏也用暖寶寶給她暖了一晚上，隔天起來才徹底不痛了。
這天的主要工作是美術館工作坊的作品展示和參觀，將學術討論與實地觀摩結合，這是美術會議極具特色的環節。
也是從這天起，孟笙基本就進入忙碌的狀態了，每天也就只有早上和晚上能跟裴綏一起吃個飯。
第四天是和幾所學校的研究生一起參與的海報會議。
到這里，整個學術會議就差不多已經到尾聲了。
當天晚上就是Axis Gallry美術館和學術委員會共同舉辦的社交活動——慶功宴會。
這個晚宴和幾天前那場類似接風酒不太一樣，參加的人更多，也更正式，還有東京這邊的記者媒體，整個宴廳都十分熱鬧。
孟笙就在整個宴廳上游刃有余，和相熟的，不怎么相熟的攀談，觥籌交錯，酒也是喝了一杯接著一杯。
裴綏一直在旁邊陪著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等看差不多到她的酒量了，他便開始給她擋酒，從容淡然地和那些人寒暄著。
晚上十點，宴會結束，裴綏扶著孟笙上了頂樓。
孟笙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酒，昨晚喝完至少意識是清醒的，還能正常走路，但現在不行，頭重腳輕的，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翻轉。
好在有裴綏扶著她。
電梯到頂樓停下，她腿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了，裴綏干脆彎腰抄起她的腿彎，將人直接抱起來，大步流星地進了那間豪華奢侈的頂級套房。
孟笙乖乖摟著他的脖子，將頭歪在他的懷里。
裴綏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把她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就去浴室給她拿卸妝水，一點點把她臉上的妝容卸掉，再脫掉身上的黑色禮服裙子。
然后抱著人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孟笙因為醉得有些難受，基本都沒怎么動，任人擺布的架勢。
也就中間，轉身的時候，胃里一陣翻攪，沒忍住直接吐出來了。
她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吃進去的那點東西都還是裴綏強喂她吃的。
怕她空腹喝酒傷胃，醉酒后，會更難受。
裴綏擔心她著涼，幫她快速洗了澡就用浴巾擦干水，抱回了房間，幫她掖好被子后，自己才回浴室洗漱。
翌日一早，她睜眼的第一瞬，懸在天花板上價值六位數的水晶吊燈是以重影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的。
接著感覺慢慢回攏，她才發覺自己是被裴綏緊緊抱在懷里，她下意識想回頭看裴綏，但她剛一動，裴綏就會用力扣住她的腰，不讓她掙脫開。
“嗯？”
她再次動時，裴綏就醒了，“醒了？頭疼嗎？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孟笙轉過身，將臉埋進他的胸膛，手抱著他的腰，聲音有些啞，有些軟，“有點，幾點了？”
裴綏回身拿手機看了一眼，“七點不到，閉幕式在九點半，還早，來得及，要再睡會嗎？”
孟笙閉著眼睛搖搖頭，艱難地坐起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不睡了，再睡下去，頭更悶。”
“好，我等會讓他們送一碗醒酒湯上來。”
“嗯。”
孟笙輕輕應了聲，掀開被子下了床，等洗漱好到了客廳，桌上已經擺放著幾樣簡單卻看上去十分高級的中式早餐了。
她坐的那邊還放著一份熱騰騰的瘦肉粥。
“先把醒酒湯喝了，再喝粥。”裴綏說。
孟笙也乖乖拿起湯勺，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雖然不太好喝，但她還是喝下去三分之一了。
剩下的三分之二是裴綏不忍她吃個東西都像是一種折磨似的，就把碗撤走了，讓她把粥吃了。
等會頭要是一直疼的話，就只能讓人送止疼藥上來了。
孟笙點頭，忍不住吐對著那碗醒酒湯槽了一句“真難喝”。
裴綏覺得好笑，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輕聲說，“快喝粥。”
閉幕式比起開幕式就更簡單得多了，也就是推出兩個代表出來總結會議的主要成果和展望一下未來，然后致謝。
大概兩個半小時左右的功夫就結束了。
這場學術討論會就此圓滿落幕。
而后面的兩三天就是有關論文集出版的事宜，也到了裴綏的主場，他負責和森萊、Axis Gallry那邊的法務進行溝通。
短短三天，他們幾方大大小小的會議就開了上十個。
最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所有的合同和陳設意向書等都塵埃落定，三方負責人同時在紙張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第八天的上午，喬娜和森萊美術館的人都回了京市，而孟笙和裴綏則去了趟北海道札幌。
這是他們兩天前商量好的。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不多玩兩天，挺可惜的。
但能給他們玩的時間，確實不多，預計只有三天。
下個星期，顧瓷的畫展有個延期半個月的活動，需要她回去坐鎮。
雖然她現在對顧瓷這個人有極大的偏見和厭倦，但這畫展對美術館而言，是有利的，她自然不會拋開這些利益，感情用事的。
公是公，私是私。
想來顧瓷也不會愚蠢到要毀了自己人生中的初展。
丟了夫人又折兵，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至少，從裴老太太的壽宴后，除了寧微微那個瘋子抽瘋外，顧瓷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離，一直都挺安靜的，沒出什么幺蛾子。
而裴綏的律所怕是也堆積了不少事情也等著他回去處理。
他們只能好好珍惜這三天的約會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