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跑跑說東，周北競不聽的，跑跑總有辦法哄的周北競賤兮兮的往東狂奔。

　　就說跑跑這脾氣，好與不好都跟她無關，全都是周北競慣出來的。

　　但，她何嘗不是周北競慣出來的呢？

　　深更半夜打鬧幾句，他來了興趣時，她轉身閉眼就睡著了。

　　——

　　汪遠集團。

　　秦明成覺得，既然路千寧已經知道汪遠是汪家的，他為了意思意思，也得讓路千寧參與些什么。

　　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想好了要讓路千寧做什么了。

　　以至于翌日一早，路千寧帶著跑跑剛到了公司，就被秦明成找了個借口喊到辦公室里去了。

　　這是路千寧第一次進秦明成真正的辦公室，落地窗前擺著幾盆很高的盆栽，復古的氣息很濃，但也處處透著簡約奢華。

　　她到的時候有人來找秦明成看文件簽字，反復折騰了好一會兒，讓她等了有個二十分鐘，那些人才走了。

　　“公司不是都要倒閉了，你怎么還這么忙？”路千寧問的很直接。

　　秦明成只覺得晦氣，以后大早上真的不想見到路千寧了。

　　在心里禱告了幾句，這都是路千寧胡說八道的，老天爺沒當真，然后才步入正題。

　　“是這樣的，公司這邊的情況你也該了解一下了，咱們每個月的虧損在兩千萬左右，按照這個速度虧損下去咱們不出一年就得破產，你有什么好辦法解決嗎？”

　　所以，這是讓她一個‘菜鳥’來增加點兒參與感，然后自知能力不行退縮？

　　路千寧干脆就把‘菜鳥’進行到底，“一個月虧兩千萬還能干到年底呢？那咱現在就破產，不是還少賠點兒？”

　　秦明成：“……一個企業，下面這么多的員工，你怎么能說破產就破產？你得有肚量啊！”

　　“那就把公司賣了啊！”路千寧又說。

　　“賣也不行，這是你外婆家里一輩子的心血，哪里能說賣就賣啊！”秦明成痛心疾首的說，“上次你跟你小姨說賣老宅，這次又說賣公司，這要是讓你外婆知道了，指不定得多生氣呢！”

　　路千寧‘哦’了一聲，搖頭說，“那我不知道還能想什么辦法了。”

　　秦明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例如說咱們從公司內部開始尋找問題，減少損失呢？”

　　如果企業真正遇到問題，從內部尋找問題是最基礎的解決辦法。

　　可按照秦明成說的無可救藥只能硬挺，那就是如何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如果路千寧真是一個職場小白，她哪里懂？

　　所以她得裝的小白一些，回答非但不專業，并且十分搞笑，“那就開除人減少公司支出的開支吧，另外再把公司職員公司拖延三個月再發。”

　　黑心商！

　　果然是個不懂事兒的小白，汪遠要真給她，遲早得完了。

　　秦明成在心里這么嘀咕，面上也是很失望，“公司都是元老級別的人物，怎么能說裁員就裁員呢？”

　　“什么裁員？”路千寧裝傻到底，“我說的是開除人。”

　　“開除人就是裁員的意思！”秦明成萬想不到她連這都聽不懂，“你不是上過班嗎？”

　　路千寧點點頭，“我們那兒叫炒魷魚。”

　　“……”

　　一股死寂化開，路千寧卻憋笑憋的很辛苦。

　　她擰著眉頭認真的看著秦明成，“我說的不對嗎？”

　　“對，那你說說該裁誰！？”秦明成被氣的不輕。

　　路千寧擺弄著手指頭開始數，“那個嘉總監，我看她整天沒事兒四處瞎溜達，沒什么用就開了吧。還有……您和汪嘉藝都是一家人，你倆留一個在這兒主持大局就行了，沒必要兩個人都耗著分公司這點兒工資。”

　　“你按照這種制度裁員，公司幾萬個人不得一下子裁掉一半，那就減少了多少開支了？”

　　她振振有詞的說。

　　“裁員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們要抓根本。”秦明成又把裁員繞開。

　　“根本問題就是你能力不足，把汪遠干黃了啊。”路千寧不解的看著他，“你現在想不出原因，跑出來問我，讓我想解決辦法這不是很離譜嗎？”

　　不待秦明成繼續說什么，辦公室門被敲了下，周北競抱著跑跑推門而入。

　　長眸落在路千寧身上，微微瞇了兩秒就收回目光，“秦總，你還要用我的人多久？”

　　路千寧說，“周總，汪遠快黃了，您……”

　　“別胡說！”秦明成一下子急了，站起來繞過辦公桌擋在路千寧前面，沖周北競一笑，“周總見笑了，我跟小路開個玩笑，那個我這兒沒什么事情了，讓小路去跟你忙吧，回頭咱們再說。”

　　說完，他轉過身低聲警告路千寧，“公司的經濟問題是機密，你怎么能這么隨隨便便就告訴非在職人員呢？”

　　這個所謂的非在職人員是指跟公司有正式勞務合同的人。

　　顯然周北競不是。

　　路千寧似懂非懂的應了聲，就跟周北競出去了。

　　進了周北競辦公室，路千寧直呼太難了，“他騙我說汪遠快黃了，還讓我想辦法看能不能救救汪遠，他糊弄我一頓，我逗了他半天找個樂子。”

　　然后什么進展都沒有。

　　不過藏在秦明成家里那個女人還沒走呢，她每天都回去翻看一遍監控，里面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想不通該怎么辦，她抄起手機就給汪嘉藝家里的座機打了個電話，找葉歆凝。

　　葉歆凝昨晚在外面凍了將近兩個小時，感冒了鼻音很重，“千寧，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你昨晚發生什么事情了？”路千寧有些不放心，“你跟霍坤之怎么了？”

　　“他估計……恨死我了，所以見了我就情緒激動吧。”葉歆凝不太愿意提路千寧，轉移話題道，“汪嘉藝說他姨夫有份文件落在家里了，讓我一會兒去他姨夫，也就是你父親家里拿，拿了送到公司去，你有什么需要我帶的嗎？”

　　路千寧不自覺的提高音量，“嗯！？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秦總家里拿資料？”

　　葉歆凝應聲，“對啊，秦總家里有人，已經準備好了我過去拿就行。”

　　“那你知道在秦總家里的人是誰嗎？”路千寧試探性的問了句，“你見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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