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給誰？”王峰都死了啊！
“玩家啊，還能有誰。”
“！！！”
塞給別的玩家？
那不是……
玩家可以擁有兩個異能？
“可是每個玩家，不是在第一個副本，就已經抽取到自己的異能了嗎？”
不管是厲害的異能，還是廢物的異能，這就是他們唯一的異能。
“沒什么不可能。”今厭還是那句話。
……
……
兩人的對話到此為止，因為七叔公來找今厭這個臨時村長了。
今厭走到七叔公面前，后者沒有廢話，直接問：“貢品呢？”
今厭讓身后的兩個NPC，將貢品交給七叔公。
“我辦事，你放心。”
魚大河：“……”放心去死。
七叔公打開陶罐，見里面清透的液體，微微松口氣。
雖然今厭加了很多料，但是熬到最后，那些液體還是變得清透了。
就是量不夠，今厭又加了一點水。
現在看來，這些NPC是不會打假。
“你跟著進來。”七叔公帶著陶罐往祖祠走，并讓今厭跟上。
魚大河再次被攔住。
這次今厭沒有為他殺人了。
祖祠里那些被陳慕山燒掉的牌位，此時已經重新做好，擺放在了原位。
神像也清理干凈血跡。
整個祖祠恢復了先前的模樣。
七叔公瞥見今厭手里的牌位，氣不打一處來：“把老祖宗放回去！”
今厭抬手就將牌位塞給他，“放回去。”
七叔公吹胡子瞪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今厭。
“去啊，看我做什么？”今厭催促。
“……”
七叔公一個八零出頭的老頭，自然爬不上高臺。
最后由另外一個年齡沒那么大的NPC將牌位恭敬請回高臺，放在神像下方。
接下來就是等待。
等待最后的天光沒入海平線。
外面村民都已經到了，他們站在空曠的地方，保持統一動作望著祖祠的方向。
而許啟文三人和林澤，被這些NPC‘護’在了最前方。
林澤是最后被帶上來的。
看上去他并不想露面的，但NPC還是找到了他。
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墻，他們想跑都跑不掉。
當最后一縷天光消失，黑暗如同帷幕一般落下。
這不是形容詞，就是整個天空突然就黑了下來。
與此同時，祖祠四周亮起了火光。
四周的村民，如同收到命令，同時跪下，額頭抵著地面。
林澤反應很快，直接跟著NPC們跪下。
另外三人慢半拍，收到身邊NPC的死亡凝視后，這才匆匆跪在人群里。
祖祠內。
四個角落燃起的火盆，和逐漸亮起的油燈，將整個空間照得通明。
那兩個陶罐，和其他貢品一起，被放在供桌上。
僅剩的兩位叔公，帶著其他人，站到正中央。
今厭也被叫了過來，讓她主持祭祖儀式。
七叔公知道今厭不會，塞給她寫好的‘祭詞’，讓她照著念。
祭詞寫得比較拗口。
大概意思就是匯報這一年的情況，再祈求接下來的一年順遂等等。
今厭如同大祭司一般，沒什么感情地念著祭詞。
四周的火焰搖曳得兇猛，仿佛有風在空間里擾動。
然而四周風平浪靜，并未起風。
神像的影子投在墻上，連接著穹頂，將它的身影擴大數倍。
今厭目光落在神像上。
神像沒有五官的上半身，隨著最后一句祭詞落下，發生了一點輕微的變化。
它變得清晰了。
臉上也隱約出現五官的線條。
七叔公帶著人拜完，緩緩起身走到供桌前，他打開陶罐。
旁邊的人抬來兩個更大的水缸。
里面盛滿了清水。
七叔公抱著陶罐，將里面的東西全部倒入水缸里。
今厭目光從神像上挪開，看著他們將兩個陶罐里的東西全部倒入水缸攪拌。
有人送來了干凈的碗。
七叔公盛出一些水，遞給今厭。
“我喝？”這貢品是給我喝的嗎？
七叔公：“你現在是村長，自然是你先喝。”
“好吧。”
今厭接過碗，里面沒多少水，大概一口的量。
今厭當著他們的面‘喝’下那碗水。
七叔公輕哼一聲，拿回碗，和另外幾個空碗擺在一起，盛好水后，和幾個年長的NPC一起喝下。
然后是下一批……
今厭：“……”
真不愛干凈。
也不怕得傳染病。
祖祠里的人喝完，輪到外面的村民們。
他們一批一批的進來，喝完水后，虔誠的給神像和牌位磕頭，然后轉身出去。
全程無人說話。
不管男女老少，每個人的動作熟稔，顯然已經做過無數遍。
很快就輪到了許啟文等人。
他們看著碗里的水，水質清澈，聞不到什么異味。
可是沒人動。
除了今厭，沒人知道這里面是什么。
可是今厭揣著手，跟NPC站在一排，一副‘我也是NPC’的派頭。
和他們一起進來的NPC已經喝完，見他們不動，轉頭看著他們，無聲催促。
虔誠的眼神逐漸變得陰冷、不善。
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幾人頭皮發麻。
祖祠里的氣氛陡然凝重起來。
葉杉月給陳慕山搖搖頭，表示不能喝，又點點頭，但是又得喝。
他們不喝，恐怕走不出祖祠。
所以得喝，但不能真喝。
林澤那邊已經做出喝水的動作。
三人只能各自想辦法，騙過這群NPC。
好在祖祠照明的只有火盆，活閻王沒有掏出他的大燈，給了大家一些操作空間。
七叔公確定他們喝完水，揮手讓他們出去，換下一批。
就這樣，一批批的村民進進出出，大水缸里的水很快就見了底。
最后一批村民喝完，七叔公轉身去看神像。
今厭一直關注著神像。
隨著村民喝下那些東西，神像也一直在發生變化。
此時神像的五官已經完全顯露出來，那是一個年輕男人的面容。
然而，神像的下半身魚尾卻變得模糊起來。
兩者的情況發生了對調。
今厭眸子微微瞇起。
七叔公見神像變了，松一口氣，宣布：“祭祖儀式結束，接下來就是迎神宴。”
七叔公吩咐幾個村民：“你們帶著大家先退到下面山道上，按照往年的規矩就行，不管聽見什么聲音，不可再上來。”
“是。”
那幾個村民轉身離開，外面很快有了騷動。
七叔公看向今厭：“你是村長，需要留在這里，等迎神宴結束。”
今厭無所謂地點頭：“嗯。”
她倒要看看，迎的是什么神。
七叔公：“……”
這死丫頭怎么這么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