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什么?”蘇酥追問。
周平津笑,“只不過,兩年后,說不定我們的孩子都已經出生了。”
“孩子喝到自己父母的喜酒,也是難得的一件幸事。”
蘇酥,“……”
“那不如干脆再晚幾年,等我們的孩子會走路會說話了,給我們當花童怎么樣?”她滿眼狡黠道。
周平津欣然頷首,“嗯,這個主意不錯,只不過到時候,我可能已經成老頭了,別人來參加婚禮,會以為我是二婚。”
蘇酥,“……”
無語死了!
她雙手去捧起周平津的臉,俏皮的左右打量,“我老公怎么這么帥呀,哪怕變成老頭了,也是老頭里最帥的一個。”
周平津滿臉溫寵地笑,去輕掐她的鼻尖,“嗯,小周夫人真是好眼光。”
……
翌日一早,蘇酥和周平津還在吃早飯,門鈴響了。
王媽去開門,就見劉聆拎著一大籃子的特產出現在門口。
“呦,劉小姐,您怎么這么早呀!”王媽驚奇,“快進來快進來!”
劉聆拎著東西,笑嘻嘻進屋,“周叔叔,小嬸嬸,早呀,我沒打擾你們吃早飯吧。”
周平津放下手里的碗筷,掀眸朝劉聆淡淡看一眼,微一頷首,然后拿過餐巾紙擦嘴角。
“小聆。”
蘇酥也放下碗筷,站了起來,迎過去,“早飯吃了沒有,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點?”
“我吃過了。”劉聆笑容很乖很甜,將手里拎著的籃子拿給王媽,“鄉下來的特產,早上剛送到了,趁新鮮,我媽讓我給你和周叔叔送過來也嘗嘗。”
她話剛落,周平津已經拿了黑色的行政夾克穿上,對蘇酥說,“你們聊,我上班去了。”
“嗯。”不等蘇酥說什么,劉聆笑嘻嘻點頭,朝他揮揮手,“周叔叔再見!”
蘇酥看周平津一眼,對劉聆說,“你先去客廳坐。”
“不了不了。”劉聆又忙擺手,“我等下還有點事,就不陪小嬸嬸了,我改天再來。”
蘇酥點頭,“那好,你有事我就不留你了,替我向你爸媽道謝問好。”
“嗯。”劉聆重重點頭,似乎想起什么,她又看向周平津問,“周叔叔,你是去辦公室還是去哪?”
周平津正在換鞋,聞言眉頭微不可見地擰了一下,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問,“怎么啦?”
劉聆望著他,笑容嬌俏又無害,“如果你是去辦公室,我就想你能不能順路捎我一程。”
“讓你小嬸嬸安排司機送你吧,不順路。”周平津毫不遲疑地拒絕。
其實,他今天就是去辦公室,按照劉聆的說法,是很順路的。
除非情況特殊,他不允許一個和他毫無血緣關系的年輕姑娘和他同乘一車。
當然,除了江稚魚和蘇酥外。
蘇酥過去,站到他的面前,抬手幫他理了理衣領,笑著問,“真不順路呀?”
周平津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輕吻,“嗯,真不順路。”
“不順路沒關系的,我自己出去打車就好。”劉聆又立馬一副格外體貼的模樣道。
周平津又看她一眼,什么也沒說,只叮囑蘇酥,“別在畫室一待就是半天,隔兩個鐘就下樓逗逗土豆翠花玩。”
蘇酥嘟嘴,“知道了。”
周平津寵溺一笑,“走了。”
“嗯。”蘇酥點頭,目送他上車離開。
“小嬸嬸,你和周叔叔感情也太好了吧,那感覺,就像電視劇里演的偶像劇,甜度完全超標了。”
等周平津走后,劉聆一臉艷羨地道。
蘇酥笑,“哪有,是你嘴巴太甜了而已。”
劉聆一臉純真,“反正就是羨慕,你和周叔叔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謝!”聽到這樣的話,蘇酥不可能不開心,眼底的笑意加深,“你去哪,我讓司機送你。”
劉聆忙搖頭,“真不用了,我自己出去打車就好。”
說著,她朝蘇酥揮手,“小嬸嬸,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玩兒。”
“好,路上小心。”
送走劉聆,蘇酥就去了畫室。
接下來一周,她哪也沒去,整天就待在工作室里,專心致志地準備京大120周年慶典的宣傳海報和插畫集。
從設計理念到線稿,從上色到再到如今的成品,經過和京大宣傳部的老師們反復討論商量,歷時兩個多月,總算是比預計的時間提前了半個月完成了作品。
作品完成,蘇酥第一時間帶著成品去了京大。
雖然每一幅插畫從創造之初到成品,都有京大老師們的參與見證,可最后的成品,能不能都讓京大的領導們滿意,還不好說。
畢竟,蘇酥是鹿霜這位京大校長的兒媳婦的事情,學校十有八九的領導是不知道的,普通老師就更不知道了。
鹿霜雖然疼蘇酥這個兒媳婦,但在公事上,她絕不可能幫蘇酥走后門。
要不然,就是在害蘇酥。
在將所有成品交到京大宣傳部的時候,蘇酥可謂是松了口氣。
總算是完成了一個大任務。
她走路的步伐都輕快多了。
但她的好心情并沒有持續太久。
第二天上午,她就接到了京大宣傳部老師的電話,說她的宣傳海報出了問題,讓她去京大一趟。
蘇酥困惑,但沒多問,馬不停蹄地趕去了京大。
“蘇小姐,你看看這兩幅作品吧。”
京大宣傳部負責跟蘇酥對接的歐陽老師拿出蘇酥創造的120年慶典宣傳海報,還有另外一幅,展示在蘇酥的面前。
蘇酥看著眼前兩幅相似度超過高達90%的作品,一時怔住。
另外一幅作品除了色調和她的略微不一樣之外,設計和構圖以及其它,儼然一模一樣。
但在行的人仔細一看,就不難看出,另外一幅作品比她的要粗糙不少。
“歐陽老師,另外這幅作品是從哪兒來的?”反應過來,她問。
歐陽老師臉色不太好看,“這是我們美術學院大四的畢業生在半個月前提交的畢業設計作品。”
蘇酥錯愕,甚至是震驚。
怎么可能有京大美術學院畢業生的作品跟她的一模一樣?
電光石火間,她想到了什么,忙問,“歐陽老師,你能告訴我,這個畢業生的名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