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啊“地輕呼一聲,雙手不由自主地環住他的脖子,把發燙的臉埋進他結實的肩窩。
她被輕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床墊的觸感讓她更加敏感。
羅澤凱隨即壓了下來,沉重的身軀帶著令人安心的重量,也將那股燥熱徹底傳給了她。
他的大手不再滿足于停留在她的腰際和臉頰,而是沿著她光滑的小腿、大腿,一路往上撫摸。
掌心所到之處,皮膚像被點燃似的,留下一道火熱的痕跡。
蘇婉兒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微微弓起,像只渴望更多愛撫的貓。
她的手指插進他濃密的黑發里,帶著難耐的力道,既像在推開,又像在迎合。
空氣里彌漫著情欲的甜腥味,溫度越來越高。
不知什么時候,衣服已經悄悄褪去,散落一地。
他滾燙的吻再次落下。
從她微微張開、發出細碎嚶嚀的唇,到線條優美的鎖骨,再往下……
蘇婉兒忍不住顫抖起來。
羅澤凱看著意亂情迷的她,那張平時明艷動人的臉此刻染上情欲的紅暈,眼神迷離,嘴唇微腫,散發著驚心動魄的美。
這美景讓他更加失控。
不知過了多久,激情漸漸平息。
蘇婉兒渾身軟綿綿地趴在羅澤凱汗濕的胸膛上,聽著他漸漸平穩的心跳,感受著他的大手在自已光裸背上一遍遍安撫地輕撫。
極致的歡愉過后,是前所未有的安心與平靜。
“累不累?“羅澤凱親了親她的頭頂,聲音帶著事后的慵懶和滿足。
蘇婉兒在他懷里蹭了蹭,像只吃飽喝足的貓,聲音悶悶的:“嗯……我現在好困。“
“我也困,睡吧。“
羅澤凱昨晚救援了一整夜,現在終于能安心入睡。
傍晚時分,夕陽的余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在臥室地板上投下狹長溫暖的光帶。
羅澤凱先醒了,長時間的深度睡眠洗去了連日的疲憊,精神恢復了不少。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還在熟睡的蘇婉兒。
她睡得很沉,濃密的長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臉頰還帶著酣睡后的紅暈。
中午的激情似乎耗盡了她的力氣。
他沒有馬上起床,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心里一片難得的寧靜。
這份寧靜,與外面官場的風云變幻、于穗面臨的絕望掙扎,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似乎感覺到他的注視,蘇婉兒睫毛顫了顫,慢慢醒了過來。
“醒了?“羅澤凱低聲問,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格外有磁性。
“嗯……“蘇婉兒小聲應著,從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幾點了?“
羅澤凱看了眼床頭的鬧鐘:“快六點了。我們睡了挺久。“
他話音剛落,兩人的肚子幾乎同時傳來輕微的“咕嚕“聲。
安靜的房間里,這聲音特別清楚。
蘇婉兒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那點殘留的羞澀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默契沖散了。
羅澤凱的嘴角也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輕松的笑意。
“看來都餓了。“他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尖,“家里沒什么吃的了,去超市買點菜回來做飯?“
“好呀!“蘇婉兒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掀開被子就要起床,“我想吃你做的紅燒排骨!還有清炒時蔬!“
她的動作帶著雀躍,像個小女孩。
這種完全放松、不帶任何偽裝的狀態,也只有在羅澤凱面前才會展現。
“好,聽你的。“羅澤凱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眼神溫柔。
他也起身,兩人各自洗漱,換上簡單的休閑服——
羅澤凱是一件灰色棉質T恤和長褲,
蘇婉兒則是一條淡藍色連衣裙,外搭針織開衫,清新得像鄰家女孩。
傍晚的超市里燈火通明,人流比白天稍多,大多是下班后來采購的市民,充滿了生活氣息。
羅澤凱推著購物車,蘇婉兒很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兩人在貨架間慢慢走著。
這種充滿煙火氣的平凡日常,對身處風暴中心的羅澤凱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放松。
他不需要思考復雜的政局,不需要應對暗處的算計,只需要考慮今晚的菜單,以及身邊女孩帶著笑意的絮叨。
“排骨要選這種肋排,肉嫩……“羅澤凱在生鮮區熟練地挑選著,“青菜你看這把油麥菜怎么樣?很新鮮。“
“嗯嗯,聽你的。“蘇婉兒對買菜不太在行,只是乖乖跟著,看著羅澤凱專注的側臉,心里甜滋滋的。
除了主菜,他們還挑了些水果、酸奶和零食。
蘇婉兒像個好奇的孩子,看到什么有趣的零食都想拿起來看看,偶爾拿起一包薯片,眨巴著眼睛問羅澤凱:“這個可以嗎?“
羅澤凱通常都會縱容地點點頭:“偶爾吃一次沒關系。“
結賬時,收銀員看著這對氣質出眾的男女,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羅澤凱沉穩內斂,蘇婉兒明艷靈動,站在一起十分般配。
提著滿滿的購物袋回到住處,廚房里很快響起了鍋碗瓢盆的交響曲。
羅澤凱系上圍裙,利落地處理食材,焯水、切配、下鍋烹飪,一氣呵成。
蘇婉兒也沒閑著,在一旁幫忙洗菜、遞調料,偶爾趁他不注意偷吃一塊剛切好的水果,被羅澤凱發現后,吐吐舌頭做個鬼臉。
濃郁的肉香漸漸從廚房飄出來,混合著米飯的清香,充滿了整個空間。
這溫馨尋常的一幕,與于穗在辦公室里面對診斷書和任志高電話時的絕望壓抑,形成了鮮明對比。
“開飯了。“羅澤凱將最后一道清炒油麥菜端上桌,紅燒排骨色澤紅亮,香氣撲鼻,旁邊還配了個番茄蛋花湯。
小小的餐桌被擺得滿滿當當,溫暖燈光下,食物的熱氣裊裊升起。
蘇婉兒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地夾了塊排骨放進嘴里,肉質軟爛,醬香濃郁,
她滿足地瞇起眼睛:“嗯!太好吃了!還是家里的飯香!“
羅澤凱看著她吃得香甜的樣子,眼神溫和,自已也盛了碗飯,在她對面坐下。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著輕松的話題,主要是蘇婉兒在說劇組里的趣事,羅澤凱偶爾回應幾句,氣氛溫馨融洽。
與此同時,于穗正在趕往西山賓館。
與羅澤凱和蘇婉兒那邊的溫馨煙火氣完全不同,于穗的心里只有一片冰冷和決絕。
就在剛才,她接到了任志高的電話。
說她兒子的配型有眉目了,讓她去西山賓館談談。
一路上,兒子的臉龐和任志高那志在必得的眼神在她腦中交替閃現。
沒有退路了。
她反復告訴自已,這就是權力的游戲規則。
想要得到,就必須付出。
一個小時后,她來到了任志高的房間。
門很快打開了。
任志高已經換上了一身藏藍色絲質睡袍,領口微微敞開。
他顯然剛洗過澡,頭發還有些濕,身上帶著一股濃郁的、混合著沐浴露和古龍水的味道。
他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猩紅液體在杯中輕輕晃動。
看到門外的于穗,他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滿意和赤裸的欲望——
像一頭終于等來了香艷獵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