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自已來就好。“羅澤凱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伸手接過防曬油后立即轉過身去。
他擠出一大坨冰涼的乳液,開始在自已的胸膛和手臂上用力涂抹,借此動作避開斯嘉麗那過于直接的目光。
斯嘉麗看著他略顯緊繃的背影,輕笑了一聲,慵懶地重新躺回椅背,閉上眼睛,坦然地將自已的身體展現在陽光和羅澤凱的余光之下。
“放松,羅。“她輕聲說,聲音像帶著魔力,“享受這一刻。沒有人認識我們,沒有那么多規則和束縛。“
羅澤凱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加快手上的動作。
他的內心在進行著激烈的斗爭。
斯嘉麗的魅力是毋庸置疑的,這種異國風情的浪漫邂逅也充滿了誘惑。
而且身體的反應是誠實的。
斯嘉麗那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胴體,就像一顆成熟多汁的蜜桃,不斷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挑戰著他的自制力。
他快速涂好防曬油,也躺了下來,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試圖用冥想的方式驅散腦海中的雜念和身體里的燥熱。
但斯嘉麗似乎并不打算讓他安寧。
過了一會兒,他感覺到身邊的動靜。
睜開眼,看到斯嘉麗已經側過身,面對著他,用手支著頭。
這個姿勢讓她豐滿的曲線更加集中。
“你知道嗎,澤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手指無意識地劃過自已的鎖骨,“我很少對一個人這么感興趣。”
“你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質,沉穩,強大,又有點神秘。和我認識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樣。“
她的目光像帶著小鉤子,一點點撩撥著他的心弦。
羅澤凱轉過頭,對上她那雙深邃的藍眼睛。
陽光在她眼中映出細碎的光芒,美麗得如同最珍貴的寶石。
他知道,只要他稍微放松警惕,就可能墜入這溫柔的陷阱。
“斯嘉麗,你是個非常有魅力的女性。“羅澤凱選擇坦誠相對,但語氣保持著適當的距離,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但是……“
“沒有但是。“斯嘉麗打斷了他,眼神變得更加大膽和熾熱,身體又往前傾了幾分,
“人生苦短,何必想那么多?”
“我們都在這里,陽光這么好,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上帝的旨意嗎?“
她的紅唇近在咫尺,眼神迷離,充滿了無聲的邀請。
羅澤凱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能清晰地聽到自已加速的心跳聲。
理智的弦,在這一刻,終于繃到了極限。
就在他幾乎要放棄抵抗,順應內心那股原始沖動的時候,放在旁邊圓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特殊的加密鈴聲。
是詹姆斯!
這個鈴聲像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羅澤凱。
他猛地坐起身,幾乎是帶著一絲慶幸地抓起了手機。
“抱歉,非常重要的公務電話。“他對斯嘉麗說道,眼神已經恢復了清明和冷靜。
斯嘉麗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挫敗和惱怒,但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她無所謂地聳聳肩,重新躺好,拿起比基尼上衣隨意地蓋在臉上,遮住了陽光和表情。
“你請便。“她的聲音從布料下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羅澤凱拿著手機,快步走到遠離沙灘椅的僻靜處,按下了接聽鍵。“詹姆斯先生?“
“羅先生,初步報告有重要發現。“詹姆斯的聲音依舊冷靜,但語速稍快,“我想你需要立刻看一下。老地方,十分鐘后見。“
“好,十分鐘后見。“
掛斷電話,羅澤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既有對即將獲得關鍵信息的期待,也有從剛才那香艷陷阱中成功脫身的慶幸與后怕。
他走回躺椅處,斯嘉麗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似乎睡著了。
“斯嘉麗,“他輕聲叫道,“我有急事需要處理,必須先走了。“
斯嘉麗沒有動,只是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羅澤凱看著她陽光下那具依然充滿誘惑力的身體,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經過剛才那一幕,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變得微妙而復雜。
他沒有再多說,拿起自已的東西,轉身離開了沙灘。
在他身后,斯嘉麗緩緩拿開了臉上的比基尼上衣,望著羅澤凱匆匆離去的背影,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和不甘。
隨即又浮現出更加濃厚的興趣。
“真是個……特別的男人。“她低聲自語,嘴角重新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十分鐘后,羅澤凱來到了雪茄朗姆酒吧的私密包廂。
詹姆斯已經等在那里,面前放著那個熟悉的皮革文件夾。
“這是初步調查報告。“詹姆斯將文件夾推過來,語氣平淡無波,“資金流向比我們預想的要復雜。”
“'盛京漁業'的資金通過開蔓群島的公司進行了多次拆分和轉移,最終流向了三個不同的地方。“
羅澤凱翻開文件夾,里面是清晰的資金流向圖和簡要說明。
“第一部分,大約40%,流入了瑞士蘇黎世的一個私人銀行賬戶。”
“賬戶所有人是一個叫'維克多·王'的離岸身份持有者,背景很干凈,像是白手套。“
“第二部分,35%,流入了澳城的一家博彩公司旗下的貴賓廳,然后迅速被提現,線索中斷。“
“第三部分,也是最關鍵的,“詹姆斯用手指點了點報告上的最后一行,
“剩余的25%,經過層層偽裝,最終進入了一家注冊于英屬維爾京群島的'先鋒資本'。”
“而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經過我們多方交叉驗證,與你們國家境內的一位人物關聯度極高。“
羅澤凱的目光緊緊鎖定那個名字——唐俊。
詹姆斯繼續說:“他的父親可能是你們國家的高層領導,這個我們需要繼續調查確認。“
羅澤凱的瞳孔猛地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報告。
盡管他早有心理準備,但當聽說這個消息時,他的心還是沉了下去。
一切的疑云似乎都在這一刻被驅散。
為什么“盛京漁業“能如此有恃無恐!
為什么調查會遇到無形的阻力!
為什么董春和會那樣意味深長地“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