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浩“自殺”的消息一經確認,董春和與周志剛那邊立刻發動了輿論反撲。
他們開始在各類場合公開宣稱朱浩是“罪有應得”“畏罪自殺”。
試圖把“盛天漁業”的所有問題全都歸咎于他一人,并不斷暗示調查應當到此為止、不宜擴大。
周志剛更是借題發揮,再次推動那四億元補償款的支付程序,嘴上說得冠冕堂皇:
“是為了解決企業實際困難,維護社會大局穩定。”
面對這波有組織的反擊,羅澤凱感到一陣無力。
他畢竟只是個處級干部,在董春和、周志剛這些部級、廳級官員面前,力量實在太過微弱。
他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遠方的城市燈火通明,像一頭永不沉睡的巨獸,冷漠地注視著一切。
而他自已,卻像一葉孤舟,被卷入一場遠超他能力范圍的驚濤駭浪。
朱浩死得太“干凈”,太“是時候”了。
那封遺書——筆跡可以模仿,現場可以布置,炭盆、密封、心理崩潰的痕跡,全都可以人為制造。
真正的幕后黑手,從不親自露面,只留下一個看似圓滿的結局。
羅澤凱清楚,這一局,他輸了。
不是輸在正義缺席,而是輸在權力天平的傾斜上。
王長軍那句“穩定壓倒一切”,周志剛越來越囂張的做派……
無一不在提醒他: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翻篇了。
“小羅,在忙嗎?”
就在羅澤凱焦頭爛額之際,他接到了楊梅的電話。
作為周志剛的前妻,她此時打來,讓羅澤凱心頭莫名涌起一股想要發泄、甚至報復的沖動。
“還好,楊姐,你說。”
楊梅嘆了口氣:“欣悅好幾個月經沒來了。”
羅澤凱心里咯噔一下,有點心虛地問:“是不是……懷孕了?”
“不是,我帶她檢查過了,醫生說是卵巢軸功能失調,要吃藥調理,多休息。”
羅澤凱暗暗松了口氣,語氣也輕松了些:“可能是留學壓力太大了,心態調整好應該會改善。”
“還留什么學呀,她上次回來之后就再沒回去。我打電話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她用中醫調理一下?”
羅澤凱一口答應:“可以,但我得當面看看她的舌苔、脈象,詳細了解情況再說。”
“那你晚上來我家吧。”
“好。”
夜幕降臨,羅澤凱開車駛向楊梅家所在的小區。
他按響門鈴,楊梅很快開了門。
她像是特意打扮過,穿著一身柔軟的居家連衣裙,勾勒出豐腴的曲線,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期待和憂慮。
“小羅,快進來。”楊梅側身讓他進屋,順手帶上門,隔絕了外面的嘈雜。
“還沒吃飯吧?我先給你弄點吃的。”
羅澤凱點點頭:“麻煩楊姐了。”
“不麻煩,你坐會兒,很快就好。”楊梅系上圍裙,轉身進了廚房。
客廳里燈光柔和,周欣悅正蜷在沙發上看電視。
見羅澤凱進來,她下意識坐直身子,臉上泛起紅暈,眼神躲閃地叫了一聲:“羅叔叔。”
羅澤凱注意到她氣色的確不好,臉色蒼白,帶著倦容。
但在病態的柔弱中,又透出一種少女特有的、令人憐惜的美。
“欣悅,感覺怎么樣?除了月經沒來,還有別的不舒服嗎?”羅澤凱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就是沒力氣,睡不著,心里煩,胸也疼。”周欣悅小聲回答,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周欣悅配合地伸出舌頭,舌質偏紅,苔薄黃。
羅澤凱又為她號脈,指尖觸到她微涼細膩的手腕皮膚,能感覺到脈搏略快,弦細而數。
“思慮過度,肝郁化火,陰血受損。”羅澤凱做出判斷,“肝氣不舒,所以心煩失眠;郁久化火,耗傷陰血,導致月經不來、全身乏力。去你房間吧,我給你針灸,疏肝理氣、清心安神。”
“謝謝羅叔叔。”周欣悅低聲道謝,起身走向臥室。
羅澤凱取出隨身帶的針灸包,跟了進去。
她的房間布置得溫馨,充滿少女氣息。
周欣悅順從地躺在柔軟的床上,閉上眼睛,長睫毛微微顫動,透出內心的緊張。
羅澤凱定了定神,排除雜念,取內關、神門、太沖、三陰交等穴,熟練進針。
輕微的酸脹感讓周欣悅輕哼了一聲。
“放松,深呼吸。”羅澤凱的聲音低沉平穩,帶著一種令人安定的力量。
周欣悅依言放松身體,呼吸逐漸平穩,緊繃的神經也似乎松弛下來。
廚房傳來楊梅做飯的聲響和食物的香氣,更顯得臥室內一片寧靜。
過了一會兒,周欣悅忽然輕輕蹙眉:“羅叔叔……我……我這里最近有點脹痛。”
她手指隱晦地指了指胸部位置。
羅澤凱自然知道肝經循行經過胸脅,氣滯則脹。
他專業地解釋:“肝經走這里,氣機不暢就會脹痛。”
“別鬧,你媽在家呢。”
“她在做飯,怕什么。”
,屬于少女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
周欣悅的呼吸明顯急促,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地望著他,帶著大膽的挑逗和依賴。
此刻,掌心的溫熱與少女身體的微顫,如電流般竄過羅澤凱的手臂。
連日來的壓力、憤怒、憋悶,以及對周志剛卑劣手段卻一時無法反擊的無力,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
羅澤凱喉結滾動,渾身燥熱。
他幾乎能聽見自已血液奔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