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振華肆意放縱青春的時候，遠在農場的張建軍卻是一臉慚愧的穿上了衣服。
看著一臉幽怨的柳朝玲，難得老臉一紅。
“那個，那個年紀大了。”
“又好長時間沒有跟家里婆娘一起睡過，跟你一起有些太激動。”
“那個、那個……”
“你不用說，我懂。”
柳朝玲怎么也沒有想到，以前是民兵隊長、經常參加訓練的張建軍，跟自已在一起后，竟然激動的臨陣繳槍。
好在她見多識廣，習慣了怎么應付男人。
只是幽怨的看了一眼，沒有笑出來。
“這次太緊張，還有下次。”
“反正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你隨時都能來。”
“嗯嗯嗯。”
張建軍難得老臉一紅。
這事還真不怪他。
城里人的姑娘皮膚那么好，又那么懂人心思。
他一個種地老農，這樣才正常嘛。
“白天人多，我不方便在這里多待，我先走了。”
“等一下。”
柳朝玲裹著被子站起，來到張建軍跟前。
親昵的幫他整理一下棉衣，然后往他懷里一鉆。
“我替換你兒媳婦名額的事情，怕是會有些人說一些風言風語，萬一有什么對咱們不好的事情傳出，你想辦法應付一下，也不要亂想。”
“跟了你，我就是你的女人。”
“我在這里跟你交個底，只要我不進城，我就一直是你的女人。”
“你放心吧。”
柳朝玲的態度，讓張建軍心中尷尬減少許多。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不會有任何影響的。”
聞言，柳朝玲開心的笑了。
“那你趕緊回去吧。”
“我收拾一下，去代銷點讓楊慧回去。”
說到這里，柳朝玲突然眨了眨眼睛。
湊到張建軍耳邊，吐氣如蘭。
“你說咱們這樣，楊慧她是你兒媳婦，算不算也是我兒媳呀？”
說完，推著張建軍到了門外，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獨自留下張建軍一個人，站在門外，臉色發紅，心口怦怦亂跳，有股子壓抑不住別樣激情。
好在冷風一吹，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這才清醒過來。
“虧得老子身體好，鍛煉過，不然非得刺激的一口氣咽不下去。”
心中笑罵著，人連忙離去。
生怕被人發現。
轉個彎來到街道上，一路招呼著往大隊走去。
快到大隊的時候，幾個農場的婦女急急忙忙對對面走了過來。
見到張建軍，紛紛打起了招呼。
“老張，走，去老竇家呢。”
“去老竇家干嘛？”
“你這個大隊長咋當的，這都不知道？”婦女們一臉的嫌棄。
聞言，張建軍心中就是一緊。
他今天心里念念的都是年輕的女知青，對農場的事情確實沒有在意。
這萬一要是出什么事情……
“到底發生了啥事？”
“老竇家的寶貝孫子大寶，發高燒去了縣城，現在人拉回來咯。”
“拉回來干什么，是不是沒錢治病？”
“不是。”
“聽說是腦炎，人還沒有到縣人就斷了氣，不得不拉回來？”
“啥？”
張建軍大吃一驚：“大寶死了？”
“可不是。”
婦女們雖然一臉憐惜，可是眼神中八卦之光閃爍。
“聽說曹小鳳不哭不鬧，就躺在火炕上抱著大寶，跟傻了似的。”
“我們去看看什么情況，好歹勸一下。”
“可不能讓她氣傻了。”
“走，一起過去。”
張建軍聞言，掉頭跟著幾個婦女往曹小鳳家走去。
一路上，幾個婦女你一言我一語。
“哎，曹小鳳是個苦命的女人啊。”
“我倒是覺得，大寶這一走，能讓她輕松不少。”
“大寶可是她的命根，她怕是寧愿吃苦，也不想大寶就這么走了呢。”
“這大寶一走，就剩下兩個閨女，以后養老都是個問題。”
“她長得好看，再找個男人輕松的很。”
“以前給她介紹過拉幫套的，她不樂意，說不想給別人生孩子，就想守著大寶相依為命。”
“你說她會不會跟大寶一起下去？”
幾個婦女的話，越來越八卦，讓跟著的張建軍覺得有些刺耳，咳了一聲說道。
“你們別胡說八道。”
“一會兒去了好好安慰一下她。”
“大寶沒了，還有二寶三寶，也是她親生的。”
言語間，幾人到了曹小鳳家里。
此時。
她們家院子里站滿了人。
老竇家的帶著兩個孫女兒在屋里大聲哭著，曹小鳳的屋子反鎖著門，門外站了一群人。
看熱鬧的居多，少數幾個唉聲嘆氣，有些替她不值。
“曹小鳳，趕緊開門。”
八生產隊隊長梁衛國在門口，使勁的拍著門，擔心曹小鳳在屋子里做傻事。
張建軍過來后，眾人很自覺的給他讓出一條道。
來到曹小鳳門口，看了看梁衛國。
“別叫了，直接破門進去。”
“來兩個人把門撞開。”
圍觀的有的是好事的，聞言馬上出來兩個年輕小伙，相互一看，使勁的撞向門。
只是幾下，就把門撞開。
頓時，圍觀的人群一股腦的都想擠了進去看看什么情況。
張建軍見狀，連忙把人攔下。
“都不許進，也不許圍觀。”
“民兵隊的人，把人全部驅散，不要圍在這里。”
有了人指揮，曹小鳳家里看熱鬧的人，很快被趕到了院子外面。
張建軍這才和梁衛國，喊了兩個婦女一起進了屋。
一進屋。
就看到曹小鳳躺在火炕上，抱著死去的大寶雙眼紅腫，一直在重復著一句話。
“大寶，都是媽的錯。”
“媽不是個好女人，造了孽，報應到了你身上。”
“曹小鳳。”
張建軍見狀，跟梁衛國對視了一眼。
齊齊沖到火炕上，把大寶從曹小鳳懷里搶了過來。
這一搶，曹小鳳頓時有了反應，連忙從火炕上站起來，拼命的拽著大寶。
“你們干什么？”
“快把大寶還給我。”
可是心神沮喪，一天未吃飯的她，哪里是兩個大男人的對手，很快被搶了過去。
另外兩個婦女也走到曹小鳳身邊，一人架著一個胳膊。
“小鳳，別犯傻了。”
“大寶這是去享福，不用在人間受苦，你抱著干什么呀。”
“別忘了，你還有兩個孩子呢。”
“哇……”
這一刻。
被人強控，搶走大寶的曹小鳳，終于徹底接受了現實。
哇哇大哭了起來。
“都怪我，都怪我。”
“我不是個好女人，造了孽，報應到我家大寶身上了。”
“誰說的。”
張建軍把僵硬的大寶遞給外面的人，沖著曹小鳳喊道。
“你就是個好女人。”
“我們大家伙兒都看著呢。”
“死了丈夫，三個孩子，好吃懶做的公婆，你一個寡婦養活一家人，你在我們眼里就是個好女人。”
“大寶的死跟你沒有一點關系。”
“這些年去的人多了去，咱們活著就得往前看。”
“一切都會好的。”
說完，又出去喊了兩個婦女過來安慰，又讓人把二寶、三寶帶過來。
二寶、三寶都是女孩，一進屋就撲到了曹小鳳的懷里。
一時間，娘仨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身邊，一群女人安慰著。
張建軍、梁衛國見狀，慢慢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