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賣小哥收了錢非常上道。
“我懂我懂,兩口子吵架被趕出家門了對吧。”
余川笑著點點頭。
電梯在8樓停下,外賣小哥打通了電話,許久電話才被接通:“那個,您的外賣放門口了。”
童溪剛洗完澡,身上雖然穿著寬松的睡裙,但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還是很明顯。
畢竟,都快四個月了。
房門打開的時候,童溪一臉震驚,害怕,慌張。
她下意識的要把門關上,卻被男人的手臂擋住。
余川用力推門,童溪怕自已摔倒只能放棄跟他抗衡。
她連忙背過身去不讓他看見自已的異樣。
余川扣住她的手腕進屋把門關上。
手上的外賣擱在入戶門的柜子上。
“溪兒。”
余川捏著她手腕的手指微微發抖,童溪慌張到臉色發白,額頭冒著冷汗。
“你······你走。”
余川拉著她,童溪始終不肯轉身。
他邁步到她的面前:“溪兒,你······”低頭的瞬間,余川瞳孔驟縮。
滿臉的錯愕和不可思議。
“你······”
童溪甩開被他捏住的手腕:“你走開。”
余川見她情緒不對,整個人都在輕微發顫,連忙抱著她坐在沙發上。
他蹲下身,手掌緊握成拳。
“溪兒,是不是在國外有人欺負你?”
童溪平復了一下心情:“沒有。”
余川的神情漸漸龜裂,一個離譜的想法蔓延且遍布了他全身感官。
“溪兒,為什么出國,為什么拉黑我,為什么不讓你五哥告訴我你在哪里?”
“我沒有訂婚。”
白皙的手指攥緊睡裙,童溪坐下的時候,肚子更加明顯了。
余川紅了眼睛。
想碰她,但是不敢。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
“出國,是因為我想出國,拉黑你,是不想耽誤影響你新的生活,至于不告訴你我在哪里,是因為我不想見你。”
余川嗤笑,眼淚涌出眼眶掉落在她的腿上。
“過年的時候,你送我回家那一晚,發生······”
“沒有。”
“什么都沒有發生。”
余川半跪在地上,伸手輕撫她的臉頰:“溪兒,你否認太快了。”
“那天晚上,我不是完全沒有記憶。”
“只是我一直以為那就是一場夢。”
“除了那個吻以外,其他的都是我齷蹉的心思幻想出來的。”
童溪緊咬唇瓣:“沒有發生,什么都沒有發生。”
“那天我很早就離開了。”
情緒突然失控,童溪像小時候鬧脾氣一樣哭鼻子。
余川安撫著她的情緒:“溪兒乖,不哭。”
他始終沒有勇氣去觸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哪怕他已經猜到了答案。
理智回籠,余川看著柜子上的外賣。
“是不是餓了,先吃東西好嗎?”
他起身把外賣拿過來,打開后又猶豫她能不能吃這些東西。
看起來又辣又油。
但是想著童溪泛紅的眼睛和鼻尖。
不忍心。
“我給你剝殼好嗎。”
童溪的情緒還沒有緩和,哭得一抽一抽的。
余川給她擦眼淚的時候,她也很乖,乖的讓人心疼。
不管她是用了什么辦法跟自已發生關系,又讓自已懷孕,他都見不得她哭的樣子。
童溪不吃他剝的,自已戴上手套拿起蝦直接咬。
余川無奈,只好起身去廚房給她找喝的東西。
看見冰箱里有新鮮的水果,忙前忙后榨了杯常溫果汁。
“慢點吃。”
童溪微啞的嗓音對他說:“我想喝可樂,冰可樂。”
余川猶豫:“這·····溪兒,你現在······”
童溪摘下手套:“我自已去買。”
“我去,我去給你買。”
下樓后,余川給許肆安打了個電話。
喬絮心里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許肆安按了接聽鍵打開免提:“阿川?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的人嗓音低啞:“小安,幫我謝謝喬小姐這兩天照顧溪兒。”
喬絮瞳孔被放大,一臉震驚,在許肆安口袋里摸索自已的手機。
許肆安嘴角的笑容都快壓不住:“老婆,再摸就著火了。”
喬絮:·······
“不行,我給小溪打個電話。”
許肆安按住她還放在自已口袋里的手:“阿川能解決。”
“老婆,馬上就六月了,你的求婚準備好了沒有啊。”
喬絮抽出自已的手。
“你急什么,等著。”
小公寓里,童溪以最快的方式收拾好自已的行李。
只是沒有想到余川回來的那么快。
剛打開門就看見他提著便利店的袋子站在門口。
童溪不知道的事,他怕她跑了,根本沒有離開這棟樓。
東西也是加了錢讓便利店送進來的。
他牽著她的手,無視她的手里的行李箱。
“不是喝可樂嗎,買來了。”
他冷靜的讓童溪有點發怵:“余川哥哥,你······”
“先吃東西,冷了不好吃。”
余川去廚房拿了個杯子,倒了杯可樂放在她面前,戴上一次性手套給她剝小龍蝦。
童溪要去拿手機求助的時候,一只剝好的龍蝦塞進她嘴里。
“你五哥忙,沒空救你。”
“先填飽肚子,其他的一會再說。”
本來胃口是挺好的,因為余川的出現童溪沒了食欲。
吃了一點后便搖搖頭:“不吃了,膩。”
她喝了一口可樂:“余川哥哥,你別誤會,我肚子······”
“怎么?溪兒想說最近長胖了?”
童溪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余川坐在沙發上,大掌握住她的小手:“傻瓜,躲了我幾個月,很辛苦吧。”
“對不起溪兒,我去美國找你了,沒找到。”
他低笑出聲:“我居然還以為是一場夢。”
童溪抽出自已的手往旁邊挪:“我不需要你負責。”
“說什么傻話?”
余川看了眼墻上的鐘:“溪兒,不管事情是怎么樣發生的,已經發生了。”
“就算沒有孩子,我也會跟你說清楚。”
“訂婚那天我就知道我錯了,大錯特錯。”
“也許你早就在我心里有一片很特殊的一席之地,也許是礙于關系,我不敢承認罷了。”
“跟你失去聯系的這幾個月了,我把你從小到大的事情都回憶了一遍。”
他小心翼翼的把童溪抱坐在他的懷里。
“那天晚上,肯定是我主動的。”
他是男人。
又是個過情事經驗的男人,不可能是童溪主動。
所以,他沒有立場責怪童溪。
“溪兒,我談過戀愛,有過情史,經歷過情事,總歸不是干干凈凈的。”
“你們小姑娘不是都說,清白是男人最好的聘禮。”
“我沒有,你會不會覺得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