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終于從麻麻的懷里掙脫出來,沖著趴在地上的阿拉斯加吼。
許肆安冷聲呵斥住它:“櫻桃,不許去。”
看見喬絮只是手腕蹭破了點皮,許肆安總算是松了口氣。
“我去這個男人手也太有勁了吧,他居然抓狗甩出去。”
喬絮抓著許肆安血肉模糊的手腕:“快去醫院消毒。”
許肆安輕拍安撫著喬絮:“沒事,別擔心。”
“不行,快點。”
被大型巨犬抓傷可大可小,必須第一時間處理打針。
“我艸你大爺,你他媽敢摔我的狗。”
喬絮沒有看見,但在場的人都看見許肆安就是抓住狗的頸部甩出去的。
剛剛還一副要把喬絮撕碎的巨犬現在趴在地上嗚咽。
可想而知許肆安用了多大的勁。
許肆安摟著喬絮站起身,冷眼掃過蹲在阿拉斯加旁邊的狗主人。
“當街縱狗蓄意傷人,你跟你的狗都跑不掉。”
孟哲停好車趕來:“絮絮,沒事吧。”
“我沒事,哥,報警。”
“已經報了。”
狗主人冷哼:“呦,這不是孟哲嗎,這男人你認識就好了,讓他賠錢,否則老子不會讓你們好過。”
孟哲捏緊拳頭被喬絮拽住:“哥,別跟他廢話,等警察來處理。”
這個狗主人喬絮認識。
他叫孟帥,五年前喬絮跟許肆安分手后小鎮,經常在她家門口蹲點。
長得那么丑還好意思叫這個名字。
仗著家里在小鎮有點錢。
還到喬家想娶喬絮的二流子。
他好意思聽別人都不好意思叫。
“孟二狗,當年你騷擾我妹妹的時候我就該把你打殘。”
許肆安擋在喬絮面前,接過她手里的牽引繩拽住櫻桃。
看向前面叫囂的人眼神極其冰冷。
眸底怒意翻涌。
孟二狗也不介意孟哲喊他的土名,他剛剛看見喬絮的時候,就是想要讓自已的狗咬她的小狗,讓喬絮找上門來。
到時候他就可以······
“你妹妹上個大學都被人玩爛了,有人肯娶她就不錯了。”
“她還擺架子,這都是五年了,老女人一個還不是嫁不出去。”
“識相的就把你妹妹嫁給我,以后就是一家人,我不追究你們打我狗的事。”
孟二狗癲笑了兩聲,一拳頭砸在他半邊臉上。
肥胖的身體砸在自已的狗身上。
喬絮連忙把許肆安拉回來:“手,疼不疼。”
許肆安用沒受傷的本喬絮拽到自已身后:“縱狗傷我老婆,造謠誹謗造謠我老婆,蹲幾年牢便宜你了。”
“就知道你是個不老實的蕩——啊!”
許肆安一腳踩在他的臉上:“你他媽當死了?當著我的面就敢罵我老婆。”
“就憑你,投胎輪回百八十次都入不了她的眼。”
“長了一張鬼看了都得跳回閻王殿的臉。”
警笛聲靠近,許肆安松開腳,鞋子還在地上摩擦了兩下。
一臉都是晦氣。
孟哲已經跟警察同志簡單說情況來龍去脈。
“警察同志,我先生被狗抓傷了,我們能不能先去醫院再去錄口供。”
現場那么多人圍觀,大家都是認證。
許肆安從口袋里掏出名片:“我的律師兩個小時后到,走法律程序,他蓄意縱狗對我妻子圖謀不軌,我懷疑他有殺人動機。”
“你放屁,老子他媽就是想睡她,讓她給我當媳婦。”
一旁的孟哲一腳踹在他那張豬嘴上。
“你他媽還敢說,你算個屁也敢肖想我妹妹,我呸。”
他還不解氣的補了兩腳。
喬絮想上去拉架,見出警的同志都無動于衷。
過了一分鐘,警察才制止孟哲:“不要打人。”
喬絮對孟哲說:“哥,柔柔還在商場里,你想去找他,我跟阿肆去醫院。”
“行,我送柔柔回家然后去派出所。”
“同志,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剛剛這個狗是想撲向我妹妹的,應該都拍下來了,這里到處都有監控。”
狗和孟二狗都被警車拖走了。
喬絮扯著許肆安往馬路對面去。
“寶寶,我沒事,抓破皮而已。”
喬絮紅著眼看他:“走快點。”
許肆安摟著她,受傷的手想去拿狗繩被她躲開。
“騷擾你的事,怎么沒跟我說呢?”
“說什么?”
“好幾年前的事情了,我爸拿掃帚把他打出去,還被我哥打了一頓。”
醫院門診,許肆安坐在清創室洗傷口。
“告訴我,除了手上的擦傷,有沒有傷到哪里?”
喬絮搖搖頭:“我沒事,穿得厚,沒摔疼。”
爸爸麻麻都受傷了,櫻桃特別乖的配合洗好。
好在傷口不是特別深,做了清創打了針。
站在寵物洗澡區的玻璃外,喬絮牽著許肆安受傷的那只手。
“我們今年好像特別倒霉,不好的事一個接一個。”
出個門都能遇見瘋子。
“好在馬上過年了,一會我就回去讓我媽弄點柚子葉洗洗,去去晦氣。”
許肆安在她的側臉親了一下。
“誰說的。”
“倒是覺得今年我特別幸運。”
在寵物醫院待到天黑,孟哲打電話來說許肆安的律師已經接手了,不用他們過去警局。
許肆安跟律師通過電話,說孟帥家里的人愿意賠錢了事。
“我缺錢?”
“該怎么判怎么判,不用問我,不和解,不私聊,懂?”
喬絮牽著狗跟他并肩走著。
“那邊有一家賣琵琶鴿子的,超好吃,我們買幾只回去。”
小插曲兩人都沒有放在心上。
喬絮被櫻桃拽著小跑:“阿肆,你快點,待會鴿子賣完了。”
許肆安唇角上揚,大步追上她的腳步,摟住她的腰肢,跟她十指緊扣一起拉住櫻桃。
“每天吃那么多狗罐頭,關鍵時刻還保護不了你媽。”
“明天開始,一周只能吃一個罐頭。”
突然被收了小零食的櫻桃耷拉著腦袋,但又不敢有意見。
是它沒有保護好麻麻。
三天后的華盛頓,許諾安一身紅色公主裙,頭頂上還有一個很大的紅寶石皇冠。
她站在尼森城堡主樓的中間,上面坐著她的父母。
還有她的姐姐,她的姐夫。
也就是常熠的繼兄。
就連常熠的母親也都來了。
許諾安面無表情,沒有理會父母講的一字一句。
鐘聲敲響,她向父母鞠了一躬,提著裙子頭也不回走出城堡。
從此,華盛頓再也沒有Novia小公主,
以后,她只是許諾安,哥哥嫂子的諾諾,常熠的諾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