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澈的想法是和這支牧羊人車隊公平相處。
在他看來,這支車隊實力夠強,他們一共有兩名序列4。
公平車隊和他們硬碰硬,不一定能夠討多少好處。
當然,就算是公平車隊也有兩名序列4,褚澈也不打算和對方發(fā)生什么沖突。
人類目前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少到了一個極限。
從綠洲出來,除了在樹海遇到一支殘缺的末日車隊以外,公平車隊就再沒有遇到除了車隊之外的其他人。
褚澈不想人類內(nèi)部自相殘殺。
當然,褚澈是看到了這支車隊的殘暴。
那三頭巨牛牛角上的尸體,顯示出這支車隊或許比想象的更加兇殘。
但……
褚澈選擇了視而不見。
他不是牧羊人車隊的隊長。
他沒辦法要求牧羊人車隊該怎么做。
在大局面前,這些都是小瑕疵。
褚澈看到的是整個人類的命運。
這么強力的一支車隊,不能消耗在這里。
不能無意義的減員。
所以,褚澈對于陳野的貪婪,是極力反對的。
這是褚澈的觀念,也是他的正義!
而站在陳野的角度。
這是一支很肥的車隊。
看看這支車隊里那么多牲畜。
還有車頂上捆綁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
還有那個女人身上的三件奇物。
無一不是在說這支車隊的富裕。
只要能吞了這支車隊,公平車隊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很富裕。
而且,還不用去辛苦尋找合適的物資搜集點。
車隊也會安全很多。
如果僅僅只是一支富裕的車隊,陳野頂多就羨慕,內(nèi)心生出的那一些貪婪也不是不能壓制下去。
畢竟在其他人長時間的感染之下,陳野已經(jīng)變好了很多!
至少,陳野自認為,目前自已已經(jīng)改了很多了。
這些改變,徐麗娜都看出來了。
所以才有了剛才的那一句。
陳野現(xiàn)在做很多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會考慮車隊,考慮其他同伴的想法。
但,當陳野看到那三頭巨牛牛角上的尸體。
還有那些羊圍在那些尸體旁,做的那些事情……
陳野自問,就算是自已再壞,也不可能做這種事情。
還有那支車隊里的普通人,他們對待那個騷女人他們的態(tài)度,像極了封建社會的糟粕。
那支車隊似乎有著比公平車隊更加惡劣殘酷的法則。
相比之下,公平車隊才更加適合代表正義。
至少陳野他們并沒有去欺壓車隊的普通人,甚至還能維持車隊大部分的公平。
雖然這種公平也很虛偽。
但比起其他車隊,簡直就是天堂。
至少,公平車隊的超凡者,從來沒有在沒有任何理由的情況下,殺死一名普通人。
也不會如此虐殺一名普通人。
至少陳野他們還知道自已是人!
而對面這支牧羊人車隊……
這支叫做牧羊人的車隊在陳野的心中,已經(jīng)被打上了不是好人的烙印。
因此,這些理由,都成了陳野想要吞下這支車隊的背書。
陳野覺得,自已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義的。
為了公平車隊的未來。
也為了解救牧羊人車隊的那些可憐人。
正義,是陳野扯的旗子!
也是為自已做事情找的合理化理由。
這是陳野的正義!
和褚澈的正義,有根本的不同!
至于車隊的幾個人,能不能干過對面擁有兩名序列4的超凡者。
陳野并不覺得僅僅憑借自已血月之主序列3的實力,不是對面那個騷女人的對手。
還有茜茜那個丫頭。
她可是劍仙序列……
如果硬要算,這丫頭已經(jīng)算是劍仙序列3的巔峰,距離序列4也不過是一線之隔。
或許下一秒,這丫頭就能突破序列4。
名字里帶有“仙”這個字的序列,都是很強勢的序列。
按照褚澈的說法,小丫頭的劍仙序列,可是完整序列,能夠走到最后一步的那種。
因此,陳野并不覺得公平車隊弱于對方。
序列三不可能是序列四對手的這種規(guī)則。
那只是對于一般序列而言。
至少,陳野是這么認為的。
對于血月之主和劍仙這兩個序列,陳野有著相當大的信心。
兩人對于如何和牧羊人車隊相處,有本質(zhì)上的分歧。
不過,陳野也沒有一定要和褚澈對著干。
兩人也沒有當著其他隊員或者其他車隊的面前爭吵。
這也算是兩人的默契。
兩人都知道對方有不同的看法。
但是,都能尊重對方的想法。
這或許就是陳野的轉(zhuǎn)變。
如果在一年前,陳野壓根兒就不會考慮褚澈的想法。
他只會聯(lián)合鐵獅,孫茜茜,叮咚幾人,先把這件事做了再說。
就像當時對待莫懷仁一樣。
……
在三樓的牧羊人車隊情況和陳野他們這邊差不多。
有牧羊人車隊的幸存者們幫忙他們點燃篝火。
不用他們自已動手,又有幸存者已經(jīng)幫他們把帳篷搭建好。
“大人,帳篷已經(jīng)搭建好了!”
一名身上還算是整潔的男人躬身對幾人說道。
在他的身后,同樣有幾名躬身的幸存者。
就像是上個世紀,那些貴族庭院里的下人。
比起公平車隊的隨意。
顯然牧羊人車隊里有著十分嚴格的規(guī)矩。
在公平車隊里,幸存者們雖然對陳野他們也很懼怕,但至少是很尊敬的。
而且,對于鐵獅,龔勇他們。
公平車隊的幸存者們甚至還敢親近,有時候也能湊上去和他們說幾句閑話。
但是在牧羊人車隊,超凡者和普通人有著超乎尋常的界限。
江柔不耐煩的擺擺手。
男人連忙彎下腰后退。
男人身后的人也都匆忙后退,甚至努力不讓自已發(fā)出一些離開的雜音。
篝火旁。
隊長楊瀚已經(jīng)喝的五迷三道,臉上一陣陣酡紅,還有那雙有些朦朧的雙眼。
“隊長,隊長……”
江柔用那雙穿著水晶高跟鞋的修長雙腿,踢了踢已經(jīng)有七八分醉意的隊長。
楊瀚抬起頭,意識顯然已經(jīng)游離于天外。
“啊?~~~”
江柔沒好氣的說道:“你剛才和對面那孫子說什么了?”
“說什么?沒說什么啊?”
“這小子……哈哈哈……年紀不大,但是心眼兒挺多!”
“他想要打聽我們的消息!”
“那你說什么了?”
江柔皺了皺眉。
“哈哈哈……當我傻子啊,能說的,我都說了!”
“不能說的……”
說到下半句,楊瀚顯然已經(jīng)有些迷糊了。
江柔放下心來。
自已家的這支車隊的隊長,雖然有些不著調(diào),但還算是不蠢。
應(yīng)該就說了一些表面信息。
應(yīng)該沒事的。
就在江柔放下心的時候。
楊瀚又迷迷糊糊的補充了一句:“我……我不記得了!”
江柔的臉黑的像是鍋底。
“呼呼呼……”
隊長楊瀚已經(jīng)打起了呼嚕。
“柔姐!”
旁邊的小醫(yī)師弱弱的喊了一句。
似乎是怕暴怒的柔姐暴揍隊長。
這種事情,在他們車隊,也不是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