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樂手上的動作一頓,原本只是不好意思的情緒,旋即在腦子里亂作了一團。
大概過了一會兒,也許他自己也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
“愛屋及烏。”
“你那么看重她這個姐妹,我多關心她一點,你就少操點心。”
紀安樂這般說著,手上的功夫也沒停下來,要不然一直燉著的話,遲早給燉干了。
把雞湯和雞肉仔細分裝到了兩個保溫盒里,放進保溫袋里,做到了細致。
紀安寧把他的這些小細節都看在眼里,直接拿出手機在側邊拍了一下。
紀安樂瞧見了,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
“拍就拍了,別發出去。”
尤其是別發給黃靈靈,讓她知道自己這么早就準備好了雞湯,保不齊要猜他是更早起來燉這東西。
跟個保姆似的,丟人!
紀安寧沒有應聲,而是直接一整套絲滑的出賣自家四哥連造,拍完就立刻發給了黃靈靈。
一邊編輯著實時內容,一邊笑著點點頭應和著自家哥哥。
“是是是,你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多謝我的好四哥,如此全心全意照顧我的好姐妹。”
紀安樂怎么聽怎么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舒服,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
但是偏偏他還沒法直接挑出什么錯處來,只能干巴巴的應了一聲。
“你知道就好。”
雞湯準備好,但是時間還有些早。
原本之前黃靈靈在醫院觀察的時候,他都是早九點四五十出門,到醫院也差不多是十點出頭。
稍微坐一下,就到了午飯的時間。
但是現在黃靈靈已經出院了,作息也有了改變。
他一般是快到中午了才出門,畢竟黃靈靈那作息,比他現在不用開賽車了還要過的舒服。
不僅能夠睡,還能夠穩定的睡到十一二點甚至更晚。
紀安寧就去客廳休息了,紀安寧也在沙發上窩著。
反正是自己家,怎么舒服怎么來,也沒人挑她的不是。
紀安樂才坐下看了會手機,忽而抬頭看了她一眼。
“寧寧,四哥叮囑你兩句。”
突然的開口,紀安寧抬頭愣愣看著他。
紀安樂倒是沒有像從前那樣,說話的時候看著她說,而是目光落在手機上。
“你和宋靳南的事,你主意大,我們也阻撓不了。”
“我們不搞破壞,但是他不能欺負你或者是讓你傷心和不高興。但凡有了那樣的情況,可就不是搞破壞的事了,我們聯手也得讓宋靳南脫層皮。”
“并且你必須跟他掰了,以后都不能往來!”
紀安寧覺得這是正事,而且還是哥哥們對她的關懷,于是也沒懶散,而是表情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聽進去了。
對于她的態度,紀安樂是滿意的,滿意過后,就到了比較叫他尷尬的事。
稍微停頓了一會兒,輕咳兩聲,表面一本正經得道:“還有一件事,也非常重要,希望你認真對待。”
實在是紀安樂太正經了,要知道平時這樣的角色不是大哥就是二哥,而且都是在說正事的時候。
于是乎,她只能坐起身,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慌。
倒不是怕紀安樂,就是擔心哥哥們會商量了些叫她可能會覺得為難并且可能做不到的事。
她知道哥哥們對她和宋靳南現在的發展和關系有了很大的退讓。
可如果提了些什么讓她左右為難的事,她是真的會覺得壓力巨大,不好承受。
就在她嚴陣以待,等著紀安樂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紀安樂也像是才做好了心理準備一般開口。
“從昨天算起,少于整三年,不許你和宋靳南做過界的事!”
“尤其是那種事!”
紀安樂幾乎是拔高了音量在說這兩句話,像是拔高了音量,就能夠緩解他此刻羞恥和不好意思的情緒。
都怪他年紀小,勢弱。
大哥和二哥他不敢得罪,紀安景又比他鎮定,甚至是揚言打死都不會做開口的那種人。
但是紀安景又是個沉默的行動派。
嘴上不會說,但是他會在所有人都沒有什么防備的時候去做啊!
只是會做出些什么事,那就都是不可預料的了。
正是因為不可預料,所以紀安樂說什么也沒辦法就放任著這件事不管。
說是他自己身先士卒,倒不如說是退無可退。
這話是由他來說,但商量的時候,是四兄弟在得知了自家妹妹要主動被豬拱了的時候,就在書房徹夜長談得出來的規矩。
說是規矩,倒不如說是嚴規。
不是限制寧寧的自由,而是限制宋靳南他會禽獸不如,做出些什么大不敬之事。
紀安寧愣是反應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之后,她的小臉頓時覺得火辣辣的。
“啊啊啊啊!四哥!你說的什么玩意兒啊!”
她害臊歸害臊,但到底是新時代的女性了,沒有逃避這件事不去談論。
并且還想著要好好跟自家四哥討論討論一下這件事。
她已經成年了,并且身份證年齡三十一了!
她若是自暴自棄一些去想,那她也算是大齡單身女青年了!
她也該開葷了!
“我不同意!”她聲音鏗鏘有力,一點兒也不避諱。
“這種事情講究水到渠成,我要是真的想做些什么,我也控制不了。”
紀安樂瞪眼,“怎么就控制不了,你要是控制不了,你就聯系我,我給你鎖在房間,綁在凳子上,都不會讓你被宋靳南那個啥!”
紀安寧哼了一聲,頗有些置氣的意思,“三年欸!你們莫不是想著我這三年下來,也足夠跟宋靳南分開了的吧?”
“所以故意提出了三年的制約。”
三年的時間對于戀人來說,也不算長。
但是對于中年才情竇初開的宋靳南和她來說,可就不算短了。
這個年紀談戀愛,可不就是奔著結婚去的。
紀安樂沒有回答,那就是最好的回答了。
哥幾個的確是想過了,三年也算是對宋靳南的一個考驗。
“三年而已,你難道對他那么沒信心嗎?”
紀安寧簡直是氣笑了,“三年啊!這可是看得著吃不著的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