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什么都跟別人說啊!”
“你不要臉,我還要的啊!”
黃母整個人臊都要臊死了,往后只要自家女兒還和紀安寧來往,那未來她們見面的機會就數不勝數。
想到往后見面,都難免會想起來今天這事,黃母是氣的都站起來踱步了。
黃靈靈莫名覺得好笑,還來了個實景口述,給黃母氣得直接出了病房透氣。
黃母走后,黃靈靈才稍微正經了些。
“說認真的,這兩天你先別過來了,我媽還有護工照顧我夠了。”
“你幫我處理一下周家的事,交給我爸媽來辦,保不齊會借勢生事。”
她爸媽的性子她清楚,保不齊會借著這件事跟周家等價交換或者是坐地起價要些別的。
她什么都不要,只想這件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紀安寧能夠明白她的想法,于是嗯了一聲應下。
電話掛斷,紀安寧聯系上了遠在另一座城市的紀安城。
“大哥,靈靈這邊……”
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紀安城也差不多明白了她致電的來意。
“我會讓沈特助聯系你,律師用自家的,也不用在外面找了。”
紀安城的社會經驗豐富,叮囑了些其他的注意事項后,還不忘叮囑些生活上的。
聽得紀安寧耳朵都起繭子了,糊弄得應了幾聲抓緊掛斷。
電話掛斷后,才注意到通話的時候,宋靳南發來幾條消息。
【起床了嗎?】
【今天要去看黃靈靈嗎?】
【我陪你一起去。】
紀安寧看了眼消息,沒急著回,而是下滑狀態欄,確定了一下今天的日期。
是正兒八經的工作日,她是計劃著這幾天都先去一趟醫院,然后再轉回身去公司待一會兒,解決一下需要她出面的工作。
畢竟好姐妹住院了,她也是想悉心陪伴在其身邊。
可宋靳南不上班又是怎么回事?
【你不用去公司嗎?】
那邊應該是一直拿著手機在等回信,她才發出去的消息,很快得到回應。
【今天可以不用。】
紀安寧不知道什么原由,但是也不是很好奇。
想著她也沒事,便道:【我現在起床收拾一下,你在家里等我,我們中午一起吃午飯。】
醫院不用去了,那索性就把空出來的時間用在宋靳南身上。
他不是一直覺得她陪伴的時間少嗎?
很快收拾好,給家里的其他成員發了消息,出了門直奔宋靳南家門口。
看到宋靳南的車子就停在門口,并且在車里等著,她打開車門上車。
“現在就出門嗎?還不到十一點。”
她在宋靳南的車里,跟上了自己的車似的,又是抽濕紙巾又是調整座椅,伸手從熟悉的位置拿小蓋毯。
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忍不住發出喟嘆。
“果然還是副駕駛坐的舒服。”
宋靳南聞言笑了笑,回答她上一個問題,“你才起來,早餐肯定也沒來得及吃,現在出門去餐廳,時間也差不多了。”
“中午的早點吃也沒事。”
按照紀家的生活作息,早餐十點,中飯最晚一點前或者一點解決,晚餐則是下班后的六七點這樣。
宋靳南或許比紀安寧還要了解紀家的生活作息。
餐廳是粵式餐廳,簡單干凈的飲食。
用餐期間,宋靳南不是添茶就是夾菜,還負責幫她把面前的半滿的骨碟清理干凈。
平時可能會被粗心得她忽略的細節,今天被她一一看在眼里。
紀安寧抬頭,看著宋靳南垂眸斯文進餐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也許是目光太過直白了,宋靳南有感所察,抬頭關切看她。
“需要點什么?”
這服務意識強的,只是看他兩眼,抬頭就問她需要什么。
她搖搖頭,但是卻非常真情實感的有感而發,“如果你去當管家,到了合同期滿后,雇主肯定巴不得和你簽終 身合同。”
紀安寧沒頭沒尾的來這么一段話,稍微遲鈍的或許都跟不上她的腦回路。
但宋靳南卻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是給你打工,上崗第一天,我心甘情愿無薪資簽終 身合同。”
情話攻擊來得突然,紀安寧也被撩得突然,迅速紅了臉。
害羞的情緒有,更多的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點準備沒有就被撩了一下。
畢竟這是宋靳南身上根本就不會出現的狀態。
油腔滑調的!
粵式餐廳這個時間人多的很,很多桌子挨得都很近。
她第一反應是莫名羞恥的左右看,看有沒有鄰座聽到了宋靳南如此土味情話。
確定大家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并沒有注意到這邊后,她長松一口氣的同時,沒忍住抬眼瞪了宋靳南一眼。
“你從哪里學的,油嘴滑舌的!以后不許再說了,你整個人都變得好陌生啊!”
這種勾引和調情意味明顯的話,她根本不敢想象是從宋靳南的嘴巴里說出來的。
宋靳南仔細瞧著紀安寧的每一個神情變化,上半身稍稍靠近了些許,低聲試探。
“不喜歡嗎?”
紀安寧抬頭,嗔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不…不喜歡。”
說不喜歡,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莫名覺得有些不一樣的。
有種蜜里調油的既視感。
宋靳南注意到她羞怯躲閃的眼神動作,心里也已經有了答案。
這哪里是不喜歡,分明就是喜歡卻不好意思說。
寧寧喜歡就好,不枉費他花了大把時間認真學習戀愛小技巧。
在紀安寧沒注意的地方,宋靳南非常明顯的暗暗松了一口氣。
或許他再努力一些,她肯定會喜歡他一天比一天更多一些。
中午飯解決完,紀安寧提出想去公司。
宋靳南自然美什么異議,直接把車子開進了有聲傳媒樓下的停車場。
紀安寧在車子停穩的時候,還沒意識到什么,對他道:“都跟你說了,不用那么麻煩,在寫字樓樓下停一下就行了,非得開到樓下來。”
“待會兒你再開出去,這一來一回的多麻煩。”
嘴上喋喋不休說著抱怨的話,可實際上每一個字都透露著對宋靳南這多此一舉行為的受用。
只是她也在同樣心疼他多折騰的麻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