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陷入了深度昏厥的顧燕驍,陳醫生甚至懷疑,但凡是換一個人這樣折騰,只怕早就沒有命了。
也就是顧師長這變態的身體素質,才能夠撐到現在。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你們一個個的,都這個樣子。”
顧父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顧燕驍。
又看了一眼在把顧燕峰送到醫院后,又陷入了自己情緒,哭得眼睛紅腫的顧燕緋,以及低著頭,一言不發的邵子杰。
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雖然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對兒女非常優秀,幾乎都不讓自己操心。
所以都給予了他們極大的自由和尊重,不插手他們的事情。
只是現在看著他們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么可能不擔心?
邵子杰看著低頭垂淚的顧燕緋,只能站出來,硬著頭皮,把已經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你……你說什么?是向北那孩子出事了?”
顧父怎么也沒有想到,出事的,居然是蘇向北。
蘇向北這個蘇家的孩子,究竟有多么優秀,他自然是極為清楚的。
可是,他的能力,從來不在戰場上,而是在手術臺上啊!
他怎么卻會被扯入這種戰斗之中?
不過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顧父迅速站起身來,在病房門口查看了一下,見附近都沒有人。
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邵子杰說道:“子杰,這件事情,你切記保密,除了霍首長以外,不管誰來問,你都不可以把他的名字說出來,明白了嗎?”
蘇家可是以資本家的身份出國的。
原本以為,他們是被迫無奈之下的選擇。
可是現在看來,這里面的情況,比他所想的,要復雜得多。
這樣看來,這事情可一定要保密。
否則,一旦被漂亮國那邊的人知道了,蘇家在漂亮國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邵子杰聞言,心頭一凜,連忙開口說道:“伯父,您放心,我知道這事情的輕重。”
顧父轉頭看了一眼顧燕緋,想要說什么,卻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再開口。
閨女想哭就哭吧!
反正兒子都躺在這里了。
難不成,他家的孩子兄妹感情好,還不讓閨女為了兒子的傷勢擔心哭泣不成?
……
蘇向晚的車速很快。
她迫切地希望立即就到達自己二哥出事的地方。
但蘇向晚的思緒也非常冷靜。
前所未有的冷靜。
這個時候,她必須絕對的冷靜,才能夠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自己二哥的蹤跡。
終于,在車子到達海岸旁后。
她并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從空間中拿出望遠鏡,四下打量了一番后,才走下了車輛。
這里才發生過激戰。
誰也無法確定,會不會還有轉回來查看現場的敵人。
她是要不顧一切地找到二哥沒有錯,但她也答應了顧燕驍,要保護好自己。
一味的沖動行事,只會讓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
只有步步謹慎,才能夠去博那一線生機。
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后,蘇向晚假意從后備箱,實際上是從空間中拿出一個充氣艇,朝著海水走去。
把充氣艇打滿氣之后,她毫不猶豫地劃動著充氣艇,在海面上搜尋起來。
直到劃出許久,不可能會有人看到這里之后,她才把充氣艇換成了摩托艇,迅速朝著顧燕驍給的坐標方向趕去。
正如同顧燕驍所說的,這一方的海面上,空空蕩蕩的,已經沒有了任何東西的存在。
蘇向晚看著空無一物的海面,咬了咬牙,并沒有意外,而是迅速穿起了早就準備好的潛水裝備。
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慶幸,自己當初因為愛好,專門學習過潛水。
甚至為此收藏了許多的潛水裝備進了空間。
在穿上專業的潛水裝備后。
她直接收起了摩托艇,朝著海面下潛去。
這里離海岸并不是特別遠,所以深度也就在一百米左右。
她的裝備,完全可以潛下查看。
在搜尋了許久后,她終于看到了被海洋吞噬的船只。
看著滿是彈孔,已經支離破碎的船只,蘇向晚的心中頓時一緊。
連忙上前查看。
幸好,這個時候,離沉船的時間過去的不是太久。
所以很多痕跡還沒有被破壞掉。
她的到來,驚動了不少魚類。
在看到那些正在被海洋生物啃噬的尸體時,蘇向晚心中一緊。
連忙上前查看。
幸好,僅是通過膚色,就可以確定,那些人,并不是蘇向北。
在確定了,這里并沒有蘇向北的存在后。
蘇向晚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
還好……
還好沒有二哥。
只是,二哥到底在哪里?
又或者,被海水卷到別的地方去了?
在氧氣即將耗盡時,蘇向晚精疲力盡地回到了海面上。
拿出了充氣艇,渾身疲軟地躺在上面,任由充氣艇在海面上飄蕩著。
自己則是拿著望遠鏡,不斷地觀察著海面上的動靜。
這一飄,就飄到了夜幕降臨。
就在蘇向晚考慮著,是不是該先回空間里呆著,等天亮后,再繼續出來找的時候。
就看到遠處隱隱有燈光傳來。
她心中一驚,連忙調整望遠鏡,仔細查看。
果然,前面,有一艘大船。
在看到這艘大船的時候,蘇向晚的心臟狂跳起來。
她不能確定,二哥到底會不會在這艘船上。
但既然這艘船,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片海域,總歸是有一定的幾率的。
想到這里,蘇向晚毫不猶豫地從空間中取出一塊木頭,然后收起自己的充氣艇,開始趴在木頭上,朝著那艘船靠近。
在差不多距離的時候,蘇向晚就開始呼救。
不多時,在被“營救”上這艘船后,蘇向晚就看到了一群金發碧眼的人,目光審視地看著自己。
“美麗的小姐,能告訴我,你為什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地方嗎?”
其中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走到蘇向晚的面前,看似紳士,實則目光冷厲地開口問道。
蘇向晚聽著他蹩腳的普通話,瑟瑟發抖地捂著自己的身體,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態,哭著說道:“是我的丈夫,我丈夫騙我說出來劃船散心,結果把我推下了船,他肯定是外面有女人了,所以想殺死我另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