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么聲音,怎么跟有人放炮仗似的?”
其中一個救火的鄰居有些疑惑地開口。
下一刻,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傳來。
“怎么回事?是誰家糞坑炸了嗎?嘔,好臭!”
眾人齊齊捂著鼻子,作嘔聲不斷,所幸這個時候,火苗都被撲滅了。
“救命啊!救命啊!”
曹志遠好不容易爬到糞坑邊上,拼了命地朝著外面呼救。
終于,有人順著聲音尋來。
在看到糞坑里渾身沾滿了屎的兩個人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快!快來人啊!有人掉糞坑里了!快來人救人啊!”
有人掉糞坑里了?
這可是比起火都更加炸裂的消息啊!
一時間,眾人紛紛圍過來。
在糞坑四周圍了一圈。
在看到一男一女兩個光溜溜的,沒有穿衣服,卻掛了一身屎的人,從糞坑里被救上來后。
眾人的目光,就越發耐人尋味起來。
“曹哥?顧小姐?”
胡向陽和馬文宇不敢相信地看著兩人。
這曹哥和顧小姐不是在樓上辦事的嗎?
怎么會出現在茅房里,還掉進糞坑里了?
心中這么想著,他們下意識地看向茅房里,那斷裂的木板。
難不成,是兩個人就在茅房里辦的事情。
然后因為太過激烈了,直接把木板給干穿了,然后就掉進糞坑里了?
這么想的人,不僅胡向陽和馬文宇,四周圍著的鄰居們,顯然也是抱著這種想法的。
兩人上了糞坑后就昏了過去。
眾人足足沖了幾十桶的水,才把兩個人身上的屎沖了個干凈。
可到處找了一遍,也沒有看到兩人的衣服,只當是一起掉進糞坑里了。
最后還是胡向陽用五毛錢問隔壁鄰居買了個爛床單,把兩人一裹抬上車,送進了醫院。
雖然沖洗過,但兩人身上的臭味卻是久久不散,加上出場的造型太過雷人。
于是乎,曹家小子和顧家小姐,在茅坑里辦事。
卻不料因為太過投入,過程太過激烈,把茅坑的木板給干穿了。
結果兩人都掉進糞坑里,吃了滿肚子屎的事情,就這么傳揚開來。
曹家和顧家的顏面,這一次可算是徹底丟大了。
就算是蘇向晚也沒有想到,她不過是看曹志遠和顧燕妮躲在茅坑里。
臨時起意,往茅坑里丟了一些炮仗,想要炸他們一身屎,居然還有這么一個意外收獲。
直到第二天,她去醫院給顧燕驍送飯的時候,還時不時地聽到醫護人員和病人們,討論著曹志遠和顧燕妮的事情。
尤其是聽到兩方的長輩在匆忙趕來后,忍受不了兩人身上的臭氣,以及眾人的議論,在交完了住院費后,就直接丟下兩人離開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兩人吃了太多屎,出現了中毒狀況,需要住院,怕是曹家和顧家,都直接把人拉回家去,不讓他們繼續丟人現眼了。
蘇向晚一邊等著顧燕驍吃飯,一邊豎起耳朵聽著四周的八卦,那嘴角是怎么壓都壓不住。
顧燕驍一邊吃著飯,一邊欣賞著自己妻子樂不可支的模樣。
心里也猜到了,曹志遠和顧燕妮掉糞坑的事情,十有八九和妻子脫離不了干系。
蘇向晚耐著性子等顧燕驍把飯吃完了,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燕驍,你也聽說了吧!曹志遠和顧燕妮兩個人掉糞坑里了。”
顧燕驍滿心感謝她能善解人意地,等他把飯吃完,才開啟話題:“嗯,聽說了。”
醫院里從昨天兩人送入院到現在,都還在討論這件事情,他想不知道都難。
“你就不好奇,他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掉進糞坑里?”蘇向晚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顧燕驍。
滿臉都寫著“快來問我”!
顧燕驍從善如流,配合度極高:“嗯,他們發生了什么?為什么會掉進糞坑里?”
蘇向晚終于能夠盡情地打開話匣子,看了一眼緊閉的病房門,身子再次朝著顧燕驍靠近了一些,貼在他耳朵邊。
把自己昨天被王耀祖和李光宗找茬,收拾了他們一頓后,找去曹志遠老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然,中間自然是省略了自己收了滿屋子物資的事情。
雖然原著中,顧燕驍可是一個十足可靠的丈夫,但空間的事情,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僅限于自己知道。
只是,奇怪的是,為什么自己在這邊說得樂不可支的,顧燕驍身上的氣息卻是越來越低沉可怖了?
“你說,是顧燕妮讓那兩個混混來找你麻煩,要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顧燕驍低垂著眉眼,眼中席卷著風暴。
“是的。”蘇向晚點了點頭,她之所以把這一切告訴顧燕驍。
為的就是能夠讓他看清楚二房那些人的嘴臉,以免像原著一樣,在他身居高位之后,二房的人又貼了上來,靠著同姓顧,享盡了好處。
甚至二房的堂弟顧燕峰,更是仗著是顧燕驍的堂弟,冒領了不少顧燕驍的功勞,在軍營中一路高升。
現在,既然她蘇向晚來了,顧家那一群惡心的玩意兒,就別想在他們這里占到半分便宜。
才想著,便見顧燕驍長臂一伸。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落入了顧燕驍的懷抱之中。
男人身上清新好聞的香皂味道傳來,耳邊,是男人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男人沒有說話,但那明顯比平常快了幾分的心跳,卻告示著他此刻不安憤怒的情緒。
顧燕驍滿心都是想要殺人的狂怒,然而此時此刻,他卻連擁抱都不敢大力。
生怕一個不小心,傷到了有孕的妻子。
他從十幾歲就開始入伍,所接受的教育,都是為國為民,抵御外敵,保護百姓。
可是如今他受傷住院,他的妻子,卻險些被自己的親人傷害。
她這么一個柔弱的人,在面對那兩個要傷害她和孩子的混混的時候,內心該有多么害怕啊!
可是他呢?
他卻躺在病床上,什么都沒有為她做。
他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