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哥被李霖叫去警局,配合民警審案。
守在屠靜樓下的是東盛四個兄弟。
這幾個兄弟這幾天除了上廁所,吃住都在車上。
為了完成任務,真的是很能吃苦。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翟宇瀚早就發(fā)現了他們。
一群兇神惡煞的打手,正手持橡膠棍,朝他們走去。
“下車!”
其中一個壯漢走到車旁,指著駕駛位的東盛兄弟就命令道。
東盛這幾個兄弟一看就知道是暴露了。
于是就準備啟動車子先逃了再說。
可是翟宇瀚的人根本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只見為首之人不知道在哪撿了一塊板磚,一磚頭下去砸碎了車玻璃。
其余手下一擁而上,開始瘋狂打砸汽車。
東盛四人只能從車上下來,抄起家伙和他們干起來...
四人受過訓練,身上有點功夫...硬是堅持了幾分鐘,才被打趴下。
沒辦法,這是人家地盤,對方人太多了,雙拳難敵四手。
等到東盛這幾位兄弟全都倒地不起。
翟宇瀚的手下便用棍子指著他們威脅道,“以后再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都給我滾!”
說罷,他便帶著一眾小弟撤了。
樓上。
翟宇瀚看著東盛的人被他的手下打的爬不起來,心中甚為得意。
不禁笑道,“呵呵呵,也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東西,我還以為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呢,也不過如此!”
屠靜有點擔心的說道,“翟總,你這可就相當于向東盛宣戰(zhàn)了,你就不擔心孫懷德報復你嗎?”
翟宇瀚輕蔑的笑笑說,“我翟家的根基已然毀了...我現在只想報仇!我還怕誰?他孫懷德又能拿我怎樣?”
屠靜笑著點點頭,她明白了,翟宇瀚這次是豁出去,不為別的,只為爭口氣。
人到了這種程度,確實沒什么怕的了。
屠靜又問道,“那你現在就要去平陽嗎?”
翟宇瀚說,“我是在平陽栽的跟頭,我也要在平陽把失去的尊嚴找回來。我一定要坐鎮(zhèn)平陽,和李霖和徐藝龍他們斗到底!也讓他們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
看著有點發(fā)狂的翟宇瀚,屠靜小聲提醒道,“那畢竟是李霖的地盤...不管你要做什么,萬事小心。”
然后她走到辦公桌后邊,從抽屜里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翟宇瀚說,“我一個女人幫不了你什么忙,這些錢你拿著...說不定能用上。”
翟家的基業(yè)毀于一旦,財力大減...
雖然翟宇瀚還是過著奢靡的生活,但他自已也知道,如果找不到來錢的渠道,這種生活維持不了多久。
但是,屠靜拿的點錢,他還看不上。
更不想讓屠靜認為,他翟家真的窮途末路,區(qū)區(qū)千萬元都拿不出來。
他只是冷漠的瞥了一眼支票,然后拒絕道,“不必!雖然我翟家基業(yè)受損,但還沒有到活不下去的地步。我隨便打個電話,照樣能調動億萬資金...你這點錢,還是留著給你弟弟們用吧。”
屠靜對翟宇瀚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好面子,也猜到了他不會接受這筆錢。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又將錢收了起來,對著翟宇瀚吹捧道,“翟總果然財大氣粗...我絲毫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只不過是想為你提供一點幫助...畢竟,你對付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翟宇瀚嘴角微揚,笑笑說,“我并不是在幫你,而是幫我自已,只是你一廂情愿的那么認為罷了。還有你請來的岳川,我根本不屑與他為伍...在京城一眾公子哥里,他段位太低了,吃飯都不配與我同席...所以,你們要做什么,我不會問,也不關心,但你要記住,不要影響了我的計劃!”
落魄如此,翟宇瀚依舊傲氣。
但他這番強裝鎮(zhèn)定,在屠靜看來十分的可笑。
人家岳川的家世,比你翟家并不差多少。好多公子哥有事都愛找岳川幫忙...因為岳川有腦子,在全國都布局的有生意...現在的岳川接管了陸家一切,實力更不能小覷。
據她所知,自從翟家出事之后...京城那些公子哥們,很多都不跟翟宇瀚玩兒了,因為他的身份和實力,已經不配上桌!
但翟宇瀚還在這里嘴硬...還說什么岳川不配跟他坐一桌...孰不住人家岳川在圈子里的排名,已經甩他一條街了...
但是屠靜并不拆穿他,畢竟他可是對付李霖的主力軍。
她笑了笑,逢迎道,“是是是,翟總說的是...你在京圈的地位我是有所耳聞的,岳川在你面前只配當小弟...既然你接受我的心意,那好吧,我就祝你旗開得勝!”
雖然翟宇瀚聲稱不是為了幫屠靜,但屠靜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李霖失去一切...至于是誰去做,如何做,什么目的去做,她根本不關心!
她說的很對,她只是一個女人,手中無權的女人。如果要達到目的,就必須學會借勢。
當初就是她主動找到翟宇瀚,成功拱火,將翟宇瀚拉下水...成為她的一枚棋子。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在翟宇瀚的眼中,她其實也只是一枚棋子。
兩人是在相互利用。
翟宇瀚冷淡的笑笑,轉身離去。
等在門外的一眾手下見他出來,便全都跟上他的腳步向樓下走去。
翟宇瀚頭也不回的對手下夸道,“做的不錯!早該讓東盛那幫小崽子吃點苦頭了!回去我要好好賞你們!”
聽到有賞。一眾手下全都眉開眼笑。
樓下東盛的小弟已經被救護車抬走了。
被砸爛的商務轎車還靜靜的待在車位,地上四處都是碎玻璃渣子。
翟宇瀚只是輕蔑的看了一眼,便帶著手下上了自已的車。
坐進車里,他問前座的手下道,“咱們安插在山南縣的人,最近有什么回復嗎?”
高高壯壯的手下,坐在車里頭幾乎抵住了車頂,他略微扭頭說道,“咱們的人說,已經成功混進茶村項目部...就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下手。”
翟宇瀚滿意的點點頭說,“很好,讓他們繼續(xù)潛伏下去,沒有我的命令先不要輕舉妄動...我要打李霖一個措手不及!”
他之所以不急著動手,因為時機未到。
須得等馮開疆走馬上任之后...王謹離開漢江,李霖沒了依仗,再對他下手!
那樣一來,一旦李霖出事...就很難再翻身!
“是!我會轉告他們,讓他們耐住性子。”
大塊頭手下說道。
此時,醫(yī)院。
李霖、鋒哥、林雅楠,站在醫(yī)院病房里,看著床上躺著的四名手下,心里很不是滋味。
林雅楠更是一秒也忍不了,沉著臉,嚷嚷著現在就去找屠靜報仇!
“霖叔,你不用管,敢動我們東盛的人...這個屠靜,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和背景,我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林雅楠一臉怒氣的說道。
李霖看了眼床上的四個傷者,對林雅楠說,“走,出去說,咱別影響這幾個兄弟養(yǎng)傷。”
三人走去了醫(yī)院樓梯間。
林雅楠憤憤不平的說,“這幫人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要是我舅舅知道了...肯定比我還憤怒!這不是打我舅的臉嗎?”
“雅楠你先冷靜一下...這件事很可能沒有咱們想的那么簡單...”李霖勸道。
鋒哥也說,“是啊林總,您先消消氣...就算要報仇,我們也要先搞清楚對手是誰。”
林雅楠疑惑的問道,“這還用問嗎?對手不是屠靜嗎?”
李霖說,“我也只是猜測...我覺得她不是那種沖動型人格,而是很有心機的人...從她故意制造與我見面的機會就能看出來...況且,她既然要對付我,必然對我的背景調查的很詳細,她難道猜不出盯著她的是東盛的人嗎?既然能猜出來,憑她的實力,敢公然挑釁東盛嗎?我覺得不太可能是她所為。她背后很可能還有實力更強大的人存在。”
“那會是誰呢?整個漢江...我想不出還有誰有膽子動我們東盛的人...”林雅楠眉頭深皺,十分疑惑。
鋒哥這時候說道,“林總...我覺得李總說的有道理。在盯著屠靜這幾天里,雖然我們沒有直接看到她跟誰接觸...但有一次我拿著望遠鏡看到,她屋里,一個男人躲在窗簾后邊露出半張臉,死死盯著我們的車看...我在想,屠靜的背后,會不會就是這個男人?”
“他大概長什么樣子?”李霖問。
鋒哥搖搖頭說,“半張臉還是在陰影里,看不太清...”
李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這樣吧,沈毅案跟屠靜也有脫不開的關系,就讓龍剛借著這個理由去查查她,看看能不能查出來到底有沒有暗中幫她,這個人到底是誰。”
林雅楠和鋒哥緩緩點頭,贊成李霖的想法。
就在這時,林雅楠的手機響起。
她連忙接通,嘟嘴委屈的對著電話說道,“舅舅,對不起,給你丟臉了...”
孫懷德語氣溫和的問,“你跟李霖你們倆沒事吧?”
林雅楠說,“我們倆沒事...就是這幾個兄弟,傷的不輕,我真的很內疚,早知道多派點人過去。”
孫懷德笑笑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東盛這幫兄弟槍林彈雨都闖了,這點傷不算什么,你不用難過。等他們傷好差不多了,多給他們發(fā)些獎金,讓他們回家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間,回來就又生龍活虎。雅楠,如果這只是一場意外,那沒什么,我擔心的是有人想挑戰(zhàn)我們東盛的威嚴!這就不得不反擊,要不然以后我們東盛在漢江就抬不起頭了。你一個人可能會難以應付,我讓老侯帶人回去幫你...一定要把我們東盛的臉面給掙回來!”
林雅楠凝重的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一定要讓對方付出代價!”
她看眼李霖,又對著電話說道,“舅,我霖叔也在,你們倆要不要說兩句話?”
只見她又對著電話“嗯”了一聲,然后雙手捧著手機遞給李霖說,“我舅的電話。”
李霖點頭接過,笑道,“孫哥,很不好意思,又給你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