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勛坐在辦公室里,他知道簫正陽回來了,心中很是復雜。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他也不想主動去討好簫正陽,搞不好還會被羞辱一頓。
坐在辦公室里,他給周逸飛發了消息。
“來我辦公室喝茶。”趙正勛道。
他想跟周逸飛商量商量,下一步該如何應對簫正陽。
現在關系都已經挑明了,他準備跟簫正陽好好的較量較量。
周逸飛本來就是跟他一個陣營的,況且,周逸飛是紀工委書記,對他來說是很大的助力。
“我正在忙,不過去了。”周逸飛回消息道。
趙正勛見到消息后愣了一下,平常的時候,他一個消息過去,周逸飛就會屁顛屁顛的過來。
現在紀工委那邊哪有什么工作。
周逸飛如此回復,肯定是有原因的。
趙正勛敏感的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跟周逸飛的關系恐怕要逐漸的疏遠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
周逸飛坐在自已的椅子上,根本就沒有工作。
他現在就是故意疏遠趙正勛。
“好,知道了。”
趙正勛也沒有勉強,簡單的回復了一條消息。
此一刻,趙正勛感覺很是無助。
本來是想伙同周逸飛一起對抗簫正陽的,現在好了,他在開發區這邊,只能變成孤家寡人了。
如果讓他自已挑戰簫正陽的權威,那他打死也不敢。
既然如此,那還挑戰個屁,乖乖的夾著尾巴做人就是了。
下午臨近下班,有人敲響了簫正陽辦公室的門。
“請進。”簫正陽叫道。
這時,一名男子走了進來。
只見此人穿著西褲皮鞋,白襯衫,還算是精神。
但是眼睛周圍有著黑眼圈,滿臉的疲憊之色。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韋富鎮。
這短短的幾天時間,直接把韋富鎮折磨的不像樣子。
“韋局長,你怎么來了?”
簫正陽趕緊站起來,很是熱情的道。
“哥,你可別這么叫,你叫我小韋就行。”
“那怎么行,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快坐,沈主任,沏茶。”
簫正陽對著外面大叫了一聲。
沈慧慧很快走了進來,當見到韋富鎮的時候,她二話沒說,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哎,你這什么態度。”簫正陽訓斥了一聲,然后道:“韋局長別見怪,最近我這辦公室主任的心情有點不太好。”
韋富鎮尷尬的笑了笑。
他知道,這沈主任就是謠言中的女主角之一。
他造謠誣陷人家,人家對他這個態度也可以理解。
“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簫正陽道。
韋富鎮笑了笑道:“哥,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承認錯誤的。”
“承認錯誤?什么錯誤?”簫正陽滿臉不解的道。
“就是前段時間你被誣陷這件事,是我下面的一個主任干的,是我管理不嚴,讓你受委屈了。”
“哦,原來是你手下的人干的。”簫正陽道:“你還真得好好管管,別讓下面的人胡編亂造。”
韋富鎮點頭道:“簫哥,我今天過來,是誠心想承認錯誤,請您原諒。”
簫正陽擺手道:“這件事既然是你下面的人干的,跟你一點關系沒有,我不怪你,你也別多想。”
韋富鎮欲言又止,然后道:“這兩天我想的很清楚,簫哥你是正人君子,有容人之量,我今天過來主動道歉,你應該會原諒我吧。”
“說的哪里話,我本來就沒有怪罪過你,何來原諒一說。”
“那就多謝簫哥了,有時間,我請你喝酒。”
“好,有時間咱們好好坐坐。”
韋富鎮并沒有在這里多待,說完之后就站起來離開了。
簫正陽送出辦公室門口,并沒有遠送。
他現在對韋富鎮看的是明明白白的。
如果他不是感受到了危機,是絕對不會主動過來承認錯誤的。
另外,簫正陽對他也沒什么好印象。
本來他是楊書記的人,最后卻投到了趙縣長那里。
這種人,不值得交。
簫正陽也沒有打算放過他。
現在,他不想再做濫好人。
他想通過這件事告訴給涌泉縣其他的干部,他簫正陽,也不是那么好欺負的。
現在的他,已經在涌泉縣站穩了腳跟,不再是那位剛剛來到的最年輕的鎮長。
送走了韋富鎮,簫正陽給李海濤打去了電話。
“韋富鎮的情況到紀委了嗎?”
“暫時還沒有,剛才我給安然哥打了電話,他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會把卷宗都帶過來。”
“嗯,頂格處理。”
“放心吧,我姐跟我說過了,我有數。”
“好!”
簫正陽說完掛掉了電話。
很快,沈慧慧走了進來。
“主任,他這么壞,你怎么對他這么客氣?”沈慧慧道。
簫正陽笑了笑道:“人在官場,哪有當面撕破臉的,放心吧,他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對了,你現在馬上給班子成員下通知,開會。”
沈慧慧愣了一下,當即點頭道:“現在嗎?”
“現在!”
“好嘞,我這就去下通知。”
沈慧慧回到自已的辦公室后就下達了通知。
幾個人接到通知后都有些意外,不知道開會要干什么。
其中,趙正勛的心里是最慌的。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見到簫正陽,他感覺沒臉見到他。
但是,既然下達了開會的通知,他又不能不去,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過去了。
幾人來到會議室。
會議室里,蔣秀山同周悅芬兩人聊著工作,周逸飛坐在那里一動沒動。
他進來后,也沒人看他一眼。
他本想同周逸飛打個招呼,但是周逸飛根本就沒有抬頭。
沒辦法,他只能靜靜的坐在那里。
很快,簫正陽就走了進來。
沈慧慧作為辦公室主任,她坐在后面記錄會議內容。
“大家好久沒有坐在一起開會了。”簫正陽走進來呵呵笑著。
他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掃了一眼幾人道:“唉,這幾天發生了一些事情,雖然部長在大會上已經澄清了,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再跟大家說清楚,免得讓大家擔心,這件事情呢,從始至終就是有人設的一個局,設這個局的人我也不瞞著大家,公安那邊也已經調查清楚了,就是自然資源局的韋富鎮,說實話,我跟他并沒有什么過節,相反,以前我還幫助過他。至于他為什么要誣陷我?我至今沒有弄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