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隋暖、張鼎文沒睡,隋寒、張鼎宋沒睡好,幾小只也沒睡,要不找點事干,等著等著幾人就睡下了。
隋暖喊外賣買了副撲克牌,幾人邊打邊等,順便聊聊事情。
張鼎文剛開始還覺得隋暖提的這個主意不錯,正好坐久了他也覺得困。
打了二十分鐘后張鼎文就不那么覺得了,他吹了下自已臉上的紙條,“對四。”
張鼎宋:“對二!”
張鼎文破防,“我一對四,你打對二?大炮轟我的小蚊子?”
“沒辦法啊師弟,你運氣實在太差了!”
隋暖、隋寒手上的牌已經打完,隋暖喝了口奶茶,“你這些年在國外發展了多少下屬?”
張鼎文死死看著自已手上的牌,“不要。”
“也沒多少,我嫡系下屬有200多個,旁系下屬我也不清楚。”
隋寒挪到張鼎文身邊看了眼他手上的牌,看完后他不太厚道地笑出聲來。
張鼎文瞪了眼隋寒,“笑什么笑?你還不是靠你妹妹借風給你才出的牌?”
隋暖一手拿奶茶,一手給陳秘發信息,“嫡系旁系?你還分這個?”
“我親自認的下屬就是嫡系,下屬發展的下線就是旁系,旁系我可不認可,有多少人我自然也不清楚。”
“你又不干什么大事,發展這么多下屬干嘛?”
張鼎文氣的一把把牌拍到桌子上,“不玩了,四五六七八沒有七,八九十JQK沒有十,玩什么?還一個大牌都沒有,唯一一個三還是和隋寒這小子一伙的大鬼。”
隋寒繼續發牌,“你看我不也貼了滿臉紙條嗎?除了阿暖,我們幾個誰沒被貼?”
張鼎文轉頭看了眼旁邊的君隋、靈隋,“可我輸的連它們倆臉上都被貼了。”
君隋、靈隋本來是想替隋暖貼的,結果發現隋暖壓根不需要,玩了這么久隋暖臉上只貼了零星幾張,而張鼎文已經貼的沒地方繼續貼了。
不肯認輸的張鼎文只能向隋暖借君隋、靈隋的臉來用,條件是隋暖問的問題他都得如實回答。
張鼎文都決定要投誠了,自然滿口答應下來,他還真不信邪了,難道他運氣真能那么差?
“發牌發牌!我就不信了!”
張鼎文想了下隋暖剛剛問的話題,“我總不能事事親力親為吧?有些事肯定得手下出面,才顯得我更有格調。”
“在國外十幾二十年,以我的本事,才發展二百多個下線已經是非常非常少了,條件非常苛刻。”
“我要的東西散落在天南海北,有的能花錢買,有的需要以物換物,有的需要達成一定條件,有的需要把占據我國寶物的小偷克死,然后再買……”
“這么多事要做,我還得潛心研究,沒下屬怎么行?”
“不過那些人比較瘋,我沒把他們帶回國。”
隋暖若有所思,“那些人可信嗎?不會像白虎他們那樣吧?”
正準備拍胸口保證那些人可信的張鼎文動作一頓,他遲疑了下,“應該……大概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吧?”
其實他剛剛想說百分百可信的,可一想到白虎他又猶豫了。
丫的,白虎那廝是他看人最翻車的一個,熊貓則是因為溫冉催眠,至于溫冉……
說起溫冉,張鼎文蔫了,“話說你們知道溫冉最后為什么會變成那樣嗎?你們有從她留下的東西里發現什么嗎?”
隋暖邊打字邊搖頭,“她被抓住后,曾經住的小院子爆炸起火,東西全部燒了個干凈。”
“當初她不配合查案,秦隊長只能去提了監獄里的錢宇,讓他母親張婉瑩主動配合,案子這才有進展。”
“溫冉進入警局后從頭到尾什么都不說,還不吃不喝,餓暈了就送去吊水維持生命體征。”
隋暖抬起頭,“溫冉你是從哪里救的?”
“溫冉?”
張鼎文陷入了回憶,“她是我買來的,當初我找一個木屬性寶物,去了一個很偏很偏的村子,她爸媽因為挖礦什么的死了,只剩下一個年邁的奶奶,奶奶住在她小兒子家,反正就是不太愿意養她。”
“我當時發現五歲的她被趕出家門,在森林里閑逛,我把她送了回去,結果那家人非說孩子不是他們家的,說她是災星。”
“奶奶看樣子應該想留下她,畢竟是大兒子唯一留下來的遺孤,只可惜她自已沒能力,還得靠小兒子一家。”
“我當時想著是條人命,就花一萬塊把她買了下來,她本名不叫溫冉,她姓趙,名叫趙玉桃。”
“或許是對家產生了陰影,她跟著我一個月后突然就和我說她想改名,我當時化名溫千尋,后來就給她起了溫冉這個名字。”
“‘冉’這個字,有溫和謙遜、穩步成長之意,寓意善良恭謹、積極進取,她剛跟著我時很沉默,所以給她取單名一個‘冉’,隨我當時的姓。”
“我離開前,她也確實像我期待的那樣茁壯成長,結果……真是物是人非。”
張鼎宋抓起隋寒發好的牌,“養孩子就好好養,你的手稿這些怎么能給小孩子看?小孩子思想跳脫,加上曾經成長環境不好,很容易就想歪。”
“怎么?你在小朋友眼里就是這么個壞人?”
張鼎文郁悶,他也抓起自已的牌,看完牌后他更加郁悶了,“我哪知道?我覺得我在孩子面前表現得很積極陽光啊?”
“在熊貓她們面前我還戴面具,在溫冉面前我都沒戴過面具。”
隋寒看了眼被張鼎文隨手塞進包里,還露了一節出來的面具,“你確定她沒見過你戴面具的樣子?”
戴著這個面具的話,他覺得溫冉懷疑張鼎文不是好人還挺正常的,這面具別說十幾年前,他現在看著都覺得詭異。
大晚上看見有個人戴著這個面具出現在他周圍,他肯定被嚇得拔腿就跑。
張鼎文看了眼自已的面具,他遲疑,“應該……沒有吧?”
“我都是出去后再化妝,回來前也會卸妝……偶爾不卸妝,但那時候是凌晨,我都是直接翻窗進房間,她應該沒看到我翻窗吧?”
“她當時那么小,看見了應該會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