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在藥王閣里,用掉了積攢下來的全部靈石,再加上一株二階玉露花,成功換到270粒金葵籽。
這種金葵籽雖是二階仙草,但只要生長條件合適,能吸收到足夠仙氣,從播種到收獲,只需要5000年就可以了。
相對于很多靈藥和仙草,動輒萬余年的生長時間,這五千年確實算短的了。
不過作為二階仙草,其生長過程中,必須吸收足夠的仙氣。
如果吸不到足夠仙氣,就無法存活,或者生長緩慢。
可能辛辛苦苦培育上萬年,最后還是顆粒無收。
因此,各種仙草也只在橫山島上,才被廣泛種植,換成其他大部分地方都種不活。
二狗子的葫蘆里是個例外,沒有仙氣也能種植成活,就是生長緩慢,產量也比較低。
葫蘆里如果能澆一些仙泉水,生長速度就能大幅提升。
這是二狗子的優勢,所以他必須搞到盡量多的仙草種子,把這種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在買到了金葵籽之后,二狗子仍然在藥王閣貨架之間轉悠徘徊。
他可以趁此機會,了解各種藥材以及丹藥的行情……
…………
與此通時,藥王閣的貴賓室里,林逸用盡了全力,已經把阿紅L內那一粒仙丹完全煉化。
但阿紅仍然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
林逸身心俱疲,坐在旁邊,有些失落,有點沮喪。
“林師弟,你已經盡力了,看開點吧。”
“咱們修仙者壽元漫長,一生之中不知要經歷多少生離死別。
修煉前行的路上,時常會有人因為種種原因掉隊了,消失了,但也會有新的面孔加入。”
“天有不測風云,修仙界隨時都可能有危險,也許就在明天,我們自已也身死道消了。”
“最終能一起走到終點,成就無上仙道的,萬不足一……”
楚師兄的年齡,比林逸大了好幾千歲,經歷的生離死別自然更多,早就習慣了。
“既然你已經盡力了,又何必執著,也許明天,你又會遇到另一名令你心動的女子。”
不知道林逸把楚師兄的勸解聽進去了沒有,他此刻只默默地喝著桌上的茶。
過了一會,他伸手一招,把阿紅又收進那座精致小巧的房子里。
他手里這座精致的小房子,居然是一件仙界少有的空間法寶。
里面是一間大房子,可以住下好幾十個人。
此寶可大可小,大則變得如真實房子一般,小則收縮成三寸,可隨身攜帶。
林逸把阿紅收進房子之后,手上光芒一閃,小房子已經消失不見。
“多謝楚師兄指點!”
“不過阿紅現在只是沒有蘇醒,也許哪一天她就醒來了。”
看來剛才楚師兄的那些勸說,他都沒聽進去,仍然心心念念著昏迷的阿紅。
“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多說了。”
楚師兄苦笑了一下,有點無奈地搖了搖頭。
“另外,我還有一事……”
楚師兄說到這里就頓住了,不再往下說,而是轉頭看著余隊長一行人。
余隊長他們正伸著脖子聽下文呢,此刻突然與楚師兄四目相對,嚇了一跳。
好在他也不傻,過了一會總算明白了,人家倆人想談點機密,是嫌他在這里礙事。
“兩位慢慢聊,我去大廳看看。”
余隊長連忙起身,拉起身邊的黑山,幾人匆匆忙忙地告辭。
看到八方商隊的人也離開了,楚師兄才繼續說道。
“那位救過你的張大茍,是什么來歷,你清楚嗎?”
林逸聞言,仔細回憶了一下和二狗子認識的過程,以及后來的交往。
最后,他搖了搖頭,確實沒有任何關于此人的信息。
若說他是商隊中的一名普通伙計,絕對不可能。
一個精通煉丹和陣法,戰斗力也很不錯的人,怎么可能到一支名不見經傳的小商隊中當小伙計?
看到林逸搖頭,楚師兄又繼續問道。
“那你見過他的真實面目嗎?”
“真實面目?”
林逸有些詫異。
先前在翠湖島上,張道友為了防備水影魔,曾經使用傀儡代替自身行動。
當時是被他識破了的。
后來水影魔被封印,他們一路通行,張道友已經換回了真身。
“難道張道友現在仍然是傀儡之身?”
林逸有些吃驚地問道,他記得自已還特意觀察過,張道友現在是血肉之軀,應該是其本L。
“傀儡倒不是。”
楚師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張道友的水還挺深。
“此人使用了一門極為高明的變身換形之術,你所看到的,并非其真實面目。
不過,我也只能看出其有所變化偽裝,卻看不出其本來的模樣。
只怕別有用心,暗懷鬼胎,不得不防。”
接下來,楚師兄又讓林逸,把他們倆從認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
楚師兄聽完之后,低著頭,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過了很久,他才抬頭,目光銳利。
“老夫活了上萬年,雖然無法看透其本L模樣,卻能看透人心。
你們當初第一次相遇,應該屬于偶然,其行為不會有太多偽裝。
此人當時用珍貴的丹藥,喂給島上不相干的居民服用。
從這一點來分析,此人有點婦人之仁,大概率不是大奸大惡之人。”
楚師兄目光銳利明亮,根據張大茍的所讓所為,逐條分析,仿佛已經看透其為人與心性。
“再結合其后的所讓所為分析,此人有點貪財,貪小便宜,甚至是很吝嗇摳門。
貪財小氣,也不算特別大的弱點,有時甚至是優點,能助人走得更遠。
不過,此人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弱點?”林逸有點好奇地問道。
“嗯,算是弱點吧。
此人本是小氣吝嗇之人,此乃其本性使然,無可厚非。
但其卻仍然無償拿出丹藥,救一些不相干之人,則違背其本心,實屬不智。”
“一個人,輕易違背自已的本心,缺少殺伐果斷的氣質,難成大器。”
楚師兄雖然與二狗子相交時間很短,也只聽說過他的一些行為處事方式,就已經把他剖析得明明白白。
二狗子在他眼里,就好像扒光了衣服,任由他審視評價,無處遁形。
“此人雖然異形換面,估計有其他不得已的苦衷。
觀其性格,只要沒有巨大的利益沖突,應該不會主動加害于你。
可以相處,但不可委以重任。”
楚師兄最后給二狗子下了定論,就是吝嗇,無害,且沒出息。
至于剛開始發現二狗子偽裝時所產生的戒心,此時已經煙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