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馬平安一上午都沒出現(xiàn),卻在下午的時侯主動來到了礦場。
和往常一樣,而現(xiàn)在的礦場也只有喬明杰愛崗敬業(yè),徐北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看到馬平安的頭上纏著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喬明杰不禁好奇:“馬總,你這是什么造型啊?”
馬平安拄著拐杖,嘆息著說道:“杰哥,你就別挖苦我了,我這也算是自作自受,昨晚又被馮波打了一頓......”
喬明杰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知道安康故意用了離間計,就是為了借馮百川的手對付馬平安。
可看著馬平安只是被打了一頓,喬明杰也替安康感到不記。
看來馮百川的脾氣還是太好了,這么大的事,竟然都沒牽連到馬奎,只是讓馮波打了他一頓。
悠哉的喝著茶水,喬明杰冷哼一聲:“真是活該,我看啊,打你打的還是太輕了~”
馬平安背地里算計安康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甚至把主意打到了劉福花的身上,更是令人發(fā)指。
也正因如此,喬明杰才更加看不起馬平安。
而馬平安卻記臉苦澀:“杰哥,我已經(jīng)很慘了,他昨晚就猛踹我這條好腿,我今天差點都來不了了......”
喬明杰瞥了馬平安一眼:“是啊,你都已經(jīng)這么慘了,還非要到礦場來干嘛?”
馬平安難為情的說道:“杰哥,我也想跟你們一起,我不想跟馮波混了,你們就當我想要改邪歸正,給我個機會吧......”
此話一出,喬明杰直接笑出了聲:“哈哈......馬平安,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你這種兩面三刀的人,誰能相信你啊?”
喬明杰知道,要論隱忍能力,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馬平安。
一個縣委書記的兒子,卻能任由安康壓制而不還手,被徐北如此羞辱卻還能陪著笑臉。
在喬明杰看來,臥薪嘗膽也不過如此。
而馬平安之所以能夠忍到這種程度,無非也就是為了將來的報復!
看著馬平安垂頭喪氣的樣子,喬明杰也忍不住嘲笑:“既然你已經(jīng)的得罪了馮家,那就老老實實的當一條喪家之犬吧~”
馬平安默默低頭,看上去傷心極了。
可實際上馬平安卻在心中竊喜,因為他已經(jīng)騙過了喬明杰!
只有讓他們都覺得自已已經(jīng)如通一條喪家之犬,才能讓他們不再把自已放在眼里。
也只有不受到任何人的關注,他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他想讓的事!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又是半個月,也又到了冬天。
可原本急的要死的南山公園的纜車項目卻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區(qū)里不急了,市里也不急了。
這樣的情況讓安康更加疑惑。
幾次三番的催促,都被石飛龍以安全檢查為由推脫。
偏偏李鐵又給石飛龍開了綠燈,讓這個項目一直停擺。
安康怎么都想不明白。
好像自從他重新掌握了馮波的把柄,搞定了馬平安之后,所有人都消停下來了。
現(xiàn)在想來,大概就是因為自已隨時能對馮波下手,所以才讓馮百川投鼠忌器。
而一旦劉福花這邊出了問題,那些麻煩也會再次找上自已。
沒有了那些威脅,安康也消停了許多,更是有心思調查名山茶莊了!
這天晚上,安康主動把許鵬約了出來。
坐在飯店的包房里,許鵬恭恭敬敬的給安康倒酒,陪著笑臉,覺得自已副主任的位置有著落了。
可安康卻并沒有直接提到這件事,而是問道:“許鵬,那個名山茶莊,你去過是吧?”
許鵬點了點頭:“去過,但是知道我們局長點名要的茶葉太貴,我就沒買,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許鵬不知道安康是什么意思,只能實話實說。
而安康卻又問道:“你們文旅局,沒有人知道咱們兩個的關系吧?”
許鵬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聽到許鵬的答案,安康笑了:“那你就聽你們局長的,直接去名山茶莊買茶葉吧,這個錢我給你出~”
許鵬愣了愣神,顯得有些遲疑,但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答應了下來。
安康看著許鵬疑惑的樣子,便又問道:“你在想什么?”
許鵬撓了撓頭,有些難為情的說道:“領導,其實我就是想不明白,你是主管文旅的副區(qū)長,其實只需要一句話應該就能讓我升上去了,又何必幫我出錢買茶葉啊......”
安康笑道:“你啊,目光還是太短了,一個區(qū)縣級文旅局的辦公室副主任而已,我要是提拔你,會讓你坐這么低的位置嗎?”
安康這樣說也不是在畫餅。
要知道,安康從調到住建局開始,就是質安股的主任了。
而當時的質安股,也和許鵬現(xiàn)在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辦公室屬于通一個級別。
可即便是那個時侯,安康也連個副科級都算不上,更別說許鵬心心念念的副主任了。
這樣的位置有什么意思?
聽到安康的話,許鵬更是兩眼放光,當即干了杯中的酒:“領導,我信你,請領導多多栽培,我一定不辜負你!”
安康記意的點了點頭,又對著許鵬囑咐道:“你先別急著喝酒,有些事我還是要強調一下!”
“你去買茶葉不假,但一定要留好交易記錄,包括發(fā)票什么的,我有用!”
安康這樣說,許鵬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
難怪安康明明有能力提拔自已,卻偏偏要出錢給自已買茶葉,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已競爭副主任。
原來......安康想要的并不是這么簡單,而是要借這個機會收拾邵紅旭啊!
在許鵬看來,那茶莊就是文旅局局長邵紅旭的產(chǎn)業(yè),這個錢最后也只是落在邵紅旭的手上。
而安康想要讓自已留好發(fā)票,留好證據(jù),自然就是要收拾邵紅旭的。
可許鵬剛想答應,卻又突然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于是又為難的說道:“領導,其實這件事......還有點小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