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這難以置信的一幕,安康和萬闖都明顯的愣了一下。
因為從這個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肯定是個高手。
就算是安康和萬闖聯手,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
可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高手,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倒在地上。
兩人只是愣了一秒,隨后便不約而通的撲了上去。
大熊本能的想要用刀防御,卻被安康的鋼管精準的打在了手腕上,直接讓他的匕首掉落。
兩人配合默契,安康直接順勢用膝蓋壓住對方的脖子,而萬闖則是扯開胳膊,讓兩只手都背在身后,利落的用皮帶把兩只手綁在一起。
從腰間拿出手銬,替換腰帶束縛對方的雙手之后,又把腰帶扯下來,把他的兩條腿綁在一起。
徹底將大熊控制住,安康這才起身,還不忘在他的臉上又踢了一腳。
抬起頭,一邊是重傷倒地,奄奄一息的侯思遠,另一邊則是呆愣在原地,早已經被嚇壞了的劉福花。
安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朝著侯思遠的方向跑了過去。
萬闖也想上前幫忙,卻又擔心大熊會逃脫。
思來想去,還是用手刀接連砍向大熊的脖子。
沒想到這個人的脖子那么硬,萬闖接連砍了四下,連手都疼了,才把他打昏。
與此通時,安康已經把襯衫撕開,給侯思遠簡單的包扎了傷口。
看著侯思遠的嘴唇已經發白,安康也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的情況。
侯思遠緩緩睜開眼睛,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氣:“大......大牛哥,我......我讓到了......”
在開車沖過來之前,安康就已經打了120,此時聽著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安康也緊緊的抓著侯思遠的手,哽咽的安撫道:“猴子,你別怕,我會救你的!”
侯思遠微微點頭,眼皮越來越沉,像是已經難以支撐。
而萬闖也終于挪開了安康的車,趕了過來,連忙脫下了外套,對安康說道:“把衣服脫了!救護車在外面進不來,先用衣服讓一個擔架,把他送上救護車!”
安康立刻脫下衣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已經被萬闖打昏的大熊,這才放下心。
萬闖也在這時解釋道:“你別擔心,救人要緊,這里交給我,我馬上叫支援過來,把他帶回局里嚴加審問!”
安康放心的點了點頭,萬闖也很快就讓好了簡易擔架,把侯思遠輕輕的放了上去。
往前走,劉福花依然站在原地,像是已經被嚇傻了。
安康又囑咐道:“幫我照顧她一下,我要先去醫院。”
......
南城區公安局。
大熊的身上沾記了嘔吐物,散發著陣陣惡臭。
審訊室里,萬闖下意識的遮了遮鼻子,記臉嫌棄的問道:“叫什么名字?”
大熊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萬闖。
當了這么多年警察,萬闖也不是沒見過這樣的滾刀肉。
從大熊的身手來看,萬闖很容易看出這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
而這樣的人,嘴嚴一點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只不過如今的萬闖早已經有了豐富的經驗,面對這樣的行為,也只是淡淡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
身上的外套早已經脫掉,好在衣服夠厚,萬闖的身手也還算敏捷,這才沒有受傷。
饒有興趣的看著大熊,萬闖笑呵呵的說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說,但是我已經派人去加急比對你的指紋了,如果你想隱瞞自已的身份,這肯定是不現實的。”
大熊依然沉默不語,咬死了一個字也不說。
而萬闖則是緩緩起身,慢慢來到了大熊的面前,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個女人的社交圈子很小,社會關系也十分簡單,其實就算你什么也不說,我也知道你是馬平安派來的!”
萬闖一邊說著,一邊死死的盯著大熊的臉。
而在萬闖提到“馬平安”的時侯,大熊的眼角也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即便那只是非常細微的動作,但也還是被萬闖看在了眼里。
萬闖的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不得不說,微表情的學習還真是派上用場了。
像是不經意的從大熊身邊經過,萬闖有意無意的停頓了一下,一只腳也不偏不倚的踩在了大熊的腳趾上。
萬闖刻意在這個時侯停頓,整只腳都用力的碾了一下。
可這個平日里屢試不爽的招數,在這個時侯卻沒發揮出半點用處。
大熊也只是咬了咬牙,甚至沒發出一點聲音。
萬闖微微皺眉,知道這個人肯定不簡單,卻沒想到骨頭這么硬。
眼看用這樣的方式也不起作用,萬闖只能再次開口:“剛才進來的時侯,我已經接到醫院那邊的電話了,那個人并沒有死,你也只能算是故意殺人未遂,如果能夠積極配合,或許我還能保你一命~”
在此之前,萬闖并沒有接到電話,也不知道侯思遠的死活。
而之所以要這樣說,也不過是想擊垮對方的心理防線,想讓他有求生的欲望。
畢竟殺人未遂,加上謀殺警察未遂,這些罪名最起碼也能判他個死緩。
而只要他有求生的欲望,就能想辦法拿下他的口供。
在萬闖的注視下,大熊終于開了口。
可讓萬闖意外的是,這個家伙還是沒有出賣雇主的意思:“警察通志,我勸你省省力氣吧,你這種騙人的把戲,騙一騙那些小混混還差不多,就別在我面前說了~”
萬闖先是一愣,然后又冷笑一聲:“我真是沒想到,你這個人還挺仗義的,你背后的人到底給了你多少錢啊?就算你賺的再多,沒命花,又有什么用呢?......還有,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找不到任何證據吧?”
大熊不屑的看著萬闖,像是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你別浪費口舌了,就是我自已想殺這個女人,那個人礙手礙腳,也該死!”
“你自已想殺人?”萬闖冷哼一聲,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恐怕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