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要我們的東西要的那么順溜，自己想分幣不出？”
丁予期擺出一副大冤種的架勢：“那你們開價？”
老姚：“衛斯理酒店！”
丁予期點頭：“可以。”
大拿：“你外公的那把槍。”
丁予期頓了頓，還是點了頭：“可以，我想辦法。”
蘿卜：“你老婆。”
丁予期挑眉，眼睛危險的瞇起：“你確定？”
蘿卜哈哈大笑：“看你那個小心眼的樣子！放心吧，我才不會跟你搶女人呢。但是我好像并沒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呀，我怎么開價？”
丁予期說：“不說就沒你的份兒。”
“別呀，”蘿卜嘿嘿賊笑了兩下：“這樣吧，我要你一個承諾，以后如果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無條件得幫我。”
虛無縹緲的承諾看起來眼下并不虧損什么，但是誰都知道。
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宋凝拉著他的袖子，沖他搖了搖頭：“算了，別賭了。”
“怕了？”
“你們賭的太大了，我怕我一緊張就打歪了。”
丁予期握著她拿槍的手舉了起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來，給他們點顏色看看——”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她才意識到，是丁予期把手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聽到他在耳邊說：“專注，什么都不要想，回憶一下剛剛兩次擊發的感覺。”
眼前突然亮起，是他撤掉了覆蓋著的手。
然后，耳朵又被捂住了。
周遭的一切聲音都被屏蔽在外，她只能聽到自己微微急促的呼吸聲，和身后胸膛里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她閉上左眼，用右眼瞄準了靶心。
砰——
老姚：“多少？”
大拿離的最近，他輕輕笑著，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把車鑰匙扔到了宋凝懷里：“宋妹妹，這輛車就當做是給你的見面禮了。以后有空的話歡迎來找我切磋。”
宋凝捧著車鑰匙，還有些錯愕：“我打了多少啊？”
“9.4！”蘿卜直接跳到了老姚的肩膀上：“牛逼啊妹子！你喜歡什么風格的裝修？我回頭收拾好，把鑰匙給你送過去。”
老姚則是一臉菜色：“……這個射擊場，以后姓宋了。”
丁予期昂著下巴，自豪地笑著：“各位，愿賭服輸啊。”
老姚欲哭無淚：“說好的帶妹子來給我們見見呢？你今天到底是干什么來的？”
丁予期從宋凝手上抽出氣槍，現場也打了一靶。
砰的一聲槍聲。
宋凝其實目前還是有點分不清幾環幾環是怎么算的。
但是肉眼可見的是，丁予期的靶點幾乎在靶子正中心了。
她不禁對這個平時看起來有點玩世不恭二世祖的人有些刮目相看了起來。
丁予期把槍放進槍托里，輕聲說：“打劫來的。”
雖說是愿賭服輸，但宋凝也不會真的要人家的東西。
一來，那些東西太貴，拿人手短，她也不是那種愿意占別人便宜的人。
二來，今天她開心。
終于拿到了離婚證，她有種終于解脫的放松感。
幾個人去了一家河邊的燒烤店，一邊吹著河風，一邊吃著美食。
丁予期手機響起來的時候，他看了宋凝一眼。
宋凝其實也在看他。
這個時候來的電話，肯定跟傅東擎有關。
他在衛斯理酒店的大堂里守了一夜，結果第二天一早人就不見了。
他的第一懷疑人選，就是丁予期。
果然，來電顯示是瑞貝卡。
丁予期接了起來：“喂？”
瑞貝卡的聲音有些急促：“小丁總，你們的事情辦完了嗎？”
“嗯。”
瑞貝卡得到了肯定的答復，明顯松了一口氣：“那就好。只要手續辦完，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傅總就算是上到天庭也翻不出什么花兒來了。”
“嗯，你打電話來，有事嗎？”
“……傅總應該是知道你們回H市了，剛剛已經去了機場。你跟宋小姐怎么打算？”
丁予期看向宋凝：“考慮好了嗎？”
宋凝手里還拿著一串蘑菇：“考慮什么？”
丁予期把剛剛瑞貝卡的話告訴了她：“傅東擎應該已經在趕來H市的路上了。”
宋凝豁地一下站了起來：“那我們要不打個時間差，現在回S市吧？”
“S市是肯定要去的，我們的工作都在那邊，”丁予期說：“但是，就算我們已經把手續辦完了，傅東擎恐怕也會繼續糾纏你的。”
宋凝遲疑了一下：“那你的意思是？”
“要跟我結婚嗎？”
“……”
“我們可以簽一個合同，協議結婚，為期一年。一年之后如果傅東擎死心了，你也不想再繼續這段婚姻，我們可以去離。”
宋凝其實并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
從她想找方莫奇形婚的時候就想到了，想讓傅東擎死心，恐怕只有她已經成為別人的妻子這一條路。
從法律上，也從根本上，讓他死心。
等時間一長，那邊林瀾和他爸媽再努努力，她的生活就能徹底恢復正常了。
但是結婚的人選……
宋凝不得不承認，丁予期的確是她現階段最好的選擇。
只是……
丁予期說：“你還有什么擔憂，可以直接說出來。”
“你喜歡我嗎？”
丁予期沒想到她這么直接就問了出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假話。”
“不喜歡。”
宋凝懂了。
“既然如此，如果一年之后你不愿意離，怎么辦？”
丁予期似乎早就想到了她會這樣問，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那我就再等你15年。”
“……”
“上一個15年我都等了，還怕再等一輪？”
“……”
“放心吧，一年后只要是你要求，我一定會履行諾言。大不了就是繼續等而已，現在的結果已經比我預期的好出太多了，我曾經一度以為，我會是住在梁思成和林徽因家旁邊的金岳霖，這輩子都只能遠遠看著了。”
“……”
丁予期看了一眼腕表，說道：“傅東擎飛過來大概需要兩個小時，你有兩個小時的考慮時間。”
“可以。”
“什么？”
宋凝說：“我覺得，你的提議，可以。”
丁予期舔了舔唇，似乎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做了決定。
“想好了嗎？”
“嗯，”宋凝點頭：“我想要爸爸的麗晶酒店，我想要不再被傅東擎困在金絲籠里的鳥兒，我想為我自己活。”
丁予期低著頭，輕輕笑了一下，垂在身子兩側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那，我們再去一趟民政局？”
宋凝蹙眉：“可是今天七夕，好多人結婚呢，恐怕今天我們辦不成了。”
“辦的成。”
“？”
丁予期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張小紙片。
宋凝湊近一看，居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