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持續(xù)犯賤。
“靈渠,你該不會是因為太久沒打架,手生了吧?還是說……你虛了?”
靈渠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那面鏡子……
當日在枯骨嶺,他只覺得此鏡防御驚人,連金明風那等存在的招式都能擋住。
可如今親自對上,他才真正體會到其中深不可測的恐怖。
他的劍氣斬在上面,如同泥牛入海,瞬間就被化解得干干凈凈。
這絕非尋常法器!
看來,她這些年在外面,是真的得了什么驚天動地的機緣。
靈渠盯著沈蘊手中那面流光溢彩的鏡子,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煩躁。
這丫頭當年還是他徒弟的時候,雖然天賦不錯,但也不過爾爾。
可如今短短幾年,竟已成長到這般地步。
不僅修為突飛猛進,連法器都是這等品階。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雜念,周身靈力再次暴漲。
既然一劍不行,那就十劍、百劍!
他手中的長劍在空中劃出無數(shù)道殘影,密密麻麻的劍氣如暴雨般傾瀉而下,每一道都蘊含著化神后期的恐怖威能。
沈蘊冷笑一聲,星淵玄鑒在她身前滴溜溜一轉(zhuǎn),鏡面光華流轉(zhuǎn),竟將所有劍氣化解了半數(shù)。
余下的威力根本不足以傷到她,她周身燃起道道天火,便將那些余威焚燒殆盡。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焚天劍也沒閑著。
赤色的火焰劍氣破空而出,直取靈渠的要害。
靈渠側(cè)身閃避,劍氣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在他的衣袍上燒出一個焦黑的洞。
那股灼熱的溫度讓他眉頭一皺。
這火……不太對勁。
但他還來不及多想,又是數(shù)道火焰劍氣接踵而至。
刁鉆狠辣,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靈渠只得揮劍格擋,劍身與火焰碰撞的瞬間,一股恐怖的焚燒之力順著劍身傳來。
他臉色微變,連忙運轉(zhuǎn)靈力化解。
可那火焰就像附骨之疽,死死纏著他不放,竭盡全力才將其驅(qū)散。
還沒等他喘口氣,沈蘊的下一波攻擊又到了。
一時間,整個洞府內(nèi)劍氣縱橫,火光沖天。
靈渠越打越心驚。
他發(fā)現(xiàn)自已竟然被壓制了。
不,準確來說,是被牽制了。
那面鏡子替沈蘊擋下了他至少一半的攻擊,而她只需要專心進攻就行。
更要命的是,她那詭異的火焰劍氣,每一道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焚燒之力。
他光是化解這些劍氣,就已經(jīng)耗費了大量的靈力。
這根本不是元嬰后期該有的實力!
靈渠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
他猛地一咬牙,周身的靈力瞬間暴漲到極致,整個人的氣勢攀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神兵。
“沈蘊,我無意對你下手,但既然你不依不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長劍驟然爆發(fā)出刺目的白光。
這道劍氣,凝聚了他千年的修為,威力足以斬殺同階修士。
劍光如匹練,撕裂空間,直取沈蘊的心口。
白綺夢瞳孔猛地一縮。
“不要,師尊!”
話音落下,她猛地凝起一道冰霜盾牌扔過去,自已也跟著上前幾步,想要替沈蘊擋下這道劍氣。
沈蘊眼神一凜。
她能感覺到,這一劍的威力遠超之前。
星淵玄鑒雖強,但也不是萬能的。
她沒有硬接,而是身形一閃,一把拽住白綺夢的胳膊,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
劍光穿透冰霜盾牌,擦著她們二人的身體飛過,在她身后的墻壁上留下一道深不見底的劍痕,寒氣四溢。
沈蘊看了一眼那道劍痕,嘖了一聲。
“行啊,還真下死手了。”
她抬起頭,眼中的殺意更濃。
“既然你想玩真的,那我就陪你玩玩。”
她體內(nèi)的天火靈根瘋狂運轉(zhuǎn),磅礴的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入焚天劍中。
劍身上的火焰瞬間暴漲三尺,赤紅如血。
下一秒,她整個人化作一道火線,直接沖向靈渠。
靈渠臉色一變,連忙揮劍格擋。
兩劍相撞,發(fā)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恐怖的沖擊波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整個洞府都在劇烈震顫。
白綺夢站在角落,臉色蒼白地看著這一幕。
她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自已根本插不上手。
這兩人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圍。
靈渠被這一劍震得連連后退,虎口發(fā)麻,氣血翻涌。
他死死盯著沈蘊,眼中滿是震驚。
這丫頭……到底是怎么修煉的?
短短幾年,竟已能與他正面抗衡?
沈蘊可不管他在想什么。
她趁勝追擊,手中的焚天劍連斬數(shù)十劍,每一劍都快如閃電,狠如雷霆,劍招大開大合,卻又暗藏殺機。
靈渠疲于應(yīng)對,只能不斷后退。
心中卻是恨得要命。
自已竟然被一個元嬰后期的小輩逼到了這種地步,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往哪兒擱?
可偏偏,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那面鏡子的防御力太強,他的攻擊根本破不了防。
而她的火焰劍氣又太過詭異,每次化解都要耗費大量靈力。
此消彼長之下,他竟隱隱落入了下風。
再這么打下去,輸?shù)闹粫撬勺屗瓦@么認輸,他又咽不下這口氣。
就在他猶豫之際,沈蘊的攻勢突然一變。
她不再正面猛攻,而是身形一閃,繞到了靈渠的側(cè)面。
焚天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取他的腰間。
靈渠反應(yīng)極快,想也不想,立刻轉(zhuǎn)身揮劍。
可就在這時,沈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上當了。”
那柄原本斬向腰間的焚天劍,竟在半空中詭異地一折,劍尖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向上挑起。
真正的目標,根本不是腰間!
而是他為了格擋而大開的中門,那空門大露的胸膛!
靈渠瞳孔驟縮。
不好!
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此刻再想變招或是閃避,已是萬萬不能。
心念電轉(zhuǎn)之間,靈渠只得祭出他的本命法寶,想要強行接下這一招。
就在這時,沈蘊的另一只手突然抬起,在身前的星淵玄鑒突然放大,狠狠地砸向靈渠的腦袋。
這一招,直接把一旁的白綺夢都看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