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在御園也看到他們親吻。
這一次，又聽見了。
前陣子，蘇離跟著季恒走了，他們是不是……什么都做過了？
莫行遠胸口堵得慌，難受。
一瓶酒已經喝光，他敲著臺面，讓調酒師再拿一瓶出來。
調酒師看了他一眼，又拿了一瓶。
“莫總，你喝多了。”謝久治走過來把那瓶酒拿開，“我打電話通知你的朋友來接你了。”
莫行遠抬眸看他，眸光凌厲，“你多管閑事。”
“……”
莫行遠把酒搶過來，打開倒在杯子里，一口喝掉。
謝久治皺眉，他這樣喝下去得了？
他的身體不好，要是在這里喝出什么問題了，店里得負責的。
謝久治沒辦法，又去找蘇離，讓她想想辦法。
蘇離看了眼，“他要喝就喝吧。賀辛言一會兒就來了。”
等賀辛言來時，莫行遠已經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
“怎么喝這么多？”賀辛言很驚訝，最近事很多，都很少看到他這么喝酒了。
謝久治無奈聳肩，“勸不住。現在喝得快趴下了，可以帶走了。”
賀辛言去扶莫行遠。
莫行遠推開他，不讓他靠近。
“誒，送你回去啊。”賀辛言再一次靠近。
莫行遠抬起頭，那雙眼睛又紅又潤，他直勾勾地盯著賀辛言，“滾！”
賀辛言皺眉。
他這樣，多半和蘇離有關。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突然變成這樣？
賀辛言也懶得管了，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差不過就是醉暈過去。
“蘇離呢？”
“忙著。”謝久治問他，“你不帶他走？”
賀辛言瞥了莫行遠一眼，“不管他，一會兒完全醉倒了我再弄走。”
“……”果然是兄弟。
蘇離沒敢往吧臺那里靠。
不該在意的，只是這會兒，她確實不想靠近，給自己沒事找事。
過了一陣，季恒從包廂里出來了。
他徑直走向蘇離。
賀辛言見狀，終于知道莫行遠這失意是怎么回事了。
有點同情莫行遠，但又覺得他活該，這是自己找虐啊。
【要不你們先回去吧。】謝久治給蘇離發信息。
免得一會兒又有麻煩。
蘇離看了信息后，難得的沒有拒絕。
“回家吧。”蘇離拉著季恒的手。
季恒笑著如同小孩兒似的任由她拉著往前，走到吧臺他抓住行李箱拉桿，看到還坐在吧臺那里喝酒的莫行遠，微微挑了一下眉。
莫行遠看到了他這個挑眉的動作。
一直壓抑著的怒意在這一刻爆發了。
賀辛言動作很快，在發現莫行遠想要動手的時候趕緊摟著他的肩膀，將他壓著，低聲提醒他，“別亂來，要是招來了警察，張予慧肯定知道你又來這里了。你這是在給蘇離拉仇恨，惹麻煩。”
莫行遠呼吸急促。
他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蘇離帶著季恒走了。
“放開我！”莫行遠的聲音沙啞。
“冷靜點。”賀辛言松開他，拍拍他的肩膀，“你現在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去揍人家。他們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你去揍人家，算什么？”
賀辛言知道他沒醉，還聽得進去話。
莫行遠雙眸通紅，握著杯子的手狠狠用著力。
。
蘇離開著車，腦子里不時會出現莫行遠站在包廂外看她的樣子。
“姐姐，前夫哥最近一直來店里嗎？”季恒不經意地問。
“前夫哥？”
“不是嗎？你的前夫，比我大，可以叫哥。”
“……”
蘇離說：“沒有。”
“那我跟他真是有緣，我一回來他就來光顧，改天請他喝酒。”季恒絲毫不在意莫行遠和蘇離以前的關系。
蘇離看了他一眼，“你確定？”
“雖然我是想狠狠揍他一頓，但那樣會給造成麻煩的。我要是受了傷，你還得照顧我。所以，請他喝酒，展現我的格局。”
蘇離無語，“別跟他有交集。”
季恒凝視著她，最后笑著收回了視線，看著前面的路，“好。”
。
莫行遠喝醉了。
他是被賀辛言和謝久治扶著上的車。
“勸勸他，這么做沒有任何意義。”謝久治看了眼躺在后座的莫行遠，有些無奈。
賀辛言呵呵道：“要是能勸住，他就不會這樣了。”
“他自己不知道給蘇離帶來了多少麻煩嗎？”
謝久治有些時候都想打莫行遠一頓了。
他用他所謂的深情給蘇離制造了多少麻煩，他真的覺得他這么做是愛蘇離嗎？
“哈。”賀辛言聳肩，“誰知道呢。走了。”
謝久治站開了些。
賀辛言開著車往云境。
一路上，賀辛言不時看后視鏡，嘆了十次氣，才到云境。
他把莫行遠扶著下了車，進電梯，開門，將他弄到床上，出了一身的汗。
賀辛言吐了一口氣，“我真想把你未婚妻叫來。”
都要結婚的人了，還跟未婚妻搞純情。
這守身如玉的，有用嗎？
人家蘇離都往前看了，身邊跟著小狼狗，就他還在維持他的深情人設。
關鍵是，他這深情別人看不懂啊。
賀辛言在心里把好友狠狠地吐槽了個遍，才幫他把鞋子脫掉，把被子扯出來搭在他身上，這才出去客廳躺下。
他拿出手機，點開方婭的頭像。
手指在鍵盤上停著，最后他打著字。
【男人有未婚妻，女人有男朋友，他們還能和好的幾率多高？】
發出去后，他盯著“方婭”兩個字，等了好久都沒有見她輸入。
賀辛言苦笑一聲，放下手機，閉上了眼睛。
方婭那小姑娘，現在躲他躲得厲害，她不回復也很正常。
好在，最近沒有看到她帶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回家了。
剛要睡著，手機震動了。
賀辛言立刻拿起手機看了眼。
【你是說蘇離姐和莫總嗎？】
原本的倦意一掃而空，他雙手抱著手機回復。
【嗯。】
【如果都是來真的，就不可能再和好。】
賀辛言揚了揚眉，笑著打字。
【你跟你那個男朋友，是真的還是假的？】
信息發過去后就后悔了。
他不該這么快就把天給聊死。
不出意外，方婭不會再回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