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靈回過神兒,冷笑。
“一條烤魚而已,誰讓你們袖手旁觀的?”
舒婉沒想到,舒靈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舒靈,陵小姐從來沒針對你,她不過只是在此地烤魚,礙了你們什么事兒?”
“你甚至還想踢翻她的烤魚!”
舒婉咬牙。
說起來,今日長寧怕是被她牽連。
所以才被舒靈記恨上。
長寧不管這些。
敢動她的烤魚,她就讓她變成落湯魚。
一陣風(fēng)吹來。
眾人突然雙目驚恐。
舒靈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覺得背后傳來一股推力。
整個人被一群魚往前推著,加上那突如其來的颶風(fēng)。
‘撲通——’
整個人被掀進(jìn)了湖里。
“啊——”
舒靈尖叫一聲,整個人沒落了水中。
沒多久,又探出腦袋。
“救,救命啊——”
舒靈尖叫出聲。
秦執(zhí)他們回過神兒來,著急開口。
“都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下去救人!”
他身后的小廝趕緊上前,將人打撈上來。
舒靈渾身濕透,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
“秦哥哥——”
她哭得梨花帶雨。
秦執(zhí)面色大變,趕緊上前,脫下自己的外袍,搭在她身上。
“都看什么看,趕緊把頭轉(zhuǎn)過去!”
秦執(zhí)瞪著舒婉“舒婉,你真是好深的心機(jī),竟然把靈妹妹推下湖,想壞了靈妹妹的名聲!”
舒婉“……”
氣的臉色鐵青,不想說話,這是腦殘玩意兒。
長寧“?”
“你哪里看到是她把這鴿子精推下湖了?”
“不是她還能是誰?剛才就是她離著靈妹妹最近!”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永遠(yuǎn)不會喜歡你,別想著再到我面前來找存在感!”
長寧愕然。
舒婉的眼光這么差?
不能吧。
她不是喜歡陵衹叔叔嗎?
舒婉冷笑“你跟舒靈不愧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渣男賤女,你們可千萬要永遠(yuǎn)在一起!”
杏兒見自家小姐脫口而出,嚇了一跳。
“小姐——”
“不行,忍不了了!”
舒婉抬手,將杏兒拉到身后。
“一個眼盲心瞎的玩意兒,也就只有你,能將一個外室女當(dāng)成寶貝!”
“本小姐眼光可沒那么差。”
“至于你,原本就是我父親一廂情愿。”
想把她嫁到秦家,攀附秦家的權(quán)勢。
奈何秦家夫人根本瞧不上舒靈,所以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你——”
秦執(zhí)氣得面色鐵青。
長寧聽到這番話,眼底帶著贊賞。
看來,她的眼光還不錯。
秦執(zhí)冷哼“你們敢對我們動手請假,不會放過你們的!”
“都還愣著干什么,把他們?nèi)冀o本少爺抓起來!”
聽到這話,木里面色一變。
擋在長寧面前。
小姑娘見他們要上前,就擼起袖子,準(zhǔn)備大干一場。
還沒等著上前,人突然被拉到了身后。
一臉懵的抬頭。
舒婉擋在她面前“秦執(zhí),此事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分明是那風(fēng),還有這湖里的魚,將舒靈弄下了水,你竟然指鹿為馬!”
“呵,那又怎么樣?”
秦執(zhí)冷笑“今日我就說是你們,誰敢反駁?”
他身后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兒。
“哦?那你倒是說說,如何不放過?”
陵衹在看到變天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小長寧在小時候不高興的時候,這天兒就經(jīng)常會變。
他趕緊就從雅閣里走了出來,正好聽到了這些話。
“陵先生!”
看到他,舒婉突然出聲。
語氣里都帶著些許雀躍,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高興了起來。
長寧從她身后探出腦袋。
陵衹看了她一眼,沒多想。
一眼掃到木里,他擋在小姑娘面前,手里還拿著一條烤魚。
“小長寧,有人欺負(fù)你?”
小姑娘冷哼“這個鴿子精想踢翻我的烤魚,還有這個丑男!”
“陵,陵先生?”
秦執(zhí)他們看到陵衹,面色一變。
又看到他竟然走到了長寧身旁,神色更是一顫。
她,她竟然是陵衹先生帶來的人!
舒靈也沒想到,面色一白。
誰人不知,整個王都中最不能招惹的,除了王室中的那里人,還有陵衹先生。
甚至,就連王室中人也不敢招惹陵先生。
陵衹抬頭,掃過在場眾人。
“怎么?你們想對我家小長寧做什么?”
他的聲音很淡,但卻十分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不,誤會,陵先生,都是誤會——”
“誤會?是嗎?”
陵衹看了眼一側(cè)的侍從“把人丟出去,此后有我在的地方,不想見到這兩家的人。”
舒婉正高興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也是舒家人,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陵,陵先生,那個……”
“陵衹叔叔,她還可以哦。”
長寧看在她之前幫她說話的份上,拉了拉陵衹的衣袖。
陵衹這才多分了個眼神兒給他她。
舒婉見他看過來,渾身一僵。
心里卻在狂喜。
陵先生看她了!
她該怎么做?
怎么辦?
“陵,陵先生。”
“你也是舒家的?”
“是,小女舒家舒婉。”
陵衹眉頭輕挑“舒家大女兒?”
舒家的事情他也略有耳聞。
陵衹看向不遠(yuǎn)處的舒靈。
“舒家主還真是好本事,竟將一個外室之女,當(dāng)成寶貝疼著。”
“還愣著干什么?此后有我在的地方,不想見到這兩人。”
那群侍從見狀,趕緊上前,將人拉了出去。
舒婉聽到這話,心中驚喜。
陵衹身后的人見到這一幕,面面相覷。
“先生,此事是我們招待不周,竟讓他們混了進(jìn)來。”
舉辦詩會的是公侯家的小公子,此刻他站出來,滿臉歉意。
陵衹沉眸“只此一次。”
“是是是。”
那公侯家的小公子抬手擦了擦額頭,連忙點(diǎn)頭。
目光放在長寧身上。
“今日讓小姐受驚,小姐若需要什么,盡管吩咐便是。”
長寧點(diǎn)頭。
她現(xiàn)在只想吃烤魚。
舒婉也算是因禍得福,留了下來。
甚至還吃到了小長寧的一塊兒魚肉。
陵衹對此,可是吃味了好久。
一個才剛剛認(rèn)識了一天的人,竟然能讓小長寧分給她烤魚?
雖然只有一小塊兒,但不得不說,小長寧算是接納她了。
“小長寧,他們欺負(fù)你,你怎么不打回去?”
聽到自家先生的話,木里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打回去了啊。”
她又不是吃虧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