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之中。
這件晚禮服，明碼標價，十九萬九千九。
換作以往，蘇如雪或許會直接拿下，但近期發生的一些事，讓她很不安，不敢使用太多現金，以備不時之需。
林默見狀，不禁笑道：“呦呵，這還是我認識的蘇大小姐嗎？”
“買一件晚禮服還不舍得？”
“林默，你少打趣！”蘇如雪瞪著他，說道：“蘇家翻修已經花費不少錢，將來請代言人，開新藥發布會，宣傳等都需要大量資金，再說參加一個酒會而已，沒必要買這么貴的。”
對于蘇如雪這番改變，林默很是詫異。
想了想道：“沒事，我給你買。”
就在這時。
店內的售貨員走過來，一臉嫌棄：“我說你們看歸看，不要動手亂摸，萬一摸臟，你們賠得起嗎？”
此話一出。
蘇如雪表情微微一變，下意識將手縮回去。
倒是孫婉兒不樂意了。
她冷冷道：“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們買不起？”
售貨員不置可否，冷哼一聲：“這件晚禮服乃夏日新款，由大不列顛頂級服裝設計師親手設計，采用的鉆石都純度極高，所用的面料也都價格不菲，我們老板好不容易拿到好，整個商場也僅此一件。”
“并且，這件晚禮服并不是有錢才能賣你，按照老板意思，只賣給配得上它的女性，不然是對這件禮服的一種褻瀆！”
說到這，售貨員神色高傲，好似售賣這件禮服，在她看來是一種無上榮幸。
“你……”
孫婉兒咬著牙，氣得不行。
很明顯，對方話里有話，說它們配不上這件晚禮服。
“管好你的女人，男人窮不要緊，但管不住老婆，那才是真的無能。”
售貨員對著林默冷嘲熱諷一聲。
聞言，林默臉色充斥幾分冷意。
他大概明白，對方為何這么說，主要是他只穿一身居家服，跟商場其他客人相比，顯得寒酸。
“你這人怎么說話的？”
蘇如雪替林默抱不平，知道對方就是習慣這身打扮，不然買身西服的錢總是有的，于是冷淡：“開門做生意，我摸一下你覺得不行，我可以不摸，但你侮辱人，就是你職業素養的問題！”
“怎么不愛聽？”
售貨員不以為然，態度倨傲：“不服氣，可以讓你男人給你買啊，你們買得起嗎？”
很明顯，蘇如雪等人走得匆忙，打扮都比較隨意，不像那種大戶人家出身，才會導致售貨員認為她們沒錢。
“你！”
蘇如雪也怒了，作勢打算拿錢將禮服買下來。
突然間，一道身影出現，引得售貨員連忙上前，笑臉相迎，猶如換副面孔般，微微躬身：
“楊小姐，您來了，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您喜歡哪件衣服，我們就給您包好送到家，何必勞煩您親自跑一趟。”
身影，乃是一位女子。
她滿身珠寶氣，外套裙子全是香奈兒，LV等頂級世界名牌。
而在其身后，還跟著一位青年。
青年穿著手工定制西裝，好似謙謙君子，一看就來歷不凡。
“我聽說，你們店內來了一件晚禮服，便想著買來明天參加一個酒會。”
女子呵呵一笑。
“您請。”
售貨員沒好氣推開孫婉兒，將女人帶到晚禮服面前：“就是這件。”
“鳴哥這裙子好看，幫人家拿下嘛。”
女人撫摸著禮服，驚嘆連連。
“喂，凡事有個先來后到，這禮服是我們先看上的。”
“怎么輪得著賣給你。”
孫婉兒臉色一黑，不爽道。
然而，女子完全將孫婉兒當作空氣，拿起禮服，轉身走到落地鏡前不斷比劃著。
“喜歡就包起來。”
青年隨口說著，繼而對售貨員：“我聽說，購買這件禮服，還需要一定資格，不知我女朋友是否有這樣的資格。”
“當然。”
售貨員客客氣氣：“錢公子，您女朋友要還沒資格，但整個省城還誰有資格，要我說，禮服配美女，就應該穿在楊小姐身上。”
孫婉兒氣笑了，諷刺道：“你還真是一個勢利眼，給別人當狗，怎么著能多拿到一些提成是吧。”
售貨員臉色漲紅，勃然大怒：“你少胡說八道，錢公子作為錢家未來繼承人，他的女友自然配得上這件禮服。”
話音一落。
孫婉兒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蘇如雪阻攔下來。
“好了婉兒，你少說兩句吧。”
她這么做，主要也是錢家名聲在外，作為省城四大家族之一，足以跟蔡家，萬家并列。
要爭，自然是爭不過對方的。
再說，因一件禮服鬧摩擦也沒必要。
“哼！”
女人看孫婉兒一眼，神色鄙夷：“敢跟我搶禮服，你是瞎了眼嗎？給你三秒鐘，立刻對我道歉，否則我讓鳴哥一句話，就能斷你前途。”
孫婉兒憋屈不已，沒想到對方如此霸道。
搶要東西還有理。
“楊小姐是我朋友語氣不對，我代她對你道歉，希望你別介意。”
蘇如雪深吸口氣道。
“喜歡幫朋友是吧，那好，我滿足你。”
女人趾高氣揚，得理不饒人道：“給我跪下道歉，不然不夠誠懇，我不接受！”
售貨員一臉不屑，看向蘇如雪等人充滿傲然。
這便是權勢的魅力！
一言便能踐踏他人自尊！
錢鳴就站在這，即便一句話不說，光站在這，就是一種無形壓力。
蘇如雪臉色難堪，正要硬著頭皮開口。
不料。
“啪！”
一道清脆巴掌聲響起。
原本倨傲的楊小姐，毫無征兆被一巴掌狠狠掄扇倒地，嘴角滲著鮮血，半張臉都高高腫起。
“啊！”
楊小姐尖叫一聲，捂著臉頰，疼痛不已。
她指著林默，憤怒道：“小…小子，你敢打我？！”
與此同時，眾人目光也紛紛落在林默身上，滿臉震撼。
沒人想到，林默會猛然動手，并且，下手如此之狠。
“打你又如何？”
林默俯視說著，看向發懵的售貨員：“將你們老板叫來，就說這晚禮服我買了，如果他不同意，這家店從此便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