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起身,“旁邊有休息室,要不帶她過去,隔壁的休息室里有張床,可以睡覺。”
康珉低頭看著懷里的姑娘,喝的不少,小臉粉粉的。
她也就這個時候看著乖一點。
他說,“算了,她喝多了估計得睡一天,我還是先帶她回去了。”
說完他回頭看著夏時,“要是她早點兒醒,我就再帶她過來,但是估計不會。”
夏時點頭,“也行,回去她能睡舒服一點。”
她又問康珉,“那你晚一點還過來嗎?”
“不一定。”康珉說,“如果芒果醒了想要過來,我就跟她一起,她要是不來了,我也不過來了。”
他說,“她喝多不老實,我得照顧著她。”
“好吧。”夏時說,“那晚一些電話聯(lián)系。”
之后康珉帶著芒果離開,夏時回到桌旁坐下。
陳晨也吃的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時間,問夏時,“夏夏,你這邊還有別的事兒么,我能不能出去一會兒?”
知道她放不下自己男朋友,夏時說,“去吧,我也挺累的,也是想休息一下,一時半會兒沒什么事。”
陳晨笑了,“那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對著鏡子補了個唇妝,而后提著禮服裙擺快步出去。
夏時其實也不太餓,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
這房間里沒有床,她便去沙發(fā)上坐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閉上眼。
沒一會兒,休息室的門被打開又關上。
夏時知道是誰,很奇怪,只聽腳步聲就能聽得出。
她沒睜眼,“敬完酒了?”
謝長宴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來,近距離的看著她,“剩下的交給阿則和魏洵了。”
說完話,他伸手摸夏時的臉,手指摩挲。
幾秒鐘后,他親了上去。
夏時睜眼,想了想就伸手摟著他脖子。
謝長宴喝的臉有點紅,他是真的高興,剛剛敬酒,很多都沒讓謝應則給他檔,他自己實打實的喝了下去。
謝長宴一轉身坐在沙發(fā)上,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腿上,扣著她的后腦,將這個吻加深。
好一會兒后倆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
夏時靠在他懷里,“兩個小家伙還在程小姐那邊。”
“我去看了。”謝長宴說,“趙姨和瞿嫂過來了,她們倆在照顧著。”
夏時放心下來,等了會兒說,“好累啊。”
謝長宴問,“那要不我們先回家?”
他說,“累的話回去睡一覺。”
夏時抬頭看他,盯了幾秒,沒忍住,“你又打什么壞主意呢?”
謝長宴笑出聲,“哪里是壞主意?”
他說,“剛剛親的那么認真,我有點反應,難道不正常?”
他又說,“我昨天一宿沒睡,也有點累。”
一聽他說這個,夏時就有點沒忍住,“我們倆都離開,可以嗎?”
“沒事兒。”謝長宴抱著她起身,一路走到門口,“我剛剛交代他們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來處理。”
他說,“開門。”
夏時打開休息室的門,沒忍住又朝著里邊看,“還有好幾套禮服沒穿呢。”
“晚一點回來再穿。”謝長宴抱著她從休息室出去,出了酒店。
車子在門口停著,倆人過去上車。
剛坐好,后視鏡里就看到有人朝著這邊過來。
也聽到了聲音,“阿宴,阿宴。”
謝長宴瞟了一眼,是蘇家老夫人。
剛剛他們在門口鬧,他是知道的,這么長時間過去,居然還沒走。
他收了視線,“走吧。”
車子開出去,將老夫人遠遠的甩在后邊。
她停了腳步,立在那兒,只看身影,帶著那么點可憐。
也不知是不是喝多了,某一刻,謝長宴在她身上看到了蘇文榮的影子。
蘇家兄弟姐妹不少,只有蘇文榮最神像老夫人。
命運似乎也有點像,沒給子女留情分,下場都挺可憐。
車子開回老宅,大門口已經(jīng)收拾了,一路進去,衛(wèi)生也都打掃的差不多。
謝長宴依舊將夏時抱到樓上,放在床上。
而后他轉身去拉窗簾。
夏時轉頭看他,他還沒多余的動作,她就感覺出來了,“你剛剛明明說累了。”
她說,“先睡覺。”
“睡覺前做個小運動。”謝長宴說,“解解乏。”
夏時都笑了,“小運動解乏?”
“這你就不懂了。”謝長宴又過來將她抱起,朝著浴室走,“運動也是有技巧的,一會兒我教你。”
夏時懶得跟他對話,這家伙什么話都接得下去,雖說沒有旁人在,依舊挺羞恥。
在洗手池邊,夏時的禮服被脫了,搭在一旁的架子上。
她被放在洗手池上。
謝長宴一邊親著她,一邊拆她身上最后的遮掩。
夏時手搭在他肩上,之前表現(xiàn)的不太愿意,此時也并未拒絕。
束縛全退下,謝長宴又抱著她,沒去淋浴區(qū),而是進了浴缸。
水還沒放滿,淺淺的一層。
謝長宴將倆人位置對調,他掐著夏時的腰,“我教你啊。”
夏時頭發(fā)散著,歪著頭看他,等了一會兒手上一用力,將他推的靠躺了下去,“用不著。”
……
夏時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睡了沒一會,一下子醒來,腦子里一片混沌,都不知身處何地,發(fā)生過什么。
盯著天花板看了幾秒,耳邊傳來謝長宴的聲音。
他坐起身靠著床頭把電話接了,喂了一聲。
對面聲音挺大,夏時聽得清楚,是魏洵的,問他什么時候過去。
謝長宴看了一眼時間,轉過頭來。
跟夏時視線對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一會兒過去。”
他問,“那邊情況怎么樣?”
“都挺好。”魏洵說,“只是好多人問起你,說怎么不見你人影。”
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酒席過后,大家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來喝茶聊天,自然要談到工作上的事。
有人找謝長宴,要跟他聊項目。
魏洵說,“跟我聊了一通,還不錯,剛剛二弟也說可以,所以才叫你過來聊聊。”
謝長宴嘖了一聲,“我大喜日子,跟我談什么工作,我今天就不想談工作。”
夏時翻身摟著他,“去吧,生活工作兩不誤。”
謝長宴笑了,“那我們一起過去。”
夏時肯定是要去的,作為新娘,哪能不露面。
她下了床,全身清爽,是沖洗完后回到床上的。
她去浴室取下那件禮服,剛要轉身出來,動作就停了。
隔了幾秒,她一個轉身沖出去,謝長宴正好朝這邊來。
夏時迎過去,一拳懟在他胸口,說不上重,但也有點力氣,“混蛋。”
她側著頭給對方看自己脖子,“誰讓你在這里留印子的?”
謝長宴抬手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我沒注意。”
他說,“這種事兒也怪不了我,你剛剛那樣,我忍不住啊。”
夏時又懟了他一下,“萬一遮不住怎么辦?”
“遮不住就遮不住了。”謝長宴說,“又不是什么丟人事兒,證也領了,婚禮也辦了,做點親密的舉動多正常。”
他很看得開,還仰著頭給夏時看自己脖子,“我有沒有?”
他問,“你有沒有沒忍住咬我?”
“滾吧。”夏時都不想跟他說話,轉身到一旁把禮服穿上。
妝容這個需要到酒店去補,她還是趕緊拿粉底液把脖子上遮一遮。
不是很能遮全,無所謂了,狗男人,反正要丟人一起丟。
謝長宴換好衣服,叫司機開車,兩人又回到酒店。
夏時一頭扎進休息室,趕緊叫化妝師過來補妝。
脖子上的痕跡,化妝師看了一眼,“這個也好弄。”
她沒多問,可即便她如此云淡風輕,夏時還是沒忍住臉紅,直咬牙。
等都弄完,夏時換了禮服,跟著去了自助廳。
這個時候人依舊很多,不過已經(jīng)三三兩兩的湊一起談事情。
夏時先跟著謝長宴轉了一圈,挨個打了招呼,然后去找了陳晨。
陳晨在后花園,夏時過去,還沒走到跟前,腳步又停了。
朝著花園來的小路上有個人正慢慢悠悠走過來,看到她愣了愣,最后還是朝著她來了。
夏時面無表情,只等著夏令走近,“來參加婚禮的。”
夏令說,“就是過來看看。”
她轉身左右看,“辦得這么隆重,真是好命。”
說完她笑了,解釋著說,“也不是為了你才回來,是我媽。”
提到曹桂芬,她頓了幾秒才說下去,“她情況不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