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人嘛,不就活個七情六欲
夏時清晨的時候迷迷糊糊下了床,去了趟衛生間,出來走到床邊,拽了拽被子,“你都給我壓住了。”
謝長宴往旁邊翻了一下,“抱歉。”
夏時上了床,自動進了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只是謝長宴被這么一整,一下子精神了。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姑娘,越看越睡不著了。
知道不該擾她的,但還是忍不住低下頭,一開始親她的額頭,后來是鼻子臉頰,然后唇角。
到最后,他親她的唇,繾綣纏
綿。
夏時嚶嚀一聲,似乎是不舒服,不自覺的伸手抓著他的衣襟。
過了也就幾秒鐘,她突然開始回應,手改成摟著他的腰,又變成攬著他的背。
謝長宴原本沒想如何的,可這樣了,他哪還經得住,直接翻身壓了上來。
顧忌著她有孕在身,他沒有實壓下去,手撐在兩側。
夏時似乎比他還急,身子抬了,摟他更緊了一些,腿盤上來。
謝長宴感覺全身緊繃的厲害,快速將這個吻加深,同時抬起一只手捏著她的腿,慢慢向上,撩起睡裙的裙擺。
睡裙輕松就能退下去。
至于他的睡衣,那更是脫得快。
中途謝長宴叫她的名字,“夏時。”
夏時眼睛都沒睜,嗯了一聲。
她顯然還在迷糊中。
謝長宴又問了她一句,“夏時,我是誰?”
夏時哼唧哼唧,可能是被問煩了,就說,“謝長宴,你話怎么那么多?”
謝長宴笑了,“好,不說了。”
窗簾半拉著,晨光透進來,清凌凌的。
夏時在一個空檔中醒了過來,眼神有點失焦,表情還是懵的。
她的手抵在謝長宴胸口,喘
息依舊劇烈。
過了幾秒她轉頭看謝長宴,“謝長宴?”
謝長宴吻住她,“寶貝。”
夏時眼睛瞪大,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剛剛做夢了,夢里情景旖
旎,讓人臉紅心跳。
夢中人并不受她控制,是她又似乎非她,與謝長宴兩人衣衫盡褪,做著最親密的事。
其實她是有些慌的,即便在睡夢中也記得自己肚子里還有個小家伙。
上次謝長宴說過了三個月,有些事情可以做了,她鄙視他,但也沒控制住,去網上搜了一下。
大部分說是可以了,但也有零星的人建議盡量還是不要,怕對小孩子有影響,穩妥一些的好。
她只記住了那幾個反對的意見,且記得很牢。
所以夢中看到這樣的場景,很害怕,想阻止。
結果沒阻止了,因為一個激靈,她醒了過來。
醒是醒了,可夢中的場景卻化成了實質,她不再是第三者視角,而是真真實實的當事人。
他低頭親她,“別怕。”
素了太久了,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他實在是想開個葷。
他最后抱著夏時起來,朝著浴室走,說,“洗個澡。”
洗澡是假,換個花樣是真的。
夏時被謝長宴抵在浴室冰涼的墻壁上,有點害怕,抓著他的胳膊,“不行。”
謝長宴封她的唇,將話都渡進她口中,“可以的。”
“你家里人若是知道……氣死了。”
“氣死他們好了。他們都被氣死,我們省心了。”
不合時宜,但夏時還是笑了出來。
……
回到房間的時候,天都大亮了,陽光透過半張沒拉簾的窗戶進來,讓屋子里都暖了起來。
夏時被放在床上,浴巾裹著,頭在床邊,濕發垂下去,謝長宴腰上圍著浴巾坐在床邊,一點點的給她擦干。
今天周六,謝長宴不用上班。
夏時閉上眼,“怪不得你不著急。”
她忘了星期,中途捶著他的胸膛,讓他趕緊結束。
說是若他們倆一直不下去,謝家的人肯定會找上來,比較麻煩。
弄的謝長宴笑起來,“怎么弄得跟偷情一樣。”
偷情嗎?
他們倆算不上,但也并非正大光明。
頭發擦的差不多,謝長宴起身去了浴室,把自己整理好后,拿著吹風機出來,又給夏時吹干了頭發。
再之后給她擦干身子。
夏時翻了個身,“還想睡。”
可累死她了。
人類未解之謎。
她始終無法
理解,為什么全程出力的是他,最后力竭的卻是她。
謝長宴去衣柜里拿了條睡裙和貼身的小內褲,過來給夏時穿上,又把床鋪了一下,“那你再睡一覺。”
他得起來了,別看周六,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夏時稀里糊涂的睡了過去,連謝長宴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中途沒有傭人過來敲門叫她吃早飯,大概率是得了謝長宴的叮囑。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快中午,醒來的時候感覺了一下,沒有任何不適感。
她摸了摸肚子,也沒臉咬牙切齒。
其實也是她點頭了,要不然不可能繼續下去。
緩了好一會兒她才起床,去浴室洗臉刷牙,對著鏡子照了照。
好在沒留下任何痕跡。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這段時間被養的不錯,白嫩嫩的,此時更是透著粉。
之前有點懊惱,覺得怎么就沒忍住,怎么就被他三言兩語給哄的繳械投降了。
但是現在又一想,人嘛,活的不就是個七情六欲。
勸解完自己,心情好多了,她這才轉身出門。
大周末的家里人也不多,客廳里就謝長宴和謝應則。
夏時下樓,見謝長宴轉身看她,也不知怎么的,還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避開他的視線,朝著廚房過去,“餓了。”
“去外邊吃。”謝應則說,“就等你了。”
他說公司有事兒,他和謝長宴要去加會兒班,想著把她也帶過去轉轉,不讓她在家憋悶。
夏時在家其實也還好,她睡眠多,大多數的時候在睡覺,其余的時候走走逛逛,也不算憋悶。
沒等她拒絕,謝長宴過來牽著她的手,“走吧,一會兒去外面轉轉。”
夏時蹙了下眉頭,他的手又緊了緊,聲音又柔了柔,“走吧。”
謝應則縮了縮脖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我牙要掉了。”
他往外邊邊走邊說,“酸,實在是酸。”
夏時猶豫了幾秒,最后還是跟著他們出去了。
先是去了謝家公司,到的時候發現謝疏風和蘇文榮都在。
周末放假,整層樓都空著,于是謝疏風辦公室里的聲音聽的就格外清楚。
門沒關,里邊傳來蘇文榮的聲音,“是不是你,我就問是不是你?”
三個人的腳步同時一停,謝應則先邁出去的,“我去看看。”
去的途中,蘇文榮還在叫,“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到底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