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星道:“跟著你,我也學了不少。這些天自已總在腦海中翻來覆去地總結與你相處時你的舉止,又悟出來不少知識。”
秦思洋目光詫異:“楚司令不僅心思細膩了,現在連馬屁都拍得啪啪響!判若兩人啊!”
楚霸星目光略一低沉:“寶劍鋒從磨礪出。”
秦思洋明白楚霸星是在說父親的過世讓他迅速成熟。
可是楚霸星現在還披麻戴孝,雙眼通紅,明顯不是聊挫折與磨礪的情況。
秦思洋便立刻岔開了話題:“我是得到了錢秘書長的消息。”
“他說第1區本來只打算派三五個人來王家接手礦場。但聽說了秦嬴光在第13區私自擴張的部隊被齊字軍團盡數殲滅,又得知你們楚字軍團派人來第5區接管王家礦場之后,便直接讓安有鹿領了個二十人的小隊來第5區跟你們打擂。”
“安有鹿帶隊?”鄭牧邊眉頭緊鎖:“還好我與司令一起到場了。否則,這件事被第1區施壓,鄭師長還真不一定能夠完成決策!”
楚霸星問道:“秦思洋,今天只有你自已來么?”
秦思洋點點頭:“又不是打算跟第1區打仗,我自已來就夠了。對了,王家的礦場怎么處置?”
三個人說著,已經走進了王家宅院的大廳。
“秦董,你來了!”
秦思洋一現身,正在大廳之中坐著的庾永游、桓齊和王續功也起身迎接。
“庾家主,桓家主,王家主,你們也在?今天能在這里見面,真是榮幸啊!”
桓齊起身:“哈哈,秦董事長說笑了,能見到你,是我們的榮幸才對。”
“誰說王續功這個野種是我們王家的家主?!”
大廳之中,一聲喝罵打斷了秦思洋等人的寒暄。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旁邊齊齊坐著十幾個被道具束縛住的王家人。
其中一名與王續功年齡相仿的少年滿眼怒火地盯著王續功。
但是眾人都注意到了一點,那就是他罵王續功的時候,似乎無意地繞過了稱王續功為“王家主”的罪魁禍首秦思洋。
即便是王家的階下囚,也不敢得罪秦思洋這個盛名在外又殺名滔天的存在。
其他被束縛的王家人,也面有怒色,對于秦思洋稱呼王續功為家主十分不滿,只不過他們仍舊有所顧忌,沒有直白地罵出來罷了。
“王續才!你個狗東西憑什么罵我兒子?!!”
這時一聲婦人的話語搶在了秦思洋等人之前發出,率先發難。
王續才立刻回嗆:“罵的就是你這個女傭!憑著幾分姿色勾引我父親,生下了一個野種!你也配在王家吆五喝六?!”
婦人聽后頓時火冒三丈:“你有什么資格罵我?!你爹已經死了!你媽更是已經死了好幾年了!已經是一堆白骨!現在王家管事的就是我兒子!!”
秦思洋目光好奇地看向庾永游。
庾永游立刻心領神會,打開對話屏蔽道:“秦董,這個人是王續功的母親,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
“之前我在西格瑪區見過王續功的母親,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啊……”
“秦董,她化了妝,打扮了打扮,你就認不出來了?”
秦思洋腦袋一歪:“……化妝怎么和換頭似的?”
“別問我,我也不了解。反正王續功肯定沒有兩個媽。”
“好吧,可我記得在西格瑪區的時候,她挺和順慈祥,怎么現在說話嗓門這么大?”
“秦董,‘昔日齷齪不足夸,今朝放蕩思無涯’。一個人在落寞時的模樣,和得勢時的模樣,本來就不一樣。”
“也對,人之常情。”秦思洋看著婦人一副得意的神色,問道:“他母親這是在報復王家人?所以,除了王續祚,她在王家還有別的仇人?這么多仇人,他們母子倆還能活到今天,王家人難道都是弱智不成?”
庾永游道:“她之前在王家卑微低調,也不跟人結仇,除了喜歡惹是生非的王續祚之外,與王家其他人算不上仇人。她今天,就是單純地耀武揚威。”
隨后嘆了口氣:“說實話,其實也不怪王續才火氣大罵的兇。自從楚司令帶兵圍了王家、幫助王續功過渡了家主之位后,她已經在這里指著王家人罵了幾個小時了。”
“幾個小時?她又不是序列能力者,能罵這么久,體力真是不錯。”
秦思洋感嘆了一句后,又打量了婦人兩眼。兩人對視之間,他從婦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戒備。
便又問道:“庾家主,我怎么感覺她好像對我有意見?是我的錯覺?”
“秦董也感覺出來了?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庾永游搖了搖頭,一臉困惑:“按理說,我們既是他們母子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們的靠山伯樂。但不知道為什么,她這兩天看著我總有種愛答不理、刻意疏離的意圖。”
“罷了,咱們也管不了這么多。反正只要王續功站在我們這邊就夠了。”
“是,我也是這么想的。”
婦人與王續才得罵戰愈演愈烈,對王續功吩咐道:“殺了他!兒子,你快殺了他!!”
王續功將婦人拉到一旁:“媽,你先回去休息,這里有秦董和楚司令,我們會處理好。”
婦人戒備地掃了秦思洋一眼:“兒子,你可要小心他們啊!”
“知道了知道了,媽,我心里有數的。”
王續功應付完母親,便讓王家人連推帶請地將她送出了屋子。
王續功此時才反駁道:“王續才,你最好知道自已在說什么!吃里扒外的你,還有臉教訓我了!”
“說我吃里扒外?你把王家的礦場給楚字軍團,我把王家的礦場給第1區,咱們兩人又有什么區別?!”
“區別大了!第1區是所有人共同的敵人,楚字軍團是聯合礦業的盟友!你投敵還有理了?!”
“只要礦不在王家,那就沒有區別!”
“你……”
“王家主,別跟他吵了。”
秦思洋聽得有些聒噪,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爭執:“他什么身份,你什么地位,他配跟你說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