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玫嬪懷孕,眾人間的氣氛更加微妙起來。
就在宴會就要結束的時候,太后忽然說:“哀家瞧著,清清和曲染倒是很投緣。”
皇帝一愣。
清清是誰?曲染又是誰?頭圓?誰的頭圓?
沉默了片刻,皇帝就看到了太后身邊的柳清清,他就知道曲染是誰了。
不過,太后和他說這些干什么?
就在皇帝一臉狐疑的時候,太后笑道:“清清這孩子命苦,既然兩個孩子投緣,不如陛下也給清清賜個婚。”
皇帝今日心情好,于是很高興問:“太后看上誰了?”
太后笑道:“哀家看阿歸這孩子就不錯……”
太后的聲音一落,大殿都安靜了。
眾人的視線落在柳清清臉上,又落在曲染臉上。
晏歸瀾急的差點蹦起來,還是被曲染給攔住了。
“不要沖動。”
“可是。”晏歸瀾沒說完,就見曲染對他搖了搖頭。
晏歸瀾不吭聲了。
他委屈極了。
他覺得他是要被曲染給賣了。
賣給柳清清。
剛剛他們出去一定達成了什么不可見人的交易。
皇帝也被太后的話,嚇了一大跳。
“讓清清做妾是不是太委屈她了?”皇帝覺得太后心氣高,是不可能讓自已的侄女做妾的。
太后笑了:“自然不是做妾,而是做平妻……”
皇帝覺得太后可能瘋了。
這是什么餿主意?可太后作為長輩,他還真是不好直接拒絕。
皇帝的意思,不如問問寧王或者晏歸瀾的意思,可他還沒開口,柳清清便跪在了他們面前。
“太后娘娘恕罪,雖然晏世子是個好人,可他與夫人伉儷情深,清清不想拆散他們。”
太后皺眉,眉眼間明顯染上了不悅:“清清,現在不是你胡鬧的時候。”
然而柳清清卻很堅定道:“我知娘娘是好意,可清清并不想嫁給晏世子……”
太后臉色陰沉。
“柳清清,你可想清楚了。”
柳清清對著太后拜了拜:“求娘娘成全,”
太后擺擺手,仿佛是被柳清清傷透了心。
這個小風波就算是過去了,可太后后來全程黑臉,再沒說過一句話。
明眼人都明白,太后這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讓自已侄女給別人做平妻,太后也真是想得出來。
什么是平妻?在他們眼里就是不要臉的人家給自已找的一塊遮羞布。
不過……
寧王府不是還有個小郡王么?
雖然不是寧王的親生兒子,可是看得出,寧王也是很疼愛這個兒子的。
太后厚臉皮求求皇帝給小郡王和柳清清賜婚更靠譜吧。
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二皇子笑著問小郡王:“有何感想?”
小郡王:“不敢想,我可什么都不敢想。”
二皇子笑了起來。
“今日的宴會,可真是處處都是驚喜。”
他說著看了一眼皇帝身邊的玫嬪。
小郡王也看了過去。
曲染的內心卻沒有那么平靜,她想起剛才在御花園柳清清和她說的話。
這就是她所謂的誠意嗎?
曲染瞇了瞇眼睛。
難道柳清清真的沒那個意思?
還是他們在醞釀別的什么。
而且,太后當眾讓皇帝賜婚這個事,真的十分離譜,太后若真是為了柳清清,就不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
可若不是為了柳清清,那就是沖著寧王府來的。
寧王……
曲染看了一眼寧王。
從剛剛開始,他臉色就不好看,仿佛壓著怒火,隨時準備爆發。
事實也正是如此,宮宴結束后,小郡王和二皇子走了,寧王就讓曲染和晏歸瀾自已回去,他要去找皇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