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歸瀾十分特別極其很生氣。
吃飯的時候,他惡狠狠地盯著曲染。
“毒婦。”晏歸瀾捂著臉說。
其實曲染打的也不重,早就不疼了,可就是生氣。
十分特別極其很生氣。
曲染抬頭看他。
【呃……】
【有一點點內(nèi)疚……】
可曲染不想道歉。
晏歸瀾冷哼,虛偽的曲染,劣質(zhì)的曲染,道貌岸然的曲染。
“為什么打我?”晏歸瀾不服氣的問。
曲染:“我做了一個夢……”
夢你奶奶個頭,做夢你打我?
“我做夢能不能打死你?”晏歸瀾反問。
簡直太不講道理了。
不不不,曲染這個毒婦從來就沒有講過道理。
從來沒有。
曲染干笑了一聲。
“你想怎樣?”她打就打了,以前的晏歸瀾確實欠打。
“給我五十兩銀子補償。”晏歸瀾眼睛一轉(zhuǎn)自以為聰明的說。
曲染驚訝的看著他。
“晏歸瀾,你的臉黃金做的?”
“我不管,不給我銀子這事沒完。”
曲染“……”
真是瘋了。
“十兩銀子,多了沒有。”
“四十兩,你打了個我兩邊臉。”
“不是你說要打?qū)ΨQ的嗎?”曲染冤枉:“我還不是為了你?”
晏歸瀾冷哼:“我還說讓你別打我,你怎么不聽?你聽話就選擇對你有利的聽嗎?”
曲染無言了。
她驚訝的看著晏歸瀾,誰說這狗東西蠢了,這哪里蠢了?一句一句的說的她啞口無言,她又不能像以前一樣武力鎮(zhèn)壓。
“二十兩。”曲染忍痛說。
晏歸瀾伸出手比了個三:“三十兩,”
曲染呼出一口氣:“最多二十五兩,多了沒有,大不了你打回來。”
晏歸瀾肯定不能打回去,他是男人,怎么能打女人?何況曲染還是他的妻子。
打老婆的男人都是狗屎。
所以,他就勉為其難的收下這二十五兩銀子吧。
“行吧。”晏歸瀾伸出手。
曲染翻了個白眼,很不舍的拿出二十五兩銀子。
她的心在滴血。
晏歸瀾拿到銀子開心了。
他讓百合盛飯,百合卻走神了,叫了好幾遍才聽見。
晏歸瀾沒在意,他端著飯,聽著曲染的心聲。
【呃……】
【沖動的代價。】
【氣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
【越不想越生氣。】
曲染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她怎么就被晏歸瀾這個賤人拿捏住了呢。
晏歸瀾想笑,還故意說:“娘子,下次做噩夢,隨便打,我給你便宜點。”
曲染咬牙:“你想死呢?”
“不想,不想哈哈。”晏歸瀾端著碗去了外面,邊吃還邊和吉祥聊天。
他們的對話是這樣的。
吉祥:“少爺,你臉怎么了?”
晏歸瀾:“少夫人打的。”
吉祥同情道:“真可憐!”
他想說少夫人真過分,但是不敢說。
晏歸瀾笑道:“兩巴掌二十五兩銀子。”
吉祥瞪大了眼睛:“少夫人還想打人不了?我臉皮厚,隨便打。”
晏歸瀾:“你的臉不值二十五兩。”
吉祥的丑臉能他比嗎?
吉祥“……”
曲染一把甩上門,真是一點不想理會這兩個白癡。
【白癡,白癡,白癡。】
曲染靠在椅子上。
總共也沒多少錢了,這日日花錢,靠著那點月錢銀子,遲早要坐吃山空。
往后跑路了,錢可不是那么好掙的。
她的存款也不夠負擔她下半輩子。
怎么辦呢?
得想辦法掙點錢。
【可怎么才能掙到錢呢?】
曲染一時間想不到主意、
晚上睡覺,問題來了.
書房好了。
曲染問晏歸瀾想在哪里睡?
晏歸瀾在兩個房間之間來回看。
都挺好,可非要選一個,那當然是現(xiàn)在住的這一間了,又大又寬敞,又舒服。
“我選現(xiàn)在住的。”晏歸瀾話音剛落,曲染就吩咐百合:“把少爺東西搬進書房去。”
晏歸瀾“……”
他皺著眉,感覺自已就像是個被曲染逗弄的二傻子。
“為什么是我去書房?”
“因為我也選了現(xiàn)在住的這一間。”曲染不要臉的說:“你想住也可以,給我二十五兩銀子我就和你換。”
晏歸瀾抿唇。
太可惡了。
太過分了。
曲染就是個毒婦。
不就是睡書房嗎?
他去。
于是晏歸瀾去了書房。
百合沉默的給他鋪好了被褥。
“少爺。”
百合似乎想說什么,可晏歸瀾忽然說:“告訴毒婦,我要在房間里尿尿。”
百合“……”
曲染大聲道:“你就是在房間里喝尿,都沒人會管你。”
百合“……”
不是,你們兩個人正常嗎?
有病吧。
晏歸瀾嘴上也沒占到便宜,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銀子了。
二十五兩哈。
沒有曲染在,他還挺自在,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而且確實憋的時間久了,他看了看一墻之隔的隔壁……
偷偷做一下壞事沒什么的,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晏歸瀾醞釀了半天情緒,門忽然開了…
他瞬間就沒了興致,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死死的盯著門,還以為曲染半夜要為了二十兩銀子殺人滅口。
結(jié)果進來的人好像不是曲染。
是……
百合?
晏歸瀾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百合便摸到了床邊。
晏歸瀾大驚:“百合,你干什么?”
他突然發(fā)聲將百合也嚇了一跳。
不過她還是很快鎮(zhèn)定下來:“少爺,奴婢一直喜歡您,奴婢想伺候您。”
晏歸瀾皺眉,往后躲了躲:“什么伺候不伺候,你快出去。”
百合搖搖頭:“奴婢不能出去,這是夫人的意思。”
晏歸瀾暗罵了一聲,侯夫人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我不喜歡你,你出去,”晏歸瀾沉聲:“你不出去,我就喊人了。”
百合咬了咬嘴唇。
她知道少爺不喜歡她,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她父母哥哥也都在侯府干活,若是她不按照夫人說的來,夫人就要將他們發(fā)賣了。
做奴的,哪里有自已的選擇的權(quán)力?
少夫人固然有點脾氣,可在這個侯府,夫人才是只手遮天的……
她沒有選擇。
百合忽然跪下了。
“少爺,奴婢從小伺候您,您就行行好,收了奴婢吧,奴婢不會惹事的。”百合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可晏歸瀾就像是沒看到,他指了指門:“出去,這件事我就當沒發(fā)生過。”
他才不納妾呢。
納妾有什么好的,他連一個曲染都養(yǎng)不過,還納妾?
他自已都不夠花。
百合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怕被曲染發(fā)現(xiàn)了,于是咬著嘴唇,不舍的出去了。
晏歸瀾又怕百合折回來,他想,男孩子一個人睡覺果然很危險。
于是,曲染半夢半醒間,就感覺有人爬上了她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