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第一縷陽光照在了房間。
曲染醒了。
她睡的挺好。
一轉頭,對上了一張極其特別非常十分英俊的臉。
瓷器一般的皮膚,特別長的睫毛,大花眼就算是閉著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
挺立的鼻子,漂亮的嘴唇,墨發披著散了一床……
哇偶!
曲染笑了一下。
然后毫不猶豫的將還在睡夢中的晏歸瀾踹下了床。
晏歸瀾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曲染的笑臉,嚇的頭皮發麻,瞬間清醒了。
然后腿上就是一陣劇痛。
疼的他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曲染……疼……好疼……”
曲染冷冷的看著他。
晏歸瀾卻顧不得其他了,他抓住曲染的衣服下擺。
“我好疼啊……好疼…… 我的腿斷了……斷了……”
他的聲音驚醒了外面的人,百合和吉祥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吉祥:“少爺……少爺你沒事吧?”
百合:“公子,你怎么了?”
曲染打開門。
吉祥和百合跑過去將晏歸瀾扶到了床上。
很快,大夫就被請來了。
晏歸瀾疼的冷汗直流,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他一聲沒吭。
老大夫語重心長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們兩個就算是再著急也要節制啊……”
他好像誤會了。
然而曲染沒解釋什么。
晏歸瀾也沒解釋。
侯夫人來問,他也說是自已不小心掉下床的。
侯夫人好像也不關心他,只是問了問,囑咐他好好休息后,就走了。
之后再沒有人來。
這個插曲好像就這么過了。
然而晏歸瀾知道沒過。
他躺在床上,躺在原本是他的,后來被曲染霸占了的床上,只覺得身下的床板像是烙鐵,燙的慌。
他偷偷看了曲染一眼,趕緊收回了視線。
這件事是他心虛。
雖然……雖然曲染是個毒婦,雖然但是,但是雖然,他爬姑娘的床,還是心虛的。
他毀了姑娘的清白。
曲染說的沒錯了。
他是個登徒子了。
他心虛的閉上眼睛。
他聽到了腳步聲。
他知道是曲染來了。
來弄死他了。
他害怕的睫毛顫抖。
接著渾身都在顫抖。
曲染關上門,走到了他床邊,盯著他。
晏歸瀾想,她會不會是要殺了我?
然而曲染心如止水,他連她想什么都聽不到。
晏歸瀾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
曲染早知道晏歸瀾裝睡,見他終于不裝了,曲染平靜的問:“晏歸瀾,你是不是想死?”
好像只要晏歸瀾說想,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
晏歸瀾縮了縮脖子:“不想死……”
曲染看他。
晏歸瀾委屈又窩囊的說:“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個軟榻太小了,我總掉下來……而且這床本來就是我的……”
他偷偷看了曲染一眼。
曲染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該死的晏烏龜,露出這副表情,好像我欺負他似的。】
晏歸瀾心想,本來就是欺負。
她才發現啊。
晏歸瀾鼓起勇氣說:“我是不會離開這張床的。”
曲染要打死他隨便。
他再也不會去睡軟榻了。
曲染閉了閉眼睛。
【該死的晏烏龜。】
【賤人。】
【賤,人!!!!】
她在心里足足罵了他一刻鐘,晏歸瀾聽著聽著也就麻木了。
甚至還有點犯困。
最終曲染妥協了。
因為她沒有晏歸瀾臉皮厚,沒有他賤!!!
她也不能現在立刻馬上就弄死他。
可她也不會去睡軟榻。
就像是要和誰爭一口氣似的。
她瞇了瞇眼睛,看著晏歸瀾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忽然想到了什么……
曲染笑了……
晏歸瀾咽了咽口水。
她笑什么?
他聽到了,毒婦說晚上要嚇唬他,讓他去睡軟榻。
這是不可能的,他男子漢大丈夫,還怕她嚇?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