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啊。”晏歸瀾看著頭頂的藍天發(fā)呆。
他在這里待不住。
心中焦慮,就感覺時間就像是故意被人放慢了一樣。
“京城有消息嗎?”他問守衛(wèi)。
守衛(wèi)搖搖頭。
為了安全,寧王切斷了和這里的聯(lián)系。
“世子稍安勿躁,會有消息的。”守衛(wèi)安慰。
晏歸瀾去看曲染,曲染正在看書,他真是服了曲染,明明和他一樣,肚子里沒有多少墨水,偏偏還非要看書讀書的。
她看的進去嗎?
他湊到了曲染身邊。
“嗯?”曲染問:“怎么了?”
晏歸瀾心想,還問怎么了?能怎么?就是無聊唄。
他無聊的快要發(fā)霉啦。
而曲染就知道看書,書有他好看嗎?
見他不說話,曲染笑了笑,放下書:“是不是擔心寧王?”
晏歸瀾點頭:“有一點點。”
曲染說:“放心吧,王爺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不會有事的。”
晏歸瀾可不這么認為。
人是很脆弱的。
有的人走路摔一跤就死了。
可他也沒法這么說,搞的好像他像個小孩子。
……
天色黯淡,二皇子走進了皇宮。
這里他來過無數次,但是每一次心情都格外的不同。
皇帝的寢宮很安靜,空氣中有淡淡的藥味。
他的守衛(wèi)被攔在了外面。
二皇子走到皇帝床邊,看到他父皇還起伏的胸口,他松了口氣。
“父皇,兒臣來看你。”二皇子說了一句,不知道皇帝能不能聽到,他坐在了皇帝床邊,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其實他該說點什么,動之以情,或者假裝關心,或者什么表忠心……
這些他都擅長。
他進宮之前都想好了的。
可是真的到了這兒,他忽然就什么都不想說了,只想坐著。
這么多年,他從未離自已的父皇如此之近過。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有宮人點了燈,還有人送來了皇帝晚上要喝的藥。
二皇子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目光嚴厲的看向送藥的宮人。
“眼生,以前沒見過你。”
宮人低著頭,影子投在地上,看起來有些詭譎和不安。
“奴婢是新來的。”
二皇子打量她:“新來的?那原來的老人呢?”
“奴婢不知。”
二皇子冷笑:“父皇昏迷不醒,喝不了藥,你下去。”
宮人轉身出去了。
二皇子看向皇帝,又看向門口,好像在靜靜的等待著什么。
……
晏歸瀾聽到了腳步聲。
他朝著莊子外看去,只見遠處來了一輛馬車。
守衛(wèi)們嚴陣以待。
馬車上,下來的是小郡王。
“緊張什么?”他笑著看眾人。
“郡王,您來做什么?”守衛(wèi)一臉疑惑。
小郡王好笑:“京城的事情已經平息,父王讓我來通知你們。”
寧王的確是讓他們等通知,可他們沒想到來的是會是小郡王。
晏歸瀾跳了出來。
“京城怎么樣了?”
小郡王將這些天的事說了下。
“太子和皇后逼宮造反,他們將二皇子騙進宮中,想要害死皇上嫁禍二皇子,不過,皇上早有準備,和父親一起將他們都抓了。”
晏歸瀾心中一喜:“真的?”
小郡王點頭:“那還有假啊?”
晏歸瀾心中又產生了一點點疑惑。
小郡王無語:“你也別懷疑我,父親實在走不開,不然不會讓我來通知你,至于你是想回京城還是繼續(xù)待在這,我不管,我先走了。”
他好像生怕沾染上被懷疑一樣,跳上馬車就離開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風一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