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錚望著他，聲音低沉，“我心里有個疑惑，需要證明一下。”

顧敬臣很快反應過來，薄唇輕啟，“你覺得知意是…”

向云錚，“我不確定，所以我需要一份親子鑒定。”

顧敬臣轉過身子，伸手將門打開，“跟我進來吧。”

沒一會兒。

向云錚獨自一人回了向明歌的病房，頭頂燈光醒目，他徑直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翻找著。

最后找到了幾根發絲，掏出自己的手帕，放在上面包裹起來。

之后，他出了醫院，夜里很涼，肆虐的冷風吹在他的臉上，凌亂了他的頭發，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打開車門，他坐進車里。

唐蕪依舊哭泣著，臉上全是淚痕，見他進來，一把拽過他的手，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錚兒，明兒呢，明兒到底被綁到哪去了！”

“你說他們會不會打明兒啊？她一向最怕疼了，錚兒，你快點想辦法把她給救出來！”

“我的明兒已經夠苦了，這么多年來一直流落在外，她就是我的命，要是她這次出了什么事，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見男人一直不說話，她急了，哭腫了一雙眼，喉間止不住的哽咽道，“錚兒，你為什么還不行動，再晚一點，明兒還不知道會出現什么樣的事！”

向云錚伸手，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緩聲道，“媽，你先別急，明歌我已經打電話派人去找了！”

頓了頓，他輕抿薄唇，又道，“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唐蕪抽泣著，“什么？”

向云錚，“再去做一次親子鑒定。”

“為什么？”唐蕪皺眉，睫毛濕潤著，一時不太理解，“明兒不是都已經找回來了嗎？”

向云生眼眸微垂，沉聲，“...她可能不是我們的明歌，不是我們向家的女兒。”

“媽，之前我們也有認錯的情況，你當時不是還氣得一病不起了。”

唐蕪，“可是我先前已經跟明兒做過鑒定了啊，沒有任何問題。”

向云錚，“是這樣沒錯，但我心里就是有疑慮，媽，再去做一次吧。”

“順便，你也做個跟秦知意的鑒定。”

“跟她，為什么？”唐蕪更是不解，眉間皺的很緊。

向云錚向她解釋，聲音沉沉，“她是被秦家人撿來的，在港城，冬天，四五歲的年紀，媽，這些特征都跟明歌太像。”

“而且，她的耳后也有一顆跟明歌一樣的朱砂痣。”

“你...你說的是真的！”唐蕪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一聲。

……

翌日，清晨。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來。

秦知意躺在床上，眉間微微松動，緩緩地睜眼醒來。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適應了一下。

男人應該是一晚上都在守著她，此刻趴在床邊睡著了，眼下有淡淡的烏青，額前碎發耷落下來，睡得很安靜。

笨蛋，也不知道給自己蓋一件毯子，萬一著涼感冒了怎么辦？

他依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掌心溫熱，沒有松開。

相較于平日里清冷凌厲的他，此刻多了幾分溫和的意味，還是那樣的好看，輪廓分明，英俊立體。

等等，他的唇角是怎么回事？有淤青，似是被人打了一般。

他昨晚做什么去了？

下一秒，顧敬臣睜眼醒來，正好對上她的視線，怔了一下，“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他聲音是剛睡醒的沙啞，溫柔好聽。

“要不要喝水？”他問。

秦知意望著他唇角上的傷，擰眉，直接沉聲質問，“你那傷是怎么弄的？臉還有點腫，你昨晚不睡覺干嘛去了？”

看著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

顧敬臣只是笑了笑，“只是不小心磕了一下，沒事的。”

秦知意，“不信，老實交代。”

顧敬臣只能和盤托出，“我把向明歌綁了，向云錚問我要人，一個不高興給了我一拳。”

“你綁她做什么？”

顧敬臣眸光閃過一瞬的冷厲，沉聲，“她差點害了你，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接著，他湊近，鼻尖剮蹭了一下她的小臉，“寶貝，他打的這一拳可重了，老公疼，你親親。”

他說著，左臉貼近她的唇邊。

秦知意微微彎唇，親了兩下。

很輕，如同蜻蜓點水一般。

“這樣可以了吧？”

“不夠。”顧敬臣繼續索吻，帶著了點小孩子的脾氣，鬧她，“老婆再親一親。”

聽到這話，秦知意白凈的小臉“唰”的一紅，避開他的視線，輕輕地咳了一聲。

他真的很少叫她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