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信蘇郁白長舒一口氣。
總算感覺心頭的郁結之氣徹底消散一空。
江清婉拿著兩雙自己做的棉襪進來,見蘇郁白這樣樣子。
好奇道:“怎么突然這么高興啊?”
之前蘇郁白回來的時候,江清婉明顯察覺到了他有些不對勁,有點壓抑。
蘇郁白笑了笑:“當然是有好事發生啊。”
“我今天在山上發現有人進山偷獵,旺財它們也受了點傷,幸好只是被子彈擦到了。”
“剛才去找老鄭就是因為這事。”
“不過巧的是,今天老鄭接到了公社治安隊的電話,說他們在黑市上抓到一伙人,調查后發現,就是那些偷獵的。”
蘇郁白說的半真半假。
那些小鬼子畢竟也真的偷獵了,還差點弄死他留著當種熊的熊瞎子。
他之前就知道,自己的話并沒有糊弄過去江清婉。
現在正好解釋一下。
至于鄭懷遠那邊,等會去寄信的時候,再交代一下。
江清婉恍然:“怪不得我剛才看你心情不好。”
打狗也要看主人。
她是知道蘇郁白為什么要把后山給封閉起來的。
因為里面有大量的珍惜藥材,可以說是酒廠的命脈。
對方竟然無視禁令,還傷了旺財它們。
換成誰恐怕心情都不會好。
蘇郁白見成功忽悠了過去,心里也是有些汗顏。
這件事太大了,只能昧著良心說慌了。
蘇郁白繼續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我今天在山上找到好東西了。”
江清婉好奇的坐下來:“什么好東西?”
蘇郁白從內兜掏出一塊金磚:“你看這個。”
江清婉眼眸微微瞪大了一些:“這么大塊金子?”
蘇郁白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說起來還要多虧旺財它們呢。”
“我是在它們的山洞發現的。”
然后壓低了聲音:“整整一箱呢,我已經藏起來了。”
“我剛才之所以那么急,就是因為這個,萬一他們也發現了,把消息也傳出去,咱們這里以后怕是安寧不了了。”
江清婉下意識的捂住了紅唇,怕自己驚呼出聲。
蘇郁白輕笑道:“改天用這個給你打個手鐲。”
江清婉正驚訝著呢,聽到蘇郁白的話,低頭看了眼沉甸甸的金磚,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
“你可別,我怕脫臼。”
蘇郁白笑道:“那就多打幾套,項鏈什么的也安排上。”
江清婉抬手在蘇郁白胸膛錘了一下:“哎呀,你是生怕我還不夠顯眼啊。”
.
翌日。
開了一晚上會的梁魏從會議室出來,神色難掩疲倦。
回到辦公室正準備在沙發上補一會覺,中午還的繼續開會呢。
就看到自己的秘書走進來。
梁魏強行打起精神:“怎么了?”
秘書苦笑一聲:“梁廳,蘇郁白那邊寄了封信出去。”
梁魏挑了挑眉:“給香江的?是有什么問題嗎?”
如果沒有什么特殊的內容,秘書不會專門過來跟他匯報的。
秘書將一張抄錄的信紙遞了過去:“您還是自己看吧。”
梁魏接過掃了一眼,神色不禁一征,有些哭笑不得:
“這小子,膽子可真夠大的..”
“知道他愛國,不過性子也太剛烈了,這要是真這么干了,一定會引發國際糾紛。”
秘書想到信上的內容,也不由的一樂:“那這信,咱們給他打回去?”
梁魏想了想:“周雷那邊的情況最近如何?”
秘書連忙說道:“還比較順利,目前已經站穩了跟腳,還暗中組建了一個社團,因為舍得花錢,勢頭挺猛的。”
梁魏沉思少許,開口說道:“把信寄過去吧。”
秘書愣了一下:“可是這樣一來,萬一引發國際糾紛,現在我們國家的處境..”
秘書沒有繼續說下去,梁魏作為國安的特殊部門負責人,比他更清楚國際局勢。
梁魏抖了抖信紙,輕笑一聲:“他計劃的不是挺周全的嗎?讓老外去干。”
“那個叫周雷的,我也詳細調查過,是個外粗內細的人。”
“到時候我們幫他處理下抹不掉的小尾巴,讓人懷疑不到神州身上就行。”
“畢竟小鬼子的仇人,可不止我們一家。”
“讓他們狗咬狗去。”
梁魏繼續說道:“蘇郁白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而且他在境外的勢力,不僅僅只有周雷。”
“能夠把運輸線做到如此天衣無縫的,連我們都沒有發現絲毫痕跡,勢力一定極為龐大。”
“既然他有這個心思,我們不能明著幫,但也不能給他拖后腿。”
“按我的意思去做吧,要是出了問題,我一力承擔就是!”
停頓了一下,梁魏嘴角升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底閃爍著寒光:
“小鬼子忘我神州之心不死。”
“也是時候再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說到這里,梁魏心里也是有些后怕。
但更多的是慶幸。
這次他可是接送專家的負責人之一。
要不是蘇郁白機緣巧合下,破獲了小鬼子的陰謀。
真要被小鬼子給得逞了。
那將是對神州最沉重的打擊。
這些在專家,都是抱著一腔熱血,抱著振興國家的信念,在海外忍辱負重多年,好不容易才歸來,是國家發展的重要基石。
小鬼子這是在掘他們神州的根啊。
他怎能不恨?
上面都已經決定,讓潛伏在小鬼子那邊的人也動起來,給小鬼子一個教訓。
現在蘇郁白竟然也有動作。
正好和他們里應外合。
狠狠的出一口惡氣,先把累累血債的利息給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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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郁白并不知道國安的反應。
這封信他寫了兩封。
這一封信就是給梁魏他們看的,
就算梁魏給他駁回來,也不影響海東青將另一封信送到聯絡人那里。
此刻的他,已經乘車趕到了方公館。
方公館他還是第一次來。
入眼的是一座莊園,樣式偏歐式。
不過明顯能看到四處都充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不過院子打掃的很干凈。
此刻里面停著幾輛車,人來人往的,正在往里面搬運東西。
蘇郁白看著虛擬地圖上那密集的寶箱,眼底滿是笑意。
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穿著制服的保衛人員。
看著行駛過來的車,掃了眼車牌號,直接敬了個禮,放行。
雖然他們剛剛到任,沒有見過蘇郁白。
但是對于館長的車牌號,他們都已經背了下來。
自然不可能做出攔車這種狗血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