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同風現在有些傻眼了。
他道:“小靈,你別和我開玩笑啊,我都準備好成為人間唯一一名丹嬰修士,我連和小和尚小蚯蚓裝逼的話都想好了!
現在你告訴我,你可能猜測錯了!你最好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小靈搖頭道:“小主人,你也別怪我啊,你就是一個怪胎,你的修煉方式和現在的元神修士不同,和以前丹嬰修士也不同。你修煉的是經絡與丹田。
根據我這段時間閱讀你的記憶了解到,你的經絡修煉之術,是來自象池福地石壁上的純陰與純陽血脈的修脈之術。
穴道修煉之術,則是當年你師父梅劍神從云夢澤極淵之下,在老烏龜那里偷走的《九陽玄竅焚天真訣》。
不論是修脈之術,還是修穴之術,都是誕生于丹嬰時代晚期與元神時代早期那段修真界混亂不羈又青黃不接的年代。
那個時候人間混沌元氣已經十分稀薄,丹嬰修士已經沒落,為了尋找出一片嶄新的修真之路,很多驚才絕艷的人物在創造功法時,都是摸著石頭過河。
所以在那段時間里,人間誕生出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修煉方法。
后來無數人類修士經過不斷的摸索,發現了很多修煉方法或是具有巨大的弊端,或是對自身有損害,或是可提升的空間不大,于是便慢慢的舍棄了很多修煉方法。吸收自然靈氣,主修丹田與元神的修煉之術最終打敗了其他修煉方法,獨占鰲頭,成為了整個人間的修真主流,一直延續到今天。
由于小主人你修煉之法的特殊性,我現在也說不好梅劍神不讓你修煉元神,到底是不是想讓小主人走上曾經上古修士的丹嬰修煉之路。
但除了這條路,似乎也沒有其他道路可以讓這小子走了啊,真的好奇怪啊!”
陸同風現在不僅有點懵,還有點慌。
陸同風道:“我若不是丹嬰修士,那就無法凝聚金丹與元嬰,師父又不讓修煉元神,那我這算什么?巫術嗎?”
小靈眼睛微微一亮,道:“小主人,你還別說,巫術好像是有別于丹嬰修士與元神修士,你這沒準還真是巫術。
當年那幫家伙在開創新功法時,雖然是摸著石頭過河,但主要研究是用其他靈氣取代混沌之氣。
很多家伙都融合了古老的巫術,沒準修脈之法與修穴之法,就是從古老巫術中演化而來的也說不定??!”
陸同風沒好氣道:“你若是知道就說,你若是不知道就別瞎猜,我這么厲害的劍仙,怎么可能修的是巫術?算了,懶得和你掰扯了,我得起床去找馮業凱與秋燕姐了。”
陸同風雖然現在有點慌,但也不至于讓他吃不下飯。
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確定自已到底是不是丹嬰修士,不過這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大事兒,他就像過去十多年那樣,每天修煉師父傳給自已的心法就行了。
當陸同風心神退出靈魂之海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
他翻身下床,整理儀容儀表,發現自已衣服上都是酒氣,洗澡就算了,他便從紫金仙葫中又取出了一套干凈的衣服換上,這才招呼大黑準備走出石屋。
結果大黑只是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自已的小主人,然后腦袋又砸在地上,伸著老長的舌頭呼呼大睡。
“你這死狗,昨晚喝了多少?”
陸同風低低咒罵一聲,隨即抓起床邊的棺材板劍匣背在身上,走出了石屋。
眾人居住的石屋是聯排房,昨天晚上幾乎所有人都喝醉了,現在都還在石屋內休息呢。
陸同風不知道秋燕姐與馮業凱所居住的房舍都是哪一間,一時間有些苦惱。
忽然,他看到一個白色的窈窕身影站在不遠處,正在望著東方的日出。
陸同風眼珠子微微一轉,立刻背著劍匣朝著那個窈窕的身影走去。
來到白衣女子身后時,陸同風伸手在嘴邊輕輕的咳嗽幾聲。
然后徐徐的道:“天際霞光入水中,水中天際一時紅。直須日觀三更后,首送金烏上碧空……”
云扶搖默默轉頭,看著這個背著手,故作文雅的騷包少年。
此刻晨風吹拂,掠動著少年的鬢發。
只是他鼻青臉腫宛如豬頭的模樣,卻故作文雅,一本正經,令人忍俊不禁。
云扶搖本來心事重重,此刻看到陸同風的滑稽模樣,也不禁莞爾。
她清冷俊美的臉頰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道:“沒想到你還會詩文?”
陸同風呵呵笑道:“扶搖,小瞧人了不是?我可是堂堂劍神傳人,從小師父對我的要求那是相當高,我是三歲識千字,五歲誦百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我今年十六歲了,你說我該有多厲害?
這么說吧,我現在是滿肚經綸,學富九車。
只是我這人向來低調,不愛賣弄我滿肚子的學問!”
云扶搖被陸同風逗樂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小子總能讓自已冰冷又封閉的心在一瞬間融化敞開。
云扶搖道:“你的成語是跟幺妹學的嗎?”
“怎么可能?!幺妹是跟我學的!”
“哦,那就對了?!?/p>
云扶搖笑了笑,然后再度轉頭看向了東面。
不得不說,日出下的神火侗風景是真美。
尤其是在神火侗周圍那三條河流,在朝霞的映襯下水波蕩漾,從山腰看去真是美不勝收。
陸同風沒有發現美景的眼睛,他只有發現美人的眼睛。
美人在看美景,他則在看美人。
沒有正道弟子該有的含蓄,他歪著豬頭,那雙賊眼盯著云扶搖那絕美的側顏,似乎想到了少兒不宜的事兒,表情逐漸猥瑣。
云扶搖似有所覺,側目便看到這小子在盯著。
尤其是這小子豬頭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猥瑣表情,讓云扶搖柳眉倒豎。
當初第一次在土地廟外見到這小子時,這小子就是用這種褻瀆的眼神盯著自已的。
如今這家伙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通過陸同風臉上的表情,云扶搖不難推斷出自已此刻在這小子的腦海里估計是沒穿衣服。
云扶搖臉上笑意已經消失,冷冷的道:“你腦子里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齷齪事兒了?”
“額……沒有,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種人!”
陸同風趕緊狡辯。
其實云扶搖沒有猜錯,剛才陸同風腦海中的畫面確實勁爆。
那是來自昨天做的那一場宛如真實的春夢。
陸同風單槍會眾女,其中就有云扶搖,而且云扶搖占據他春夢的時間比其他女子要長的多,當然,也遭罪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