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上樓后,桑家陷入短暫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陳媽叫來幾個保姆,上樓去收拾柳婉玉和桑璃的東西。
桑老太太默了片刻,抬頭對王管家道,“你去,親自送她們回娘家。”
桑老太太的話將柳婉玉幾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柳婉玉瞪著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桑老太太,“媽,桑寧胡來,你也跟著她胡來嗎?你把我們都送回娘家,讓外人怎么看我們?”
葛玉氣的渾身都在發(fā)抖,“媽,你摸著良心問問你自己,我嫁過來這些年,對你怎么樣?你過壽,我都是盡我自己最大的能力,想給你最好的,可你居然要把我送回娘家?”
陳意雅也怒聲道,“我不走,憑什么要把我趕出去?我又沒做錯事。”
桑老太太淡淡的瞥了她們?nèi)齻€一眼,緩緩站起身,“不想回去也行,你們自己去找寧寧說。”
桑老太太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留下柳婉玉幾人僵在原地。
桑寧那個神經(jīng)病,誰敢去找她說啊!
陳媽將柳婉玉和桑璃的東西整理好下樓。
雖說桑寧要把她們所有的東西扔出去,但是東西實在太多了,根本收拾不及。
陳媽干脆就收拾了柳婉玉和桑璃的衣服和護(hù)膚品以及一些證件之類的東西。
至于其他的東西,也要看桑寧之后的意思。
估計桑寧也就是想給柳婉玉一個教訓(xùn),并不會真的把柳婉玉趕出桑家。
而且,真要把柳婉玉,陳意雅,葛玉三人趕出家門了,桑家也就麻煩了。
其他人先不說,柳家那些人可都是市井無賴,若是柳家人上門找說法,就很難纏了。
陳媽拿著柳婉玉的東西下樓,接著又去了二房和三房家,將陳意雅和葛玉的東西帶了出來。
而桑家的三個男人,除了桑啟明找桑寧求情了以外,桑寧的二叔和桑涇川都沒有任何動作。
最后看在桑寧三叔的面子上,葛玉沒被送回去。
其實三房最大的面子,是桑槐。
在桑啟明來找桑寧之前,桑槐就已經(jīng)來過了。
葛玉也是個識趣的,最后提出愿意給桑箬錦騰出一個房間,只要她日后有需要,隨時都可以去住。
桑寧這才沒讓王管家把葛玉送回去。
她喜歡識趣的人。
桑家一下子送走三個人,頓時安靜了不少。
樓上。
桑寧剛上去,手機(jī)就響了。
是一串陌生號碼,但桑寧很熟悉。
她接通電話。
“老大,這次夜總會失蹤的人跟殺手組織沒有關(guān)系,但上次村子里失蹤的那些姐妹是血煞干的。目前她們沒有危險,但被嚴(yán)格看管著,我暫時進(jìn)不去。”
逐鷹頓了頓,道,“這批人對血煞很重要,看管她們的,是血煞的二把手毒龍,他這人心狠手辣,但心卻很細(xì),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能察覺的到,所以我沒法查的更深。”
桑寧斂著眉,“夜總會的事不是血煞干的,你確定?”
“十分確定,他們的人從村子里帶回那些姐妹后,就沒有人出過園區(qū),就我目前查到的消息,他們似乎要用那幾個姐妹做什么實驗。”
桑寧沒說話,修長纖細(xì)的手指在桌面上緩緩敲打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桑寧才忽然開口,“行,我知道了。你撤退。”
掛了電話,桑寧掏出另一部手機(jī),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里面?zhèn)鱽硪坏来謺绲哪新暎肮易蛱靿舻侥銇鞦洲找我們了,沒想到今天電話就打過來了,看來我的夢要應(yīng)驗啊,快說,你是不是要來?”
桑寧捏了捏眉心,“對。”
“你個小沒良心的,終于舍得來看我們了,快點來,都等著你呢。”男人頓了頓,又道,“老六知道你好酒,釀了一地窖的酒,我們想要都沒舍得給我們,專門給你留著的。”
“酒以后再喝,我找你幫個忙。”桑寧不想跟他扯皮,扯下去沒完沒了。
“呦,沒想到你還有求到我的一天?我可有的吹了。”男人打趣了幾聲,道,“說吧,要我?guī)褪裁疵Γ啃值苣愕氖拢^碰爛也得給你辦到。”
“弄幾車炸彈!”
電話對面的男人,“???你在開玩笑?”
桑寧無語,“我像是在開玩笑?”
“不是?這點小事,你需要求到我?”男人皺眉,“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桑寧捏著太陽穴,有點頭疼,“別廢話,你就說幫不幫?”
“幫!肯定幫。”男人道,“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這點小事,我分分鐘給你搞定,不過,你要炸彈干什么?”
“哦,血煞惹到我了,給他們送點禮。”桑寧輕描淡寫的道。
“草!你他媽不早說,敢動我黑狼的人,活膩歪了,這事你別管,我去把血煞給滅了。”
“你別動,血煞對我還有用。”
黑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道,“行吧,聽你的。”
掛了電話,桑寧靠在椅子上,雙眸緊閉,她在思考最近發(fā)生的事。
看似是幾件毫不相關(guān)的事情,卻件件都能串的起來。
紅姐的消失。
藥劑。
失蹤的姐妹。
阿鳶之死……
不!
阿鳶死沒死,不確定。
阿鳶是被分尸的,但身體殘缺的部分找到了,頭沒找到。
到現(xiàn)在執(zhí)法局那邊也沒給出結(jié)果,她自己也派了人全方位查找,始終沒有找到阿鳶的頭。
那些殺手沒那么無聊,殺了人還把頭帶走,她猜測,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是阿鳶。
至于阿鳶究竟是不是真的死了,有待查證。
除此之外,這次夜總會消失的姐妹,雖說跟血煞扯不上關(guān)系,但她有種直覺,這件事,也跟F洲有關(guān)。
而血煞,搶走紅姐的藥劑,也是為了背后的某個人物。
兩件事情,都牽扯到一個神秘之人。
所以她得親自去一趟F洲。
這時,桑寧的電話又響了。
打來的是吳老。
桑寧默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桑小姐,很抱歉,這個時候打擾到你,實在是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幫忙……”
“什么事?”桑寧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有一個老友,突發(fā)疾病,榕城的醫(yī)生說只有一周的時間了,桑小姐,只有你能救他了,只要你能答應(yīng)救他,我什么條件都能答應(yīng)。”
桑寧沉默了片刻,“抱歉,我要去一趟F洲,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吳老嘆了口氣,“看來,這是老岑的命了。”
“岑?”桑寧愣了一下。
“我的好友,是蓉城岑家的家主,他原本還能堅持半年,半個月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突然怒急攻心,就沒起的來……”
話還沒說完,桑寧突然打斷他,“地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