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歸月恍惚了一下。

從前的阿澈一直是這樣的嗎？

是突然這樣的，還是說她之前其實一直都沒有發現呢？

“阿月？”

“阿月！”

君玄澈叫了兩聲，云歸月才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只是望著君玄澈的時候，神情依舊恍惚，因為腦海中出現了并不屬于今世的一些記憶。

“你想什么呢？你是一直在發呆嗎？”

云歸月搖搖頭，“沒有，洗漱休息吧。”

“好?！?/p>

君玄澈奇怪的看了一眼云歸月，將心中的疑惑暫且壓下去，抱著云歸月休息了一夜。

云歸月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一道聲音。

“月兒，我非這樣做不可?！?/p>

云歸月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失望、質問，依舊是那帶著神性的聲音，但是眼下分明十分難過。

“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所有人都要為這件事情付出代價嗎？”

“月兒，我們是神，神的職責就是要保護世人，你不是也一直秉持著這個道理在做事情嗎？”

“是，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命。哥哥，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也是可以做到的，不需要他也來付出自己的性命?！?/p>

“月兒，不要胡鬧，你分明知道，這件事情我們四個人是缺一不可的?！?/p>

而她的聲音卻斬釘截鐵，“沒有什么缺一不可，我以我魄祭天下，以魂釋威。我可以做到的，你知道，天下除了我，沒有人再可以做到這樣?！?/p>

“云歸月！”

對面的聲音似乎氣急，“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為什么這么執著？”

“哥哥想要的不就是天下太平嗎？我送你一個天下太平，但是永遠不許為難他，也永遠不許和他提起這件事情，你們三個，繼續做好你們的三皇，而我，生于天地，也必將消散于天地間?！?/p>

“這是我的使命，亦是我的宿命，我愿意承受?！?/p>

云歸月“唰”的一聲睜開眼睛，美眸睜開的一瞬間，眼角滑落一行淚水。

睡覺時，她并不戴著白綢，所以此時的君玄澈看見了她的眼淚。

他的心瞬間一緊，“怎么了阿月？”

云歸月聽到熟悉的聲音，伸手摸了摸君玄澈的臉，狂跳的心卻仍然沒有停下來。

為什么，夢中那失去了君玄澈的感覺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痛徹心扉，讓她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切。

夢里的感覺是那么的真實，好像她真真切切的失去過君玄澈，那么的痛徹心扉。

可是夢中的那個“哥哥”是誰呢？

那聲音分明不是云紫蘇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云玉痕，也不是……不是黎煜。

真是奇怪，她到底有多少哥哥？

三皇……

最后一個皇，是誰呢？

君玄澈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聲音輕柔，“做噩夢了吧，好了，都是假的。起來洗漱吃點東西吧，今天的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p>

“好?！?/p>

云歸月沒有注意到君玄澈的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暗芒，起床洗漱之后重新回到了比賽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