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處的禁制有隱隱破碎的痕跡，還殘留著魔氣本源掙脫時候的魔氣。
她的識海更是一片糟糕，精神力損耗極其嚴重。
云歸月眉頭緊鎖。
魔氣本源掙脫了？
這孩子為什么都不和她說的？
自己這么抗，這一次可以，下一次可以，那么下下次呢？
難道非要把自己的精神力和丹田徹底毀了才愿意向她開口嗎？
阿靈看著自己家陛下的模樣，張了張嘴，但是沒敢說話。
還沒看見過陛下這么著急的樣子，這表情分明是有很多的話想要罵出口，但是因為從來都沒有說過臟話所以忍住了。
云歸月給云清月修復丹田和精神力，但是因為受損嚴重，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
她看著云清月熟睡的樣子，深深嘆了口氣。
“對了阿靈，今天處理好的公務全都帶出去吧，盡快回來。”
阿靈目光閃了一下，“是，陛下，屬下知道了。”
她回答完畢就要轉身離開，可是余光卻停留在床上云清月的手。
是她的錯覺嗎？
怎么感覺清月殿下的手好像動了一下。
該不會……清月殿下沒有睡著吧。
可是阿靈真的抬頭仔細看，卻發現云清月仍舊緊閉雙眼，呼吸均勻，氣息不似平時那樣強悍。
應該是錯覺。
更何況，要是真的沒有睡熟的話，陛下肯定會第一個發現的。
“怎么了？”
云歸月看阿靈半天都不動，疑惑問道。
阿靈俯身，“屬下告退。”
“嗯。”
云歸月看了看床上的云清月，眼底許久沒有出現的愧疚再一次浮現。
平時都隱藏的很好，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清月能夠永遠自由，永遠不被任何人、任何事控制。
可是對不起，她生來就注定無法這樣，除非她的身上永遠都不會有魔氣。
可是她本身就是魔氣的化身，魔氣消失，那么她也會消失。
……
這些場景在眼前迅速浮現，每一幀都被云歸月、莫靈、常綺思還有春風等人看的十分清楚。
這漫長的時間里，大家都沒有說話，可是心中的震驚確實一起接著一起。
尤其是莫靈。
因為那個阿靈，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從前就在夢中見到過這些場景，但是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碎片。
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和主子之間的羈絆太深，所以會時常做一些有對方的夢，哪怕是次數越來越多，也沒有懷疑。
可是知道主子是女帝的時候，她就知道，那些夢絕對不僅僅只是夢而已，一定是有自己的過往。
只不過，她只以為自己是在主子的女帝時期和主子遇見過而已，可是現在看來，原來她在更早的時間里，就在主子身邊。
哪怕是那個時候，她仍舊是主子最信任的人。
難怪……
那個時候云憐兒將整個云家所有的人迷惑，讓所有人都站在她的身邊，那個時候她身在局外看著，只覺得害怕。
因為云憐兒就像是有操控能力一樣，好像讓那些人不得不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