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個人終于到達了傳送陣的另一邊，可是卻在看到對面的場景時，大吃一驚。

“這是……神域！”

“不對，這怎么可能呢？神域不是已經毀在君玄澈的手中了嗎？”

黎煜和黎游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要掙脫他們原本的認識破土而出了，可是此時的他們還因為不愿意相信而遲遲不愿意說出來自己的猜測。

云歸月看著眼前的圣陽殿，眼眶逐漸浮現些許的淚意。

她緩緩走進來，心中有了猜測，于是伸手，磅礴的精神力一瞬間布滿整個神域。

她要弄清楚，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要知道，當時云清月到底做了什么！

《念影功法》之下，整片空間過往發生的場景在所有人面前重新，畫面一幀一幀閃過，轉眼間就到了十萬年前。

可是不夠，云歸月想要看到的是這傳送陣到底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這里的。

進來的人除了赫連紅、宿千塵和莫靈之外，都在這一場巨大的光幕中不斷看到自己的身影。

宿千塵仰著頭，看到周圍恢弘大氣的建筑，濃郁純粹的靈力眉頭微微蹙著。

這就是歸月從前是女帝的時候所生活的地方嗎？

原來神域和人間，竟然有著這么大的差距嗎？

宿千塵望著云歸月，在這一閃而過的光幕中，他看到了太多太多。

女帝時候的歸月把眾生都放在心里，眼神雖然是疏離的，但是她能夠看得到那里面有大愛。

她所有的計劃都是為了保護人族和神域，而且從來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眼中。

她在乎所有人，唯獨不在乎她自己。

這和她認識的歸月相差甚多，但是這也是歸月，這是她的一部分，這是她的過往，是她生命中不可能缺少的一段旅程。

他不禁開始想，就連女帝時期的數萬年對于她來說都只不過是過客而已，而現在，他與她相識不過是數年的時間而已，是她生命中最不起眼的一部分。

從前他以為，她和他之間只是實力的差距，只要自己追上去就好。

后來則以為，是他和君玄澈的差距，如果沒有這個人，或許他還是有機會的。

可是現在看來，他與她相差的，是整整十幾萬年的人生。

他沒有辦法將這十幾萬年從云歸月的記憶中抹去，也沒有辦法代替君玄澈陪伴在她身邊十幾萬年。

所以他們之間，隔著永遠都逾越不去的鴻溝。

他能如何呢？

宿千塵垂著頭，將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埋在心里。

從前藏得住，以后要藏得更好，不能被她發現，絕對不能……

赫連紅則被這一幕幕給震驚到。

她只知道有女帝在的時候，整個大陸和人族的生活都是很好的，知道那個時候女帝受愛戴，但是當看到僅僅是歸月的一個雕像，就能讓人族所有的人都跪下來朝拜的時候，她還是震驚了一番。

而這神域也遠遠超過她的預料。

什么千年世家，什么百年底蘊，還是什么帝國威嚴，在神域的面前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