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段最難過的時光對于她來說早就已經過去了，現在過去了十幾萬年，她也不是那么的在意了。
當時的她其實是沉浸在失去了主人的悲痛之中，所以哪怕是被剝了皮，心中的悲傷也被失去主人的悲傷所占據，而不是自身的疼痛。
她想要報復青衣嗎？
如果是小白那個時候的她，，她一定是想要報復的吧，畢竟那個時候是最睚眥必報的時候。
可是現在，她也沒有多想懲罰青衣了……
也因為現在的青衣和死差不多了。
于是常綺思道，“師父，我覺得我象征性的懲罰一下就好了。”
“好，去吧。”
云歸月還有些詫異，畢竟綺思的性子可不是能隨便自己吃虧的性子，現在難道轉性了嗎？
看起來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的確是成熟很多。
云歸月欣慰的坐下來，可是下一瞬，卻聽到了猶如爆破的聲音。
“你個該死的**”
“我今天非要你的****不可！”
“**了個大**當初敢那么對我，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云歸月默默后退兩步，生怕被常綺思的怨氣給波及到。
“乒乒乓乓——”
“咚咚duangduang——”
結界內的空間居然掀起了一陣煙塵，仔細一嗅，空氣中居然還有血氣的味道。
然后隨著常綺思的動作越來越狠，空氣中的血猩氣越來越濃郁。
“轟——”
一個血球直接飛起來，然后噴泉一樣的落下來。
“轟——”
青衣直接被甩飛了出去，狠狠撞在墻上，然后又狠狠摔落下來。
云歸月看著都覺得疼。
直到一個時辰之后……
常綺思終于松了口氣，額頭上甚至滿是汗珠。
“呼——”
她吐出長長的一口氣，擦了擦汗，然后笑容滿面的看著云歸月，“師父，我可以了。”
云歸月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青衣，和剛被扯出來的樣子竟然能有天差地別。
她原本以為人最慘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可是現在青衣全身到處都能看到白骨刺出皮膚，骨頭渣子竟然能透過皮膚撒了一地，還沾著血肉。
整張臉變形的根本看不出來原本的樣子，下巴全部向右邊歪過去，太陽穴也凹下去一大塊。
可哪怕已經是這樣，青衣居然還有一口氣。
她勉強的呼吸著，而云歸月還能感受到她氣息中的恨意。
是的，哪怕是這樣，青衣也依舊對她保持著恨意。
不對，應該說甚至比之前更甚了。
云歸月冷哼一聲，“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聽到她的聲音，青衣手指動了動，聲音微弱的從一片血肉模糊中傳出來，“陛……”
她現在無論想要說什么都是說不出來的，聲音只能斷斷續續的，也不能讓人聽得真切。
“呵——”云歸月冷笑一聲，“你覺得我現在還想要聽你說什么嗎？”
“不要……”
云歸月也不想等青衣的話說出來，直接一揮袖，一股灼熱的火氣竄出，瞬間將青衣包攏。
“呼——”的一聲，熊熊大火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