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的一瞬間，她甚至以為這里又是一個幻境。
這里的空間、靈器架，甚至上面的靈器全都是和從前一模一樣的。
“主子，你說有沒有可能，這些就是你古神時期煉制的呢？”
云歸月歪了歪腦袋，“不太可能，古神時期和女帝時期中間數十萬年呢，這么長的時間大概不管是什么神器，也全都廢了。”
她的手撫摸著這些神器，“這些應該是清月自己煉制的吧。”
玄冰葬海尺、銀羽節、白鳳刃、七曜獸面箭、蒼崖壺、彌勒飛霜刃……
這所有的東西隨便拿到一個放在女帝時期或者是現在，都絕對是能和上古神器等同威力的存在。
但是這些東西，云清月從來都沒有拿出來過。
她指尖輕觸神器，一股來自靈魂的共振猛地響起，在腦海中嗡嗡作響！
“唔……”
她痛苦的哼出聲音，眉頭緊蹙。
莫靈立刻注意到，“主子，你怎么了嗎？”
云歸月此時耳邊卻聽不到莫靈的聲音，因為腦海里只有那些神器的響聲。
它們好像在她的識海中大打出手，而每一次碰撞出來的威力，都可以給她重重一擊。
莫靈幾個人正想要給云歸月查看情況，喂丹藥，可是下一瞬，整片空間里面的神器全部散發出刺眼的金光！
上面浮動著的濃郁的靈力是那么的純粹，那么的具有壓迫感！
這根本就不可能是魔族煉制出來的神器，哪怕是云清月，哪怕是她只用靈力來煉制神器，到最后也一定會摻雜一絲魔氣。
這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但是這里，靈力純粹到甚至是護衛隊的神兵都不可能擁有的，只有可能是云歸月，而且還是古神時期的云歸月。
也就是說，云清月將這些東西保存了幾十萬年。
而此時，這些神器散發出來的金光將云歸月環繞，一道又一道的契約打入云歸月的神識！
上百件上古神器強行契約，它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但是能感覺到熟悉的像娘親一樣的氣息，便蜂擁而至。
疼痛緩緩消散，云歸月緩緩睜開眼睛，雙目通紅。
“主子，你沒事吧？你的眼睛紅的可怕。”
云歸月的眼神泛上苦澀。
她在那些記憶中看到了屬于云清月的一些片段，但是沒有語言，只有眼神。
云清月一遍又一遍的看著這些神器，撫摸著它們，眼神是那么的復雜，痛苦、糾結、怨恨、思念……
她解讀出來的情緒甚至都不足以表達那樣的眼神，因為實在是太讓她難忘。
云清月……
這么多年來，你帶著記憶究竟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
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歸月總是覺得云清月比她多經歷了很多，所以很多關于她們之間的事情，是只有云清月知道的。
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好像全程都在被云清月牽著鼻子走。
眼前的神器逐漸發出嗡鳴聲，試圖在引起自己主人的注意。
云歸月看著它們，聲音微啞，“你們曾經認過云清月為主嗎？”